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阿乱脱了上盖,搂定铺盖,黑肉横陈,露出他如火烧一般的后臀来。方帐房看着果然好个屁股儿,又翘又圆,也无那些个惹人厌的暗斑,比寻常人红着好些,如熟透的肥大蟠桃儿一般,且惹人摸弄。他一面看一面想:倒是可惜了,不知后面要怎生受苦,只看他的造化了。
赵子胆左右一看,司家打得那上
方帐房却不急不忙,腰间里摸出惯用的铜算盘来,赵子胆见他掏出这物来,不禁压低了声音奇道:“这是作甚?”
上回说到赵子胆引着自家表弟方帐房,备了一桌酒席来请李阿乱。席间说了一番徐家生意,便教李阿乱马爬在床上,露出双股来,看了一回。
赵子胆见他舌头大了些,想着酒撞上头来,遂捏着嗓子道:“这事儿天知地知,只我们几个知道便好。就是那徐二公子,富贵人家,青春年少,房内没个人儿,却有些癖好,见不得光,要央你救一救急。”
赵子胆道:”乱三郎,你只不知,他家货大,旁的人接不下,定是你来。不过究竟如何,也要我这表弟验过,否则临到头来做不成事,到手的鸭子便吃不到口里了。“
赵子胆也不客气,一手把着李阿乱臀肉,点与方帐房看,口内问道:“老十二,可还使得?”
第十四回
方帐房眼中精光闪烁,手上也不停顿,倏地将另一颗珠子也塞入其中,那算盘虽小巧精致,也有十三档,每档上二下五,共得九十一圆溜溜沉甸甸的黄铜珠子。赵子胆见自家表弟且掰且送,熟极流利,竟将大半数珠儿全填入李阿乱腹内,不禁大乐,也伸手要了那算盘珠儿,跟着往里只顾填。两人权当李阿乱海容百川,九十一颗珠子尽数填了,方帐房赵子胆两根指头进去搅了两圈儿,还觉得有些富裕儿,恨不得作个精卫填海,拣了其他甚么往里胡乱塞上一塞。
毕竟方帐房要如何相验,且听下回分解。
方帐房笑一笑,将那算盘花差一摇,手扳着上边一条铜杠,道:“我这口算盘,却能做此营生,七哥且看。”说着将那算盘珠子起了两颗在手里,滴溜直转。
赵方两人得了他这话儿,忙坐稳了低头吃酒,再从李阿乱手边抢出几筷子肉,也得一饱。当下三人你抢我夺,宛如三月未见荤腥,甚么碗盆罐碟都刮得光可鉴人,吃得两个腮帮子上都是油。
方帐房心中事情已成了一半,却不肯就此罢手,定要里外都验,赵子胆拗不过他,蹲在炕边问道:“乱三郎,你可忍得?”
赵子胆笑着接茬道:“哪得第二个徐家,正是他哩。他家大公子早就放了道台在外,各处宅邸怕不下事出,家里黄的是金,白的是银,扁担也用珍珠镶,现在当家的二公子更是本县第一个财主,每日里大鱼大肉的吃腻了,都拿燕窝漱口,钱都拿簸箩盛了赏人的。乱三郎,这可是打着灯笼都寻不到的好事,今日却叫你撞上了。”
当下赵子胆厨下提些清油来,替李阿乱抹了,方帐房拈了一颗铜珠子,轻轻一送,那珠子有些分量,吃着油便往里滑。铜珠沾油,又凉又腻,李阿乱本被斤把好白酒一冲,晕晕然不知身在何处,猛地下腹一凉,有甚么物件儿坠进来,不由得把腰扭一扭,闷哼了一声。
李阿乱想一想,问道:“方兄弟主家,竟是县内有名的徐家么?”
终于酒足饭饱,三人到厨后抹了把脸,涮了涮碗碟儿,看看日影有些偏西,赵子胆便招呼道:“乱三郎,你在当中间卧一卧儿,我家老十二好看得真切。”
李阿乱不疑有他,果去炕上爬了。原来赵子胆第一夜歇在此处,摇散了床,只思日后来睡,伸不得手脚,睡不爽利,督着李阿乱忙了几天,用泥儿烧了堆出个新炕来,结实耐睡,又宽大,故常在这里歇。
方帐房也跟着摸上去,五根腊肠似的手指握了半边桃儿揉上一揉,道:“看着倒好,不知里面怎样?”
李阿乱把眼睛瞪得足有铜铃大,道:“果然毛病不小,他那等人家,甚么妇人不能睡,竟要做这营生。”
方帐房见他满口牙婆做媒的言语,忍不住偏了头装呛了酒,握着嘴好一阵笑。李阿乱被他说得晕了,依旧不明所以,只道:“赵兄弟,你只说这事儿好,却没说是怎个事儿,再细说些俺听。”
原来这方天雷身体肥胖,自然那物事软脓脓不够劲道,又兼手指粗短,也不得趣。他只能看猪跑吃不得猪肉,岂能干休,早自家打造了一口黄铜算盘,平日里也用来拨弄,只是那算盘珠儿都可拆下来耍子。
方帐房陪笑道:“妇人只怕捱不得,万一闹出甚么不好来,主家也不喜。”说着吞了口酒,心下寻思,若是这人也不能抗下,只好花大价钱,找些死囚来试上一试。
李阿乱正将鸭子一顿乱嚼,只剩最后鸭头鸭脖子在碗里,捞出来啃呢,听了这言,只是摆手,道:“待吃完了,只管来试,不含糊!”
李阿乱吃得饱了,被赵方二人四只手儿一摸股间,摸得他有几分思睡,赵子胆来问,他却半日才哼两声。赵子胆看他眼睛合着,心中有数,冲方帐房只一点头,教他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