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妍,你这是?」
春妍拉着桂芳的手,低语:「我、我让爹给……」虽然有决心要说,但一时
还是难以启齿。
桂芳猜想得到春妍要说什么,希望不会自己所想的那样,因此怯怯地催促:
「怎么了?」
春妍咬牙:「我让爹给逼jian了!」
黑暗中一时无语,春妍听见轻微的啜泣声。
「芳姐?」春妍握紧桂芳冰冷的手,话说出口,自己也觉得被这事情惊骇得
发冷。
「他怎么、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芳姐你静一静。」
眼睛习惯了黑暗,藉着夜色可以见到桂芳的轮廓;春妍拿起手绢贴上桂方的
脸轻拭。
「要是惊动下人就不好了。」
就是怕人知道,所以一直隐忍!有着同病相怜的春妍在旁,桂芳的眼泪更是
停不住。
春妍拉着桂芳到床边坐下:「我先跟外头的人交代,今晚睡在这里,我们一
起作伴。」
桂芳就这么坐着拭泪,待春妍去而复返,任她推着、拉着,一道儿躺下。
两人就这么躺了一会儿,待桂芳的饮泣渐渐平抚,春妍摸索到桂芳的手,再
度紧紧握住。
「芳姐,我们姐妹一场,无论什么事都知道你不会笑话我,所以推心置腹的
说了。」
「不、是我对不起你,我早知道他这般禽兽,还不阻你与他一同出……」
桂芳说着又要掉泪,春妍赶紧止住她的话:「别这么说,谁都不知道事情会
发生这种事。」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会发生……」
若只是要两人一同悲怜命运,春妍就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口;她深吸一口气,
笃定将要说出口的话。
「我开始也是恨,更恨自己不得不从他第二次、第三次,到现在也是不甘,
却是不甘於……」春妍的声音愈来愈微弱,让桂芳不得不停下眼泪,仔细聆听。
「现在是不甘於自己,竟喜欢他的rou棒捣弄……」
听春妍这么露骨的话语,让桂芳脸上一热,先前的委屈都给吓飞了。
「春妍、你这话……」
「芳姐,就说不怕你笑话我,才敢说的!我知道你会懂,懂我不是自甘下流。」
桂芳当然明白张武会用手段逼jian媳妇,这点无论春妍、或她自己都无法违抗;
也慢慢的也想通春妍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沦陷於rou欲的原因,桂芳也该清楚。
一幕幕遭凌辱的记忆以及rou体的快感,让桂芳慌乱到无法言语,直觉反抗着
春妍背德丧lun的话,说着:「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这么说…他是禽兽、
是禽兽……」
春妍拍着她的手,柔声安抚:「是,可你想想,这禽兽火烫的rou棒Cao着你时,
你那儿像是要被融了、刺穿了的滋味,跟大爷可是万般不同。」
「这……」桂芳思绪慌乱,倒是一阵灵光反驳:「你怎么知道大爷是怎么样?」
听桂芳还知道抓她的语病,知道她的思绪已经平静许多,笑着回道:「只是
打个比方,就如我除了二爷都没跟谁好过,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档事有这等屈辱、
更有那种刺激。」
桂芳沉默许久,才吐出一句话:「这种事、情理不容。」
抛下一切尊严来劝导桂芳的春妍,听这话直想笑;恶人是张武、受欺侮的是
她们,但有天东窗事发,世人责难的、会裸身游街的是谁呢?这些情理容得下的,
没有她们!
「这我知道、当然知道。会来找你说这些,不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更没有
与公公和jian还与嫂子炫燿的这种下贱。是不忍看你有天,会想不开而寻短…我不
愿见你好好的一个人,为了那禽兽而断送性命……」
听春妍这么说,桂芳有些惭愧。她可以把被张武欺侮的事情隐瞒,就如她什
么都不说。若真有坚强的道德良识,早在那天午后给张武强jian后,就该以死明志,
而非此刻才寻死寻活。
若是早在那时就有所行动,也不会让春妍也踏入虎口。桂芳思绪一转,将春
妍的遭遇与转变都归在自己的责任之后,竟觉得自己是活该给张武蹧蹋。
见桂芳没有回应,春妍接着说:「等大爷、二爷回来,他总不会仍如此放肆,
而等大爷、二爷再度出差离开,他还有没有这份兴致,谁知道呢。就忍过这阵子,
之后什么都别提,这事儿,不就像没有了吗?」
桂芳苦笑地应一声:「嗯。」
虽不清楚桂芳是否真的能看开,但从这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