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缕衣苍白脸颊上细碎的发丝,指尖犹犹豫豫落在那被他啃咬得肿胀的唇瓣上。
可真是个夺天地造化的美人。
细雨密密洒在青石板上,那沾染了灰尘的绿叶都被刷新,在京城没什么比小道消息传播得更快。
更何况是关于现在大热永安世子爷的事情呢?那真的是任何事情从上到下关注,恨不得程潇在哪里如厕都一清二楚。
程潇和曾经名满京城花魁桃色事件还没过晌午,太阳才初初冒了个头,这京城便是传遍了!
说是刚来此地那嚣张世子爷下三流没见识,才睡了这花楼里面的人一夜就要大张旗鼓去给金缕衣赎身啦!
哎!听说永安世子从昨晚到现在还搁那地方呆着,这天都亮堂成这样也不见他从温柔乡里边出来,再一打听哎呀……不得了!
说话的人是三两口浊酒下肚,什么都敢说。
金缕衣这人常喝花酒的人并不陌生。
“三年之前百花楼的招牌花魁,那时候红火这,捧着钱的商人砸下万金也得不到金缕衣一个青眼”
那人继续道,“嚣张得眼睛恨不得落在天上,可谁知一朝落地,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听话的人好奇,说道,“那且不谈,先说说缕衣嚣张的本钱。”
“咳,缕衣那时候可毕竟是得了当今圣上胞弟鹤王的爱宠,自然有想怎样就怎样的权利,哪怕是嚣张到了那份上也没人敢真的动他。”
继而小小声道,“可是再美的人也是明日黄花,缕衣盛宠的时候要什么有什么,可这人一失宠,就分分钟从天上掉下来。”
讲到此处难免唏嘘,又是端起酒壶灌了两口,“他红得时候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一朝落地哪怕长得再好也没人热恋贴冷屁股。”
这酒啊,愁啊,他迷糊想着当年的盛况,声音中掺杂了些许眷恋,“渐渐的也没人记得缕衣了,毕竟百花楼那么多牌子,谁还非要记得他呢?”
听话的人哈哈大笑,“听着你这口气,看来你也是当年追求不成郁郁寡欢的人啊。”
那人嗤笑,“缕衣可傲气着呢,当年多少人哭着要给他赎身,就怕百花楼磋磨他。”
“那百花楼敢?”
“不敢啊……那百花楼是真不敢,王爷也没明着说过不要金缕衣,万一哪天这金缕衣又复得宠爱,谁吃得王爷的报复?”
百花楼不敢,缕衣不愿,这时间就像是僵住了,谁也动弹不得。
可让人万万没想到,这鹤王不搭理金缕衣,这人竟又手段高超的攀上刚上京的永安世子!
这消息刚落,可以说一时之间所有闲人都热于讨论起永安世子的闺中情事,话语里面多多少少含着鄙视。
无外乎是这程潇果然是边疆来的乡巴佬,过气的破鞋也把他给迷住了,要是让他看见现在的花魁,还不闹着也要收入怀中?
现在个个都翘首盯着百花楼这一苗三分地。
外面人心浮动,而百花楼中也不像是其他人想得那样平静,老鸨苦着脸看着翘着二郎腿的程潇。
心中那是唉声不已,昨晚可怎么不长眼的就让这世子爷进了门呢?
程潇一手抓着瓜子漫不经心的磕着,“怎么,我要赎人还有不能赎的道理?”
老鸨浑身大汗,献媚道,“世子爷,实不相瞒,这金缕衣是鹤王开口要过的人,他没放话我们这做下人的哪里敢把让人赎身啊……”
程潇闻言略思片刻,唤过自家家奴低声耳语。
随后一拍桌子笑道,“原来是这样的小事,很好办。”
这话听着可真让人火冒三丈,老鸨眼中天大也不为过的事情,在程潇看起来不过就是一句话的功夫。
偏偏好像还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并不费什么功夫。
金缕衣被安排挨着程潇坐下,双手规矩的交叠放在腿上,全程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那满是痕迹的身体严严实实被包裹在层层衣裳下,连脖子都没有露出来半点,只是看着身体有点抖。
程潇总是忍不住去看他,脸上浮起少许红意凑到金缕衣耳旁,说话热气拍打着他漂亮耳垂。
“你是不是疼?”程潇嗓音轻轻的,像是羽毛轻轻浮在他耳廓“我早上没有想起给你上药就把你拽过来,这椅子坐着那么硬可真受罪,等你跟我回府,我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保准你舒舒服服的。”
“世子爷,你又何必给我赎身?”缕衣低着头,那文静的模样倒是压了他面容的三分妩媚,可惜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情事,浮现于身上的淫糜气息哪怕是再厚的衣服也挡不住。
“我在这百花楼里面待着好好,没有想寻觅良人赎身的想法。”
老鸨倒抽一口气,腿脚吓得发抖!
金缕衣这话可以说是毫不留情,就差没有直接指着永安世子爷的鼻子骂。
老子乐意在哪就在哪,你瞎几把闹什么呢?
程潇脸色更红,他害羞得搓了搓自己的衣袖的金边,好似刚才想把整个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