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发La bambina细心地察觉我和埃德森脸色难堪,便识趣地没找我俩搭话。我们回到房间反锁上门,一句话也不说。兴许是埃德森听见了声响,他忽然扳过我的下巴,替我揩去眼泪。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泪流满面,只知晓后来埃德森借给我他的左手。我把眼睛埋进他温热的掌心。泪水很快便将他的手打湿了,并且顺着指缝滴落到白色的床单上,氤氲成一团无规则的形状。在看到那两个年轻的男孩子被世人唾弃的那一刻我很崩溃。原来爱不是无所不能。爱也不是规则,相反地,爱应该是束缚才对。这个念想可谓了颠覆了我的认知。我很茫然。那我和埃德森呢?我们难道也是畸形的爱的附生品吗?我们又会有怎样的下场?是不是我们也将在未来的某一天如何千年前的耶稣一样,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直到皮肤腐烂,黄粉虫在我们血肉模糊的身躯上蠕动,低头啃咬组织细胞早已坏死的腐肉,只剩下一具阴森白骨后?不对。我否定了自己,但是不自信。我和埃德森明明没有任何罪行,我们没有犯罪。
我们仿佛被瓦解了。我无法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我无法感知到真实。我和埃德森此时究竟是虚幻的存在还是真正的存在?这里又是哪里?这里究竟是耀克,还是密特拉,又或者是罗马、佛罗伦萨?不过话说回来,世界上有没有可能存在一个既是耀克又是密特拉的地方?这两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有没有可能像我与埃德森一样合二为一?天晓得。
我双腿缠紧了埃德森的腰。我们再次鸡奸。这次我们的性交不求快感,也不求高潮,我们只是在互相确认彼此的存在,确认彼此真实的存在。我被弄得很痛,而且是第一次这么痛,痛得我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但是这点疼痛却使我安心——至少它证明了我们不是在梦中,目前的这个世界好歹还是真实的。埃德森性感低沉的喘息声与我高亢甘美的叫喊声肆意交缠。他吻我,我吻他。他说他爱我,我说我爱他。我们是真的像两个被推进地狱火海的疯子。
手掌撑着冰凉硌人的石子墙壁呕吐。我吐光了晚餐,又吐出苦胆,最后再也没有东西可以让我吐了,便只能挛缩着胃干呕。身旁的埃德森沉默地注视着我,递给我纸巾和矿泉水。我用清水漱口,洗去了口腔里的污秽。走吧。见我完成了一系列的事情后,埃德森终于开了口,嗓音沙哑。我小幅度地点头,行尸走肉般跟在他身后。
在这些天里,我们使用了很多性爱的姿势。我的身体随意地被埃德森翻折,以供他的阴茎可以更深地插进我的身体。以前我从来都没想过 一个人的身体竟然可以被摆弄成如此繁多的姿势。不过换了一圈后,我和他都还是最爱正面。后入还有骑乘也还行,但是这些都比不上第一位。女人正张开大腿让面前的男人伸舌舔弄自己的阴道,埃德森见着了也拉开我的双腿,把软滑的舌尖往被操得软烂红肿的后穴里送。这种感觉很奇妙。我失声尖叫着像并拢双腿,却被埃德森强硬地抵住双腿。见我哭得厉害,他的舌尖便攒动得更快。最后坚挺的阴茎再次侵入我时,埃德森俯身说我这副模样像被人迷奸了一样。事实上我早已无法出声,我的嗓子因为叫得太多而嘶哑。透过泪水迷蒙的双眼望着覆在我身上律动着的埃德森,一些无厘头的画面钻进了我的脑海里。时光退回到两个月前的密特拉,在南部大农场的三层小木屋里,埃德森在浴室淋浴时我躺在沙发上幻想埃德森的双重人格。既然如此,现在这个幻想也实用。埃德森的第二重人格的实体被逼出来啦,在我面前的有两个埃德森。白天一个埃德森操我,晚上又是另外一个埃德森干我。等到了没有白天黑夜的那日,两个埃德森一起上我。他们把我按在这张沾满体液的床上,我不反抗。两根粗长的性器同时插进媚红的穴道。他们一
后来那段时光对于我而言是极其混乱的,不过我想埃德森也是。天气不好,一直都阴沉沉的。我怀疑即将要下一场特大暴雨。这很奇怪。我想。这里明明是九月初的意大利。我讨厌阴天,讨厌极了。但是我也说不出原因,总而言之就是很讨厌。我和埃德森几乎每日都在做爱。为了做爱时助兴我还去破旧的二手杂货铺买了一沓色情影片。我们躲进昏暗逼仄的旅馆房间,将CD放进浸满污渍的木桌上架着的电视上方的DVD机中。小小的电视机屏幕里播放着色情男演员和色情女演员性爱的画面。每当身材妙曼的漂亮女人被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操到失声尖叫时,我也正巧被埃德森插得只能呻吟着叫他名字。我们从来都不把窗帘拉开,因此房内总是昏沉沉的。磨砂窗户也是紧闭着。屋内空气浑浊极了。有咸腥的精液味,有呛人的烟味,有酸涩的酒味,有廉价的水果糖味,还有各种食物混杂在一起的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异味。如果我们房门外的走廊有人经过,我敢打包票他或者她一定会骇一跳的。因为我们的屋子里有四个人的声音。色情片里男人喘着粗气和女人的高声尖叫;现实中的埃德森的喘息和我的放浪的呻吟。色情片的主角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我和埃德森仍在继续。他说这些女人的叫床声都没我的好听。他还说真想将我永远地囚禁在这里操一辈子。这话其实讲得很粗很俗,但是我喜欢。我带着哭腔说好。他便更加卖力地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