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了。
“你不进来吗?”
“不了,我还有事,今年的端午刚好是周末,你们打算怎麽过呀?有没有约朋友?”阿中笑着问我。
“我连今天是几号都不知道了,哪里还想得到端午要怎麽过。”我一脸尴尬。
“那你好好想想吧,还有好几天,到时候没节目的话和我们一起吧,我打算和我老婆到海边去玩。”
“再说吧。”
“那我走了啊。”阿中抽身要往回走。
“好的,拜。”我把东西搬进屋,一下子又忘记自己要干什麽了。
在客厅发了一会愣,对了,我要下楼找哥哥,顺便问问他端午有什麽打算。
正要出门口,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也没看就接通,“你好。”
“小改呀,刚才找我什麽事?”是排舞老师的声音。
心头一惊,我该不该问她要神贼的电话号码呢?“……”
“喂,小改,能听得到吗?”
“能。”
“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Jason的电话,我想问问他端午回不回家。”脱口而出,没有丝毫考虑。
“你等等啊,我找给你,一会我用短信给你发过去。我问过他了,他说不回,免得浪费路费,就在学校睡大觉。你和他那麽近,你就找他一起过呗。”老师停顿了一下,“呵呵,对了,你回来过端午吗?”
“不回,我也是在这边过,又不是什麽大节。”神贼会和我过端午吗?
“那你正好找他一起过嘛,反正正好是周末,可以好好玩一玩,你们那边应该挺热闹的吧?”老师的语气相当愉快。
“对呀,呵呵。”我傻笑,神贼会见我吗?他会让我陪他过端午吗?
“那先这样吧,我把号码找到了马上发给你。”
“好的,老师再见。”
“再见。”
心情莫名地好起来,攥着电话,不时地盯着萤幕。萤幕亮了,老师把神贼的号码发了过来,让我心跳加速的8位数字,令我手指颤抖的8位数字。存到了电话簿,对着那个贼字的那一栏我又停住了。电话拨通了该对他说些什麽?
“你好,贼,最近过得好吗?”
不行,好土。
“喂,贼呀,我是小改,端午怎麽过?”
不行,他一口回答我说和别人过或说他要回家怎麽办?
“贼?知道我是谁吗?”
就这麽办,先让他猜一会,嘿嘿。
不让自己再有丝毫犹豫,按下了电话上的通话键。
“你好,请问你找哪位?”一个很清甜的陌生的女孩子的声音。
他的女朋友吗?他和雪儿分手了吗?说不定他过来了一年,也说不定半年,应该交新女朋友了吧?那他端午不和女朋友一起过吗?为什麽和老师说在学校睡大觉?是因为他太腼腆不好意思对老师说他和雪儿分手了吗?
“请问古曰理在吗?”
“哦,你等等。”我听到电话放下的声音,过了几秒,听到女孩子远远地喊,“古老师,你电话。”
“喂,哪位?”很熟悉的声音,虽然隔着电话,但我身体都有点发软。
“是我。”
“是改吗?”
没想到他还记得我的声音。
“嗯。”我有点口乾舌燥。
“怎麽样?现在在哪?”
“我在世界之窗这边,你呢?”
“我在梅林这边呢,下周末我们学校组织学生去欢乐谷,你出来吗?想见见你。”
“我现在就想见你,你在哪个学校?我去找你吧。”
计程车司机带着我穿过几条萧条的街道,在街区尽头的一间私立民工子弟学校门前停下。校区挺新,但教学设施明显不足,几个光秃秃的蓝球场,几乎没有绿化过的平地上突兀地并列立起的两幢泛着刺眼的惨白的教学楼。教堂楼身後是一些黄土和围墙。
“能不能等我一会,等我朋友出来带我们到附近的咖啡厅。”我对司机说。
“行,叫你朋友快点。”
话音刚落,便见神贼和另外两个老师并行出来。
我摇下车窗,探头出车外向神贼招手:“贼……古老师,这边。”我为自己对他乱七八糟的称呼发笑,虽然古老师是个很正常的称谓,但对於老同学来说,显得过於陌生。
和神贼并行的一个女老师怪异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神贼。神贼倒没注意到身边同事的眼神,很开心地小跑过来。
“上车。”我几乎是命令式的,之前的忐忑尽扫,只剩喜悦。
“去哪?”神贼一上车便问。
“你们这附近有咖啡室吗?”
“东西又贵又不好吃,我带你去吃物美价廉的鸡煲。”
在神贼的指点下,司机把我们带到一个小巷口,因为小巷实在太小,车开不进去,我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