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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比眼前的人,还要帅气那么几分。
他沉浸在那样的想象里,眼里现出几分情深,被敏感的少年人捕捉,不由在心里想了很多,羞涩地低了头。
十八岁的爱情,含羞带怯,只一个似有若无的眼神、一句闪烁其词的暧昧,就轻易红了脸,动了情。哪似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身边人,彼此赤裸相呈,早不见以前的面红耳赤,只是坦然互捏对方腹间的小赘肉,相互调侃。
晚上在家,吃完饭,陈萧雨硬拖着蒋新民和自己下去遛狗。两个人走走停停,蒋新民渐渐有些跟不上,常年喝酒应酬和早先年的辛苦打拼落下的后遗症,看陈萧雨被波波拉着跑到了很远的前面,一个人在后面慢慢地走。
李尹离的消息弹了出来:蒋总在干嘛?
蒋新民:遛狗。
李尹离:蒋总还喜欢狗?
蒋新民:还行吧,听话就好。
李尹离:我也很听话的:)。
陈萧雨跑累了,牵着波波在路边等他,蒋新民低头走路,手机屏幕上的灯光反射在蒋新民的脸上,印出他脸上的笑。
这个笑,最近很常见。
“玩什么呢?走路专心点。”陈萧雨夺过蒋新民的手机,装进了裤兜里,“什么时候忙完?我想跟公司那边请年假出去玩一下。”
陈萧雨看着远方亮起的路灯,良久又补充道:“一起。”
“哦,那我明天跟助理问下行程,把时间空出来。”
“行,我等你确定下来。”
散完步回来,蒋新民去浴室洗澡,陈萧雨在阳台上给波波喂了水,躺在竹椅上,吸了一根烟。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陈萧雨拿出来看了眼,又放了回去。烟头燃到尽头,灼地两指发烧发烫,也不及贴着大腿处口袋里的震动带来的痛,痛到心里。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下,再过几分钟,蒋新民就要从里面出来了。陈萧雨把烟头扔到花盆里,在水龙头下洗了把脸,面色如常进了客厅。
“想吃什么水果?我给你切?”两分钟后,蒋新民果然从里面出来,陈萧雨问他。
“你随便弄点。”蒋新民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擦头发,半道突然停下来,“诶,我手机呢?你给放哪了?”
“茶几上。刚有人打电话过来,我怕是你的客户,没接。”
“哦,”蒋新民返身拿回了手机,打开看了号码,皱了下眉。
陈萧雨在厨房里探出头,朝蒋新民问:“是重要的电话吗?没耽误你事吧?”
“没。”蒋新民说着,往书房去的脚步却快了起来,门还没关好,陈萧雨就听见客厅那里传出一声,“喂。”
紧接着,书房门就关上了。
陈萧雨的手一抖,下刀的位子偏了一下,落在指尖上,血马上涌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案板上……
蒋新民什么都没说,陈萧雨却已经什么都知道。
手机里的那个男孩子,陈萧雨也去见过,在他连续两次撞见蒋新民带着那人在餐厅吃饭以后。陈萧雨觉得,李尹离真的说不上有什么特别,除了年轻,还是年轻。
“还是雏吗?”包厢里,陈萧雨隐在黑暗里,问李尹离。
“是的。”
陈萧雨笑笑,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讲真话。”
李尹离看着那叠钱,喉结动了动:“就做了那么几次。我才满十八岁,进这行还没多久。”
“记得让人戴套。”陈萧雨围上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低头走出了包厢。
这样的男子,蒋新民和他来来往往,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喝喝茶吃吃饭。陈萧雨不是十多岁单纯的小姑娘,不会找千百种理由给蒋新民开脱。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也曾在见完李尹离后的几天里自卑失落过,也曾扪心自问:是不是平时冷落了蒋新民?是不是自己太无趣?亦或是,这副皮囊太苍老?……
从网上买来情趣小道具,皮质的手铐、露肛的包臀三角裤、皮鞭、香薰……陈萧雨看随包寄过来的使用说明书,坐在一堆的情趣用品间,哭笑不得。
活到这把年纪,竟然还要用这种手段去留住一个人,听起来都觉得可怜。
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儿又全都扔进箱子里,打包封好,扔了。
也想过多陪陪蒋新民,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看看电影……只是蒋新民总在忙,总是心不在焉。
朝夕相对几十年,也曾想过最终会是什么将两人分开,是疾病还是不可抗力的生命的终结,亦或是世界末日般的天灾?……
从未料到,会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十八岁少年。
不如出去走一走吧,找个时机把事情说开了,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二十多年的情分,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陈萧雨在心里劝自己。
蒋新民到底没以前那么上心,出游的事,过了好一阵也没下文。陈萧雨没等到他的消息,倒是被公司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