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黠二爷?」
那人回头,正是张黠。见到黠二奶奶,颇有诧异之色。
「你怎么在这儿?」
秋水见到张黠,欠身请安:「黠二爷真巧,二奶奶陪老爷上这儿来办事。」
「喔?什么事情劳动你出门?」
黠二奶奶淡然回道:「不就是你大哥的那件事。你呢?」
张黠拉起黠二奶奶的手,走入黠二奶奶隔壁的那间房。张黠在比若水更北边
一点的澄川当差,黠二奶奶想到能到若水时,其实也有点想就近可能有机会去看
张黠。但一上路还没机会问张武能否替他安排,就再也没机会问了。
「澄川那儿荒山野岭的,得假就跟几个兄弟到若水逛逛。大哥那件事,如何
了?」
追根究柢,若没这件事,就没后面的窝曩。黠二奶奶刻薄说道:「人就在外
头骑着马晃呢,你觉得事情怎么了。」
「喔?原来那就是那个李寡妇,怎么看也没比大奶奶好,大哥真是傻了。」
「大奶奶再怎么好,出门在外连面都见不到。」黠二奶奶凤眼往张黠一瞅,
「你呢,可别这么糊涂!」
张黠搂上黠二奶奶,笑说:「花五万两嫖妓,我可没这么傻。」
「大爷可觉得自己在做侠义之举呢!哼,你们这些爷儿们,脑子热起来时,
都不顾后果的!」
黠二奶奶推开张黠,意思是这大白天的,外头又这么多人,要知羞耻。
本来张黠与几个兄弟,谈论游街的妇人说得口乾舌燥,想等会儿就上青楼去;
这时见到自己妻子就在面前,张黠觉得正好,省了功夫。因此又搂上,捧着她的
脸就亲了下去。
黠二奶奶对张黠是内疚不已,不敢面对;但夫君的吻如此情深意重,又惹得
芳心乱。四唇分离,黠二奶奶抵在张黠胸膛,心烦意乱之时,闻到他衣襟上有个
陌生的脂粉味。
伸手朝他衣襟里搜,拉出一方青绿手绢。
「你要这是你的?」
张黠一脸做坏事被抓的窘态,他总爱跟相好过的青楼女子要一方手绢,最为
日后想念时的信物;也是自己曾与几个女人交好的证明。
黠二奶奶本来醋劲就不小,加上对张黠有愧,暂时还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正
好借题发挥,将手绢塞回张黠怀里,拂袖离去。
张黠深知妻子的性情,要先让她自己气一会儿,再去道歉就没事了;这时强
留只是多争吵。因此只跟着出门,想看她住哪间房,想不到就在隔壁走了进去。
黠二奶奶也没想到就住两隔壁,等下他来道歉求欢时,该怎么办才好?就用
身子不方便来拒绝吧。
听得有人拍门,以为是张黠沉不着气,这么快就来;一开门才知不妙,是张
武。他与胡坷上一起衙门,黠二奶奶以为他们还会有应酬,不会那么快回来。
怎知胡坷处理完,李鹤与李寡妇的相残的画面,让他急着想回家找小妾撕磨
宣泄一番。张武自然也是。
闯入黠二奶奶房间,将门闩上,张武搂住惊骇的黠二奶奶。
「大伯说我有个标致媳妇,真是好福气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能、能想什么。」
黠二奶奶挣开张武的怀抱,但就这间房,她能走到哪去?怎么样也不敢在张
武面前,开了门走出去。
张武跟上,在她耳边低语:「是不是在想,做个不知检点的淫妇,试试看那
木马鞍的滋味?」
黠二奶奶看向张武,不愿意露出哀求、却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才好;一双眼冒
着水,见到的是张武毫无怜悯的神色。
「就、就说媳妇不爱那种生硬的东西……」
「也是,骑着那东西,还出不了城,人就昏死救不回。」
黠二奶奶知道,这是李寡妇的下场。黠二奶奶注意到张武手上提着一个包袱,
张武将那放在桌上解开,是一捆麻绳。
「爹知道媳妇看得既心痒、又怕。想借爹的宝贝使,又怕成淫妇游街示众;
所以,春妍就在爹面前当一回犯妇,就是前孽了结,没事了。」
这是在说什么混话?却是争辩不得,只好顺着这自己都搞不清前因后果的话。
「媳、媳妇该怎么做才好?」
张武笑了起来:「你听爹的,一切没事。」
在张武的摆布下,春妍站在床边,全身赤裸任绳索在身上缠绕;有个不算紧
的绳圈先绑在脖子上,两条绳索像下将她双手反绑在背后,而后往前将两乳各绞
了一圈,形状变得怪异甚至有点可笑。再将绳索绕回脖子的绳圈绑住,张武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