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风头都被他出尽了!” “是吗?我以为他们是冲着保尔去的呢。”乔说。 “保尔算老几呀!”杰佛利说。 “我这个人好像到哪儿都会惹出点事儿来,”乔说。“不过我现在又有点儿留恋从前那种轰轰烈烈的日子了,这是真的,只不过一个人出来干觉得怕怕的。保尔死了之后我什么都干不下去了,就是打不起精神来,大家也跟着瞎起哄、把脏水都往你身上泼。这次我重出江湖,肯定会比别人遭到更多的非议。不过话说回来了,我这次是自己想干这件事,不是为了别人的认可。” “而且你唱得不错,真的很捧!伙计,我还希望能给你弹琴伴奏呢!”杰佛利说。 “我找你的时候你说你没空,你忘啦?”乔说。 “对了,我那时是没空。” “我这次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纽约的,我想请你跟我一块儿搞一次巡回演出,就一个月、十二个城市,不用费你多大事,就是弹弹琴,像在沙龙里一样随意。” “让我考虑考虑吧。”杰佛利说。饭后,杰佛利请我们去参加一个聚会。“你该让这孩子开开眼!”他说完,轻轻一笑。 “行啊,去就去!”乔说。随后我们几个出来上了那辆豪华轿车。
十七
我们来到一家精巧的公寓,里面装潢得很漂亮,房子的主人叫艾迪,有些秃顶,一付娘娘腔,见乔来了简直喜出望外。 “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唱一段哟!”艾迪说,言行作态一付很夸张的样子。 “我唱歌是要出场费的,”乔边说边笑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又回头问了一句,“你的酒吧在哪儿?” 主人指了指歺厅里面,然后把班尼介绍给了一个穿着运动背心、浑身都是肌肉的男子,在这之后,他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起我来了。我那天穿的是一件深兰色的名牌运动衫,下面是紧身牛仔裤,我自己觉得这身打扮挺不错的,没想到艾迪却非常不以为然,说自打他大学毕业之后没人再穿那种衣服了。 “在俄亥俄州还真有人穿这种东西吗?”艾迪问我。 “当然啦,”我说,“我们每天都这么穿。” 艾迪领着我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到处跟别人说我是乔的侄子,是俄亥俄州立大学的。 “他个子太小了,肯定进不了学校的橄榄球队。”一个男人说。 “也许吧,可是我告诉你,他玩儿别的可很在行呢!”艾迪拿我开玩笑。最后杰佛利总算把卡尔嫚甩给了几个所谓的艺术家,自己过来把我从艾迪手里领走,我们俩坐在凉台,一边喝着香槟鸡尾酒,一边欣赏着纽约高楼大厦的夜景。不过我的目光却时不时转向客厅,我不放心乔。过了一会儿,我看不到他了。杰佛利见我心绪不宁的样子,问,“你怎么啦?” “我是不放心乔,怕他又喝多了。” “咳,你总不能指望他老是那么规规矩矩的吧?”杰佛利说。 “我知道。” “这都是一个道理:你可以把一个乡下孩子弄到城里来,却无法让他彻底摆脱掉乡下人的土气。” “真的是那么明显吗?”我问杰佛利。 “是啊,不过你这孩子和别人不一样,我知道乔就喜欢你这点。真的,你看上去比他还天真呢!你显得那么清纯、那么诚实、那么听话,好像根本就不属于我们这种地方似的!好像除了你们家乡的农场之外,你到哪儿都不合适似的。” “我真的就这么没希望了吗?”我说。 “不,这并不是坏事。我倒觉得如果你上了大学、经历了我和乔经历过的那些事,你会变得苍老、厌倦,对一切都不会有什么新奇感了。可现在呢,看到你这样喜欢生活,对乔又这样痴情,让人觉得真难得。”杰佛利有点感慨地说。 “谢谢你这么说。”杰佛利能这样对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使我突然之间对他有了一种好感,一种强烈的好感。他虽然没有乔长得帅,可是他很有个性,既有男子汉的那种刚扬之气又不会让你觉得难以亲近,如果没有乔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过现在我已经有主儿了,我站起身进屋去找乔,我知道他准会在酒吧,到那儿一看果然没错,他正一杯接一杯地灌威士忌呢。 “我真的有点儿累了---”我想劝他回去。 “那还用说嘛,”乔说,“刚和杰佛利亲热完还能不累?”他转过脸来对着我,目光冷酷无情带着一股凶气,看到他这样我实在无法忍受,我二话没说,转身就走,先去找班尼没找到,于是我没再耽搁,没等电梯就顺着楼梯跑下去了。到了外面我自己拦了一辆出租车回酒店。到了酒店之后他们一开始不给我房间的钥匙,我跟他们大吵了一通,最后他们才信了我是和斯金纳先生一起的。不到一个小时之后,卧室的门被乔一下子撞开了。我并没睡着,只是躺在床上琢磨着乔回来之后会怎么样。我见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跟前,一把将我身上的被单扯开,见我光着身子躺在那儿。 “你喜欢杰佛利,对不对?”乔冲我嚷嚷着。 “谁喜欢杰佛利啦?” “我看见你嘻皮笑脸地勾引他了!他比我好在哪儿?” “你胡扯些什么呀,我们不过是聊聊天而已!”我说。 “你说说,他到底有什么本事?”乔仍不依不饶地逼我回答。 “没有,他什么本事都没有。” “不,这你就错了!他有本事操逼!他最会干的就是这个,甭管是在哪儿,逮着谁操谁!那些女孩儿之所以喜欢他就因为他的床上功夫没人比的上!”乔冲我吼着。我想回他一句,“你爱怎么说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