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会疼人,小到3块钱一朵的棉花糖给我买过,几千块钱一根的皮带也给我买过,凡是别人有的,他看着觉得好,就都想买给我,人生第一次被一个人那么疼着宠着,知暖知热,感觉前面的那二十多年,全都白过了。”
这样的爱情,真的很美好,我沉浸在他跟我描述的那些细细小小的温暖里,感动着,又忍不住期盼地问:“这几年,日子应该越来越好过了吧,你俩还这么年轻,各自都肯干肯吃苦。所以现在才有时间出来旅游,一起去潍坊,去找他的家乡?”
他用手背擦了下湿润的眼睛,微笑着:“是啊,我也渐渐有存款了,他更是不用说,越来越拼。去年接了一个工程项目,他说做完那栋楼能拿多少钱,再加上这些年存的,够在小县城里买个独门独院了。”
“不错啊,看来这次不单单是去看槐花的吧,是不是还打算去那边看下房子啊?”我打趣着,尽管夜已经深了,精神却很亢奋,为着这样少有的美好的感情。
“嗯,有这么想过。”他笑笑,声音很温柔,“其实只要跟着他,就算我俩一直吃苦受穷,我也愿意。”
我心里暖洋洋的,此刻到了故事的末尾,更加对他嘴里的他生起了强烈的兴趣,想亲眼见一见他嘴里那个如此阳光血性而又铁汉柔情的男人长什么样,便试探着问他:“你们坐哪呢,我很想认识一下他。”
“我没买到坐票,”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听说槐花的花期才小半个月,我怕错过了,便急忙买了去那的票。”
“哦,那挺吃力的,潍坊好像要明早才能到站吧,你们不是要站一个晚上?”我就这么站了一两个小时听他说他俩的故事,此刻已经觉得腿站麻了,难以想象他要这么站一整夜。
“不介意的话,去我座位上坐会吧。”我邀请他,“或者让他去坐会也可以啊,这么站一晚,怎么吃得消。”
“没事,再过几个小时就到站了。”他拒绝了我的好意,单脚支着地甩了甩另一条腿,就这么变换着活动了下双腿,怀里的盒子却始终抱得紧紧的没有松手过。
我估摸着那盒子也不轻,便又好心问他:“这盒子里装的是不是什么易碎的东西啊,我看你这么久了一直两手抱着,挺沉的吧,我换你一下,你手也活动活动。”
说完,还没等他答应,我的手便朝他那盒子伸了过去。
他一下偏过身子躲开了,连连说道:“谢谢,不必了不必了。”
他连着拒绝了我两次,此刻表现出来的客气与疏远跟刚才讲故事的时候一下子判若两人,我有点不明所以,和他开玩笑道:“难不成你还怕我拿着你这盒子跑了不成?”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他急忙解释,却又好似不知道怎么解释似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我本意是好心,不想让他这么为难,反倒是给人添了麻烦,忙宽慰他:“行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我坐32号,你要累的话过来找我,我先回去休息会。”
“行,谢谢你了。”他在我转身的时候,又问我,“请问怎么称呼你?你叫我明子就行了,认识我的人都这么叫我。”
“吴,叫我吴生就可以了。”我想了想,怕待会他去了别的车厢自此失了联系,便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他,“以后要是和你家那口子到我那旅游,记得联系我啊,我包吃包住包玩。”
他拿过名片,放进口袋里,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行,一定的。”
我和他告别,挤过仍然拥挤的走道,叫醒了坐我座位上的人,然后坐了下去。
此时夜已深,我旁边和对面坐着的几位都已经睡得七倒八歪毫无形象可言。我也没心思去评判别人的睡态,尽量找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坐姿,试着闭眼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有人推了好几下我的肩膀,我勉强睁开眼往旁边一瞧,原来是同座的中年男人想出去上趟洗手间。
我只好站起身让他出去了,再坐下来准备继续睡,又想起他待会还要回来,我还得让一次,只好打消了睡意,拿出平板准备找部电影打发下时间。
那中年男人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一坐下来,嘴里就嘟嘟囔囔地一个劲说“晦气晦气……”,脸上一阵嫌恶的表情。
“怎么了?”我问。
“咳,今天真是倒他娘的霉了,这种不吉利的东西竟然被我碰上两次。”那中年男人气恼地说了起来,“进站排队检票的那会我就排他后面,刚才又让我撞见了他,当时真应该改签不坐这一趟的,太煞气了。”
“谁?你认识的人吗?怎么了?”
“我要是认识我也就认栽算了,就是因为不认识,还被人平白沾了晦气,这不气吗。”
“那人怎么晦气了?”看这中年男人是在真的生气,我忙坐出去了点,挡住他出去的路,防止他急起来和人起冲突。
他坐那里兀自气了会,过后才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在我耳边细声细气地说道:“你待会上洗手间的话去后面那个,别去前面的。前面那个洗手间旁边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