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应该怎麽回答的同时,或许是看到我犹豫呆滞的样子,子豪做了个最简单能打断我思考的动作,他把我紧紧抱到怀里、在我还措手不及时给了我一阵强吻。
「留下来。」子豪的语气里透露着强势而不容拒绝的氛围,下一秒他已经牵起我的手把我拉回场内。
从子豪刚刚的喊叫开始就已经引起了周遭不少人的注意、人群里也有人认出了他来,毕竟子豪最後那个表现太让人印象深刻,虽然没有到围观的程度,但附近确实有一些人在观看着我们的互动。
而他就这样毫不犹豫的抓起我的手,相当自然的、好似理所当然一般,而在这时返程班机什麽的也早已被我抛诸脑後。
「『以後不管悲伤或喜乐,我都会与你同在。』」不知道为什麽,断片般的思绪浮现了这样的话语,是在那座球场上我在心中暗自许下的、悲喜与共的话语。
昏沉的脑袋和嗡嗡作响的耳鸣声让我无法确定我只在脑海中想着、还是说了出来,也不确定是不是听到了一声:
「我也是。」
我只确定一件事,我们的手握的很紧、很紧,无比坚定。
在大赛後又过了一个月,我和子豪的关系在队上几乎可以说是公开的事实,我们并没有主动张扬,但队友们多多少少都发现了我和子豪间非同寻常的关系。
追本溯源,起因大概就是回国後隔天我们去向教练认错的这件事,想当然耳那时的教练早就气炸,即使不主动认错也一定会被抓来痛骂一番,毕竟确确实实是我不遵守规定。
出去比赛的成员本来在紧凑的赛程结束後队上都会规画让身体休息、恢复的时间,更别说这件事情即使从任何角度来讲都跟子豪毫无关系,就算说我是因为他而延误了时间,但归根究柢延误的人是我,然而子豪还是照着自己说过的一起来陪着我认错。
大致上来说对我的惩处分成三项,第一是从一军被降到二军;第二是为期一周的额外体能训练;第三是原本那个礼拜是队上订好的周末假期,我必须留下来弥补自己缺漏掉的练习内容。
违反规定被降到二军是能预见的结果,其他两样处罚也都合情合理,我没有任何怨言。就在教练刚说出要把我降为二军时,子豪立刻就向教练请求让他也一起降到二军、坚持和我一起受罚,结果理所当然是被回绝,因为实际上他根本没有犯错,而这样胡闹的行径连带着使他也被教练训了一顿。
在说完对我的惩处後,教练严肃的表情缓和不少:「额外体能的部分考量彦廷的身体状况刚恢复,份量没加到很多,就算是刚比赛完回来的人想一起做、对身体负担也不大…」教练的话明显是在对子豪说,意思是只要子豪自己想也能陪我一起做,毕竟球队规画的休息时间也不是完全的放假。
教练又接着说:「…不过周末补强的部分,不知找不找得到人愿意牺牲假期陪他?」说到底棒球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运动,只有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练得来,教练的话才刚说完,子豪马上就跳了出来跟教练表达意愿。
「你确定?刚打完循环赛其他人都很想放松一下。」教练又一次确认子豪的意愿,毕竟比赛完大多数人还是会想稍事休息。
而子豪没有半点迟疑,他的理由是:「他陪我留下练习那麽多次,我陪他一次不算什麽。」於是对我的惩处就这麽定了下来。
接着教练看向一旁练球的队友们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着:「这阵子二军暂时没有能升上来的人,所以位置会暂时空着,下礼拜看你表现的状况或许会有改变。」虽然目光不在我们身上,但教练这话是说给我和子豪听的。
「是,谢谢教练。」我们异口同声地向教练道谢,心里都清楚教练是刀子口、豆腐心。
二军和一军之间的待遇不可同日而语,除了生活上的差异外、能获得的出赛机会更是天差地别、更别说实质面上和学生最相关的学杂费减免了,这些优渥的条件也正是为什麽我们会不断努力想挤进一军的诱因之一。
除了球员自身的积极度外,一、二军制度的差别待遇,可以说是另一种刺激球员们奋发向上的有效手段,所以教练讲的话几乎可以说是对我的恩赦。
之後教练做了手势让我们回场上去随队训练。
就在临走前教练突然从背後叫住了我们、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两个,球队里没有明文规定不准谈恋爱,但如果影响到平常表现的话就另当别论了。知不知道?」
或许是我反常的犯错行为让教练发现了我和子豪之间的情愫、又或许是子豪那样袒护我的举动让教练确信了我们的关系,我们不得而知。
不管怎样我们的恋情得到了默许,这让我们安心不少,当然前提是不能影响到我们平常的表现。这也是很合理的要求,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每个球员都只想着谈恋爱,那球队也运作不下去了。
「是,谢谢教练。」我和子豪再一次异口同声地向教练道谢、声音无比地宏亮,甚至引来场上其他队友们的关注。
那之後子豪照着约定一直陪着我做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