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带回来的世子妃,你看喜欢不?”
王妃本来止住的眼泪尤掉了下来,“呜……我儿,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娶他,我给你选个……”
“等等,我的娘亲哎,我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程潇走上前小心的扯了扯王妃的衣袖,“这还是我向皇帝求来的呢。”
王妃雨润眼眸落在金缕衣身上,又落在心虚忐忑的程潇身上,从玩野身上扯下马鞭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往程潇身上落,程潇哎呦哎呦的满院子躲,跳得像是个窜天猴一样。
王妃柔柔弱弱的那么一个人,鞭法倒是好得很,程潇的一身衣服给打得破破烂烂,血痕遍布。
程潇扯着嗓子哀嚎,半点也不觉得丢人。“爹!你夫人要打死我了你不管管啊!”
永安王爷朝着缕衣招了招手,和气道,“来来来,咱们坐着看戏。”
王妃杀气腾腾的眼眸就这么瞪过来,咬牙切齿道,“你还看戏?他这幅脾气还不是你教导出来,半天规矩也没有学会,现在……我在这里为他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他倒是好!”
“夫人,你别气,小心气出皱纹,我跟你讲这个养生很重要的。”永安王爷耸了耸肩膀,“我觉得咱们潇儿好好从京城回来,又找到了喜欢的人,这有什么不好的?”
“你也好得很!如果不是你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如果他是个清白身也就算了,他是个楼里面出来的人!”王妃气白了脸,“你们有你们的道理,可是这口气我咽不下!”
“娘亲亲,你是不是要打死我才消气?”程潇乘着他们说话的时候抓紧机会爬上树,疼得小脸皱起,苦巴巴。
“你还好意思!”王妃把鞭子扔开,跺脚道,“我就不该让你爹教你那些乱七八糟的。”
程潇连忙给王爷甩颜色,王爷也知道该到了哄人的时候,极其熟练的凑到王妃面前伏低做小,把人带回内院去了。
程潇回到房间里面,含着眼泪就往缕衣怀里扑去,可怜兮兮的叫着疼。
没过多久下人端着热水送了药过来,永安王王妃到底还是心软了。
程潇趴在床上把沾着血丝的布条一点点扯下来,痛得龇牙,他平时也是个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娇贵人物,现在被打成这样也没有抱怨一句。
程潇趴在床上让缕衣给他上药,还不老实的让缕衣把手递给他摸,摆明非要做那占便宜的色狼。
可真是个要色不要命的。
“缕衣,你别怕,我爹可好了,他肯定是站在我们这边,按照他的话,我们猥琐发育个几天,等我娘的气消了,咱们就选个良辰吉日把你娶进门。”他说着又害羞着悄悄看缕衣眼色,“你可别笑话我今天丢人,我平时不这样的。”
“值得吗?”缕衣轻声道,“王妃气成这样,万一之后你们的关系无法修复怎么办?”
永安王可不止他一个孩子,世子爷这个称号也不是不可以换人。
“我爹说人嘛,活就活着一辈子,也不是为别人而活。”程潇苦恼道,“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万一真这样大不了我们就提早分府邸住嘛,到时候我多到娘亲面前献殷勤。“
”多努力肯定是有用的,要是实在没用也没办法,反正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是你,我肯定要先顾着你。”
“我不值得你这样。”缕衣道,“你如果想要我,像是现在这样弄我,或者没名没分,又或者给个公子的称号带入后院也不是不行,不必……”
“那不行。”程潇忍着疼坐起来,啪叽亲了缕衣一口,“我爹教我,自己喜欢的人就是自己的心肝宝贝,你是我的心肝,你以前受了那么多苦,我恨不得把你放在蜜罐子里面,就哄着你高兴,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折腾就折腾,就像是我爹对我娘那样。”
很多事情程潇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在意。
人,要抓住最重要的东西,呵护着它,让他盛开。
王妃的脾气和她的眼泪一样多,世子爷连懒觉都不睡了,天天狗腿子去请安也没换来她一点好颜色。
王妃嘲他,“你倒是把你那娈人护得好,怕我吃了他?”
程潇连连摇头,撒娇耍泼一路用上,哄得王妃脸上的怒意都留不住。
她涂着丹蔻的指甲戳在程潇脑门上,“你呀,琴棋书画一样都没学会就学会了你爹的泼皮,一天天的不是躲懒就是往关外跑,打小你们就爱缠着你爹,什么都跟着他学,也不想想到你要是娶了那娈人日后别人怎么看你?”
“那娘你是不是喜欢我爹的不要脸?”程潇殷勤的给王妃剥葡萄。
王妃脸蛋稍红,“呸!”
“娘亲亲,你对我最好了,就让我如愿吧?嗯?”
“来人把这泼猴给我赶出去。”王妃瞪他,“和你白讲了。”
程潇特别有眼色一溜烟跑了,拐了几个弯就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缕衣还没起来,他吃不惯边疆的食物,这半个月来清减了不少。
倒是那双媚态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