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连的凝固了的血块,非常恐怖。等医生帮我清理好伤口并缝好了针,乐理老师已经到了。问了我一些情况,便走了,过了几天拿了几万块过来说是让人赔的。
Helen帮我联系整形医院,又陪着我去做手术。因为原来的鏠法会留下很明显的疤痕,主治医生把原来的伤口再次割开。上一次可能是因为害怕,被刀割都不觉得疼,而这一次仅仅只是在红肿的皮肉上打麻药的针头就让我疼得不行。後来好像是用了一种用蛋白做的线来鏠的,这种线的好处是能被皮肉吸收,无需拆线。後来伤口癒合,老师又同样陆续要回来了三次钱,Helen陪我去做了几次磨皮手术,眼角的疤痕浅得几乎看不出来,我放弃了继续治疗。医生让我考虑在长不出眉毛的一条几乎不易察觉的小缝上种上人工植眉,我也拒绝了。起码给自己留个纪念吧,让自己永远清醒地记得,用尽一切办法去把神贼留在身边,最後是会得到教训的。
从那以後,我放弃了跑场的活,乐理老师劝了我好几次,并保证以後不会有人再动我了,而且只和他驻一个场子,保证我除了唱歌外什麽都不用做。一来是几次手术欠着Helen的一些钱,二来是神贼乐队确实需要花钱,我便又去跑场。
直到伤口癒合并做最後两次磨皮手术之前的几个月的时间里,我没有回家过一次,因为不敢让家人知道。一个1990年代的学生,每月往家里索取一千多块钱的生活费,还因出去赚钱搞成这个样子,我没有脸再在家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在家人面前肯定是最脆弱的。而且,这是我自己使尽心机为了让神贼更多地亲近自己而让他继续搞乐队导致的恶果,这就叫自作自受。
尽管这样,我也舍不得离开神贼,依然和他挤在一张床上。既然老天不让我们在一起,那就让神贼自己来决定吧,等到他觉得我必须离开的时候,我自会走开。
而对Helen这个女孩子,我注定要欠她一辈子。因为她身边总是有不断更换的男朋友,即使她有什麽困难,我连知情权都没有,更不用说为她做什麽事,帮什麽大忙。
我在班里的男生中还有一个垃圾回收站的作用,因为平时我不大和他们混在一起,也不与他们说八卦,所以班上的男生憋屈了或受了其他男生的窝囊气又不够发一通脾气来发泄的时候,找我倾诉就成了一种习惯。大多数情况下,我都不会再与第三个人复述,除非是一些很搞笑的事情,在我忍不住的情况下开玩笑开过头说漏了嘴。
比如胖子一直以为班上的一个漂亮MM对他有意思,便来问我意见,我过了几天想都没想就跑去和那个MM开玩笑说她喜欢胖子,而这个MM也是个没长脑子的,又在大本营人多的时候很大声的问胖子是不是觉得她喜欢他。本来只是一个玩笑转了个圈子,但在胖子听来,非常尴尬,为了这事胖子在宿舍里抱怨了我几句,当然,只是发发牢骚那种,他并没有真的生气。我只好连说几声对不起,此事便一笔带过。
还有一次是体育班经常来我们班玩的一个女生,问我胖子一点都不胖为什麽大家都叫他胖子时,我说胖子刚来的时候全班最胖,但喝了两个月的麦片後减肥成功了。虽然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但胖子又觉得我嘴巴大,又为这事找我聊了一次,说以後不要再把他的减肥史告诉不知情的人。
除了这两个小插曲和谭标外,总的来说,三年的学习生活,和同学间的关系,我自我感觉良好。
第二学年,又一批新生入学,兄弟班的一个男生琪志是我们班女生琪瑄的亲弟弟,加上我们是老乡,所以我和他特别合得来。他们还有一个弟弟琪琮,也经常到我们学校来玩,来得多了,也和我混熟了。
琪瑄和琪琮的长相都很出众,而琪志则很普通。我那时玩心很重,并不只是对神贼一个会产生性欲,对帅气中略带可爱的琪琮我也一直想一泄己欲,却又无从下手。
琪志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军训期间因军训取消而和另外一个班合搞了一次秋游活动,我是个贪玩的人,当然借着和琪志熟络的便利参加了他们的秋游。新生对我的事情并不熟悉甚至是一无所知。於是新学期开始後曾收到不少情书,而我又不可能开着大喇叭去宣布我是gay的事实,只得将这些突如其来的厚爱逐一毁灭。
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另一个学校的我的初中女同学Jane还经常来找我,我就索性顺水推舟,向外公示她就是我的女友。我比较自私,一直没有对Jane坦诚我是Gay。直至毕业後莫名其妙地和她断绝一切联系仍没有对她说出真相。
(19)
琪志座位後排的一对姐妹花也是高妹,身高一个178一个176。178的叫莉丽,176的叫茵茵。琪志又代茵茵塞来一封折叠得很精致的粉色书信。
“你没告诉她我是gay又已经有个挂名的女朋友吗?”我有点恼琪志,好兄弟给我制造麻烦,因为茵茵和他很要好,我不能沉默,又不知道怎麽回复。
“说了呀,她说你看了不会拒绝她的。还说以後和你在一起只穿平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