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求、求爹容媳妇…」桂芳眼中含泪,说不下去。
张武毕竟不想弄脏屋子,也没准桂芳自己去小解,而是起身到房内拿了一个
尿壶出来。
这时桂芳好不容易用了许多力气才让自己从地上坐起,见到那个男子用的尿
壶,脸上的潮红顿时退了不少。
「我看媳妇也没力气自己上尿桶,爹的尿壶借你一用。」
说着就把掰开桂芳的双腿,把尿壶的口贴上桂芳的下体;陶制尿壶冰冷的瓶
口一碰上敏感发热的地方,桂芳身子一颤,热液就压抑不住地流出。
桂芳紧闭着眼,听着水声不住落泪。她哪还有余力去担心黠二奶奶呢?在张
武面前,她早已无法当个人了!
去了一趟若水回来,黠二奶奶突然忘了,以往是怎么度过每日辰光的。日长
夜更长,无法去找墨大奶奶,更不可能亲自上荣安堂。
黠二奶奶的仕女玉竹看她懒散的模样,开口想与她闲聊,替主子打发时间。
「二奶奶,那李寡妇生得什么么样?」
知道玉竹淘气,黠二奶奶故装做生气的模样说:「这也是你问的。」
「是怕二奶奶闷得慌,才想问这些的。」
「我看是你们这些人心头慌吧,总爱听这些!给老爷听见,看你还有没有命
多嘴。」
这是实话,张武厌恶下人嚼舌根,能留在他身边的从仆,每个都知道祸从口
出;待在荣安堂的人,个个守口如瓶,绝不多话。但在荣安堂外的下人,只想着
别被张武发现就好,还是爱听、爱说是非。
因此玉竹才不怕黠二奶奶的提醒,笑着说:「二奶奶总是会跟大奶奶提的,
与其到时从松香园加油添醋地传出来,二奶奶就好心点,喂喂我心头的好奇虫。」
提起墨大奶奶,黠二奶奶觉得以两人往日情谊,不上前拜访着实奇怪;因此
说道:「瞧我被这天气热得,出了趟门回来,都忘了要去拜见大奶奶。玉竹,你
看看有什么甜点,一起送过去。」
「不急,大奶奶还在荣安堂呢。」
「咦?还在荣安堂?」黠二奶奶看看外头日光,夏日白昼长,但也有些许向
晚的橘光了。
「约莫是这几日有喜事、升官的人多,几样事情打理下来,不好打发吧。」
若真是如此就好!黠二奶奶涌起一阵寒意,张武待她如此,她怎么没想到墨
大奶奶也会遭毒手!
那么一个内向温柔、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儿,黠二奶奶怎么也无法想像,她受
张武欺凌哭泣的模样。
当下便想直闯荣安堂,但想着若是两人清白,她闯入两人商谈机密,以张武
的个性必定有罚;若是真有什么,她撞见了又该怎么办才好?一切晾在白日下,
对谁都没好处。
但这么下去,就有好处?蓦然想起张武粗黑的阳物,黠二奶奶脸上绯红。
玉竹看黠二奶奶脸是一阵白、一阵红,担心她是中暑了,问:「二奶奶,您
不舒服?」
「没事的。」黠二奶奶摇手:「你去问秋水,晚饭老爷要不要一起开;若是
不用,你就与梅璧商量,开在松香园。」
张家的规矩,张武有交代下来,才需要一起吃饭;若是没有,则各自开桌即
可。妯娌感情好,向来没与张武一到吃饭,就是两人一起。玉竹不疑有他地退下
往松香园而行,黠二奶奶望着天边云彩,思量着这个家该怎么走才好。
不一会儿,玉竹回到竹清园,面有忧色说着:「大奶奶说她身子不舒服,晚
饭不吃了,请二奶奶自理。」
黠二奶奶心头更沉了:「我看你去了一段时间了,大奶奶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玉竹回道:「本来与梅璧谈着要上什么菜呢,大奶奶就由秋水陪着,从荣安
堂回来。她问我怎么在这儿,我说了要在松香园开饭,她就说不必忙了。」
见黠二奶奶愁上眉头,玉竹安慰:「想必是这天热,整理帐务又烦心。歇息
一晚就会好些,明日再上门相聚也好。」
听玉竹这么说,黠二奶奶又一件事上心头;犹豫就这样两人都装做没事,还
是上前对墨大奶奶掏心掏肺好呢?
她咬牙,毅然决然站起身,对玉竹说:「你去备些退火的冰糖莲子,随后送
上松香园去。」
只身跨步走向松香园,离那儿愈近,黠二奶奶愈是发抖得厉害。不一会儿停
下脚步,扶着廊边栏杆,是走不下去了。
妯娌两都给公公欺侮,除了相顾流泪、同赴黄泉守节,还能怎么办才好呢?
若不以死守节,两人岂不是作妾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