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那,有时候我的东西问都不问一下就拿去给雪儿。我虽郁闷,但为了不和他之间出现矛盾,三年来都由得他。我们有一节和其他班合上的音乐欣赏课正好是神贼他们的自习课,他每节必来。总是和雪儿坐在我旁边,即使雪儿要和别的要好的女同学一起坐,他也会把别人也拖来我旁边,然後几个人窃窃私语,他却从来不肯理我。我知道他在向我示威,我也很矛盾,很想从此再也不理他,但我却总是软弱地投降,我知道自己离不开他。
其实仔细想一想,雪儿何尝不是和我一样可怜。他们在学校恋爱三年,他的男朋友Jason便和我睡了三年,我和雪儿两个人,她像个天使,她和神贼互相吸引,她占据了神贼的心,而我却像个魔鬼,明知是自己同班同学的男朋友,仍不肯放手,霸占着他的身体三年。要自欺欺人地说是互相慰籍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神贼是直的,我能给的雪儿也能给,并且更符合他的需求。要说他们之间的三年都纯洁,那只不过是神贼正直,不想做出让大家分开之後会有人後悔的事罢了。反正他有需要的时候,有我这块狗皮膏药贴上去,即使没有我,他还有自己的手可以解决。
幸好,在这三年的师范生活中有几个老师对我特别好。一个是英语老师,总会找一些资料或书籍给我,正好可以消磨那些会胡思乱想的时间。一个是排舞的老师,就是至今和我还有联系的那个。她觉得我舞蹈感觉好,所以对我特别照顾,找来很多舞蹈大赛的录影让我观摩,这样又打发了一部分时间。再有就是我的乐理老师,一个很懒惰的老师,经常睡到下午,早上的课如果没有学生去叫门他是绝对不会起床去上课的。但他对我一直要求特别严格,只要不是满分,绝对会挨他一顿好批。他在我们当地的一家星级酒店驻场唱歌,有当地的情歌Prince之称,後来也是他带我出去跑场,赚外快。要不是他几乎一星期就换一个女朋友,我差点就误会他对我有意思呢。再有一个就是声乐老师,除了平时上课,一些比赛,活动,演出,她总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然後从选歌到演出结束都会全程指导,一丝不苟。如果我的三年学校生活少了这四位老师的话,我想我的学习生活会无比枯燥甚至是无比烦闷,因为我有太多时间去胡思乱想我和神贼之间的事情。
我跑场之後,第一节晚自习当然是抓紧时间练琴,第二节就赶到场子去。雪儿开始抱怨,说我一从琴房跑了,神贼就会跟着跑掉,很少陪她了。我想,那当然了,他本来就是跑到琴房对我秀恩爱的,我不在了他找谁秀去呀?後来神贼迷上电吉他,还和别人组了乐队,会经常找我问乐理知识,会在宿舍楼梯口让我陪着他静静地坐着练指法,这便是他完完全全属於我而不是因为雪儿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时间。神贼家境不是很好,和他同乐队的另外好几个人都是父母钞票一大把的败家子。他们搞乐队花钱就如流水,神贼难免也要出自己的一份。为了能让神贼继续搞乐队,为了让他继续和我请教乐理,为了能让他继续静静地在宿舍楼梯口静静地练吉他,我在校外接了很多工作,用我赚来的钱无条件地支持他。如果他知道我的私心,肯定会鄙视我吧。
也许是因为我动机不良,该有报应。跑场後没多久,就有人约我吃饭,吃宵夜。我只本着好好唱好自己的歌,然後拿着应得的一份钱回去,自己用或交给神贼解决经济所需,而没有想到这种屡次拒绝他人的不给面行为已经得罪了别人。有一次也像往常一样从酒店出来准备打车回校,跑了几个人出来就不由分说地揍了我一顿,还叫我以後别太拽,我才知道是因为自己不爱理人惹的祸。之後便小心翼翼地应付每一个客人,反正陪两杯酒或聊几句也少不了一块肉,但没想到这样的结果更惨。有一次被叫进包厢,几个看起来蛮有钱的女人,和几个陪笑的小弟。进包房後我倒也没想太多,该喝酒喝酒,该说话说话,并声明学校校门关闭之前必须赶回校。期中有个微胖的女人抓着我不放,让我坐在她膝盖上,在我老二上摸了半天。我想这一次我认了,我忍,以後不再进包房,甚至不来跑场了。没想到因为我当时一味只和其他人聊天,又不停地看时间,被她一摸再摸也没有硬起来,她便发了狠,死活不肯让我走。後来由经理出面才放我出来。就在我出了酒店门口等车的时候,被几个人押到文化广场。我当时想这一次不知道会被打成什麽样了。但是这帮人比上一次的狠得多,拿出刀子就要往我脸上划。我哀求,嚎哭,根本无济於事。他们就像是玩猫捉老鼠一般,拿着白晃晃的刀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等他们玩够了,在我眉头上和眼角上划了两刀便扬长而去。
当时我一想到自己的脸从此就废了,只想到要上医院,连警都不记得报。打了个电话给Helen,让她赶紧带钱出来找我。Helen见到我的时候看着我满脸的血当时就哭了出来,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并打了个电话给乐理老师,老师只是叫我们暂时先不要报警并确定了我们要去的医院後便挂了电话。Helen拖着我到了当地最好的地区医院,我在医院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自己都吓傻了。我想像中是个十字形的伤口,可实际情况是肉已经翻了出来,还有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