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开朗好强的男友会这样闷闷不乐,追根究柢到最後还是为了我,我也实在气不起来,老实说反而还有点甜蜜的感觉。但让他一直沉着张脸也不是办法,我不擅长鼓舞人,而对子豪我只能想到一种方式。
我试着撑起身体,果然照医生所说看来行动上问题不大,但受伤的双手不断发疼、背部和手臂的刺痛感让我的动作显得不怎麽顺利。
「你要干嘛?我来帮你做就好。」看到我想起身,子豪慌忙阻止我。
『终於有了点表情,不过在他眼中到底把我当作多严重的伤患了?』我不禁这麽想。内心里的小恶魔在这时悄悄地爬了出来,既然子豪那样看待我,不如就照着他的意思。
「你说你要帮我,那我说我打算要亲你,你要帮我亲吗?」我坏笑着维持坐起的姿势不再继续靠向他。
「你突然……干嘛……」子豪完全摸不着头绪、一脸错愕。这样的反应我也相当满意,至少比起刚刚消沉的他有趣多了。
「我不太会鼓励人,你又在我这个『伤患』面前板着一张臭脸,我这个『伤患』只好牺牲一下罗。」我故意强调着「伤患」的语气,这个词现在真好用。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亲你就是,你别动。」子豪还没意会过来,慌忙地在我唇边轻轻一吻,看他忙乱的样子我竟然觉得有一丝愉悦,「伤患」这两个字现在就像他的软肋一样。
「不够,我要更多…」我得寸进尺地耍着任性:「…刚刚那是鼓励,现在是处罚。」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行径一定很无理取闹,但这时候总得有人扮黑脸,而现在唯一的人选当然只有我自己。
我的话让子豪满头问号,疑问着:「处罚什麽?」如果说有什麽是这次受伤最大的收获,那就是张开眼的那一刹那看到子豪皱着眉焦急的神情、还有下一秒像是要喜极而泣般的复杂表情、以及现在这有点呆头呆脑的样子。
「你人明明好好的,还要一个『伤患』鼓励你、要你振作,当然要处罚。」我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但现在我是「伤患」我最大,至少如果他要继续这样郁闷下去的话,那就真的只能任我予取予求。
『再不振作,等等我就说要你跟我在医院做爱算了。』我打趣地想着。
或许是了解了我的心意、又或者是终於意识到自己过於消沉、当然也可能只是单纯被我那番无厘头的话语逗笑,不管原因是什麽,子豪紧绷的表情舒缓了许多,嘴角露出了微笑,那是我最熟悉的他。
「还在那傻笑咧,还不快点继续亲?」看到他开始逐渐回复平常的样子,我彻底笑了出来,故意装出刚刚那样子对我来说也很不好受,总觉得自己好像胁持着人质威胁人的卑鄙小人一样,只是那个「人质」是我自己。
「是、收到,贤拜。我错了。」子豪露出如同阳光般爽朗的笑容,给了我一个深吻,我知道他不是在为没有马上听话亲我而道歉、而是为陷入那样颓靡的情绪道歉。
「好点了?」这话一般应该是对受伤的人说,不过现在却是我在对一个没事的人说,但比起身上的伤、我更在意他。
「好了都好了,再不好等下贤拜大概要生气了。」子豪对我吐了吐舌做了个鬼脸,大概是想模仿我如果生气会是什麽表情,果然还是这样有点白烂的模样比较适合他。
「会怕就好…」我咧嘴一笑,接着说:「…不过你猜错了,我不会生气,你要是继续摆那张臭脸,我本来是想接下来就要叫你跟我在病房里做爱。」虽然只是玩笑话,但我故作淫秽地笑着说出刚刚的想法。
「哇靠,贤拜不要玩这麽大啦,我真的错了。」子豪用相当夸张且错愕的表情向我求饶,然後我们都笑了、笑得笨拙而甜蜜。
「如果你在意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比赛的话,就连我的份一起表现不就好了。」嬉闹完了之後我认真地对子豪讲,这大概是连笨蛋都懂的道理,所以我要收回以前的想法,因为刚刚的他连笨蛋都不如。
对於我的话子豪点了点头给了我肯定的答覆。
「那……打勾勾。」真是相当幼稚的约定方式,我很清楚以我手的状况不可能办到,但一肚子坏水的我故意做球给他打。
「你现在的手又没办法。」果不其然子豪照着我所想的把球打了回来,我在心里发出胜利的欢呼,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我们可以喇舌代替。」我噘起嘴唇示意,一切照着我所想的发展让我不禁喜形於色,和他相处久了我也学会了点胡闹的本事。知道掉入了我设下的陷阱,子豪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无奈地配合眼前这个鬼点子不少的爱人做这特殊的「打勾勾」。
我和子豪就这样玩闹着,直到医院安排的进一步检查结束後顺利地出院。我们一同把球送回队上、之後传讯息通知队友们我出院的消息,接着才回到住处,子豪就这样一路陪着我。
虽然他原本能够就近回去家里,但他坚持着说要留下来照顾我,子豪的脾气一旦执抝起来我根本拿他没办法,在我同意他留下时他笑得像是第一次拿到玩具的小孩一样灿烂,我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