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太实在,阵阵需要爱抚的欲望使我忍不住慢慢摇动起腰肢。
桐桐也开始起伏,并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呻吟。我一把将桐桐抱起,抽离了出来,在他惊呼时,便已将他推倒。
桐桐跪伏着,我打开灯,我要望着自己的每一次牵动下小圈的起伏,我需要视觉上的刺激。
感觉比任何一次更兴奋,这就是偷来的快感吗?激情过後,我少有的负罪感涌上心头,与桐桐的对话变得有些尴尬,究其原因,我也说不清楚。
桐桐是一个很乖巧的人,他知道什麽是你想要的,什麽是你不想要的,也知道自己该在什麽时候出现,什麽时候该不闻不问。他从来不过问我我祁之间的事情,也没有对我提出过任何性以外的要求。桐桐总是安安静静地出现,然後恰到好处地在我身边抚慰我在祁那里产生的疮痕。
我扪心自问,自己对桐桐的感觉并不大,和他在一起是一种舒服,也只是舒服。只要他一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便不会再去想他,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想念。到了後来,即使是下半身镶嵌在桐桐的体内,可我总觉得我的上半身还是自由的。没错,我与桐桐的关系中,我觉得自己是自由的,是不需要被人支配的。我想做爱便做,不想时,只是抱着相互感受彼此的体温甚至只是并列躺着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自己毫无兴趣的话题,便能安然入睡。桐桐给我的感觉就是舒服,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晚,毫无拘束,但也没有被拘束的欲望。
每一次都是桐桐主动打来电话,然後午夜收工後再赶到我的身边。渐渐地,这种有人牵挂着自己的虚荣便成了一种自己也不能确定的幸福。
祁对我永远都是那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在我空虚时,他便来一个电话,约我到咖啡馆坐坐,聊一聊他工作上的琐事,或者是对坐无言。但看着他的嫺静,我也能从心底里涌出源源不断的温暖。反而是与他缠绵之後,心底的余温会被一丝一丝地抽走,然後愈来愈冷,冷得我无法入眠。
於是,我和他之间的约会每次都变得短暂,视觉上的接触用不了多久便公式化地进入肉与肉的交战,揠旗息鼓之後,迅速分道扬镳,再次进入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过独木桥的无交集状态。
我渴望得到祁的拥抱、热烈和绵绵情意,可是自己总是一次又一次失望。他永远都只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该给我什麽,而不是我想他给我什麽。於是,我和他之间便进入了一种他往我手上塞我再挡回去,我想从他身上取,却也总找不到源头的恶性循环之中。
越是陷入这种欲求不满的状态中,我越是对祁不能自拔。哥哥说,我有一种天生的自虐倾向。我想,是的吧。
在祁和桐之间的游离几乎成了我固定的性生活模式。也许这两人在不同的时间可以满足我一前一後的需求,是我不想离开他们的真正原因吧。我常常也苦恼於自己为什麽不在这两个人之间做出一个抉择,但每次要下定决心时,却又无从选择。
也许我天生就不是专一的人吧,我对自己如此解释。
(13)
突然想找上学时用的一段舞蹈音乐,在网上搜索了几天都没找到,便打电话给我们原来的排舞老师。
“Jason也在你们那边做小学体育老师呢,你和他有联系吗?”排舞老师答应把音乐发电邮给我後突然问了这个。
“没呢,毕业之後我就没再联系过他,他也过来了吗?他那边工资怎麽样?”我心里有点异样感。
“嗯,好像是900一个月包食宿。”
“这麽低呀。”说完这句我有点後悔,我连900都没有呢,过来这麽久还是靠表哥接济。
“你呢?”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呵呵。”我怕老师再问下去会不知怎麽回答,胡乱再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也过来了吗?我该不该和他联系?早就答应了自己不再留恋他,为什麽现在又要如此煎熬?我拿着电话对着老师的名字,拨出又挂掉,如此反复,最後忍不住还是拨通了老师的电话。
既然知道了他在这边,怎麽也该问候一声,打个招呼,顺便问问他过得好不好,仅此而已。只要听听他的声音我就会满足了,给自己最後一次机会,只要打了最後一次电话我便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我保证。
老师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我很失落。
算了吧,连天都觉得我不该去问有关他的事,放弃吧。
把手机放到一边,不去想,不去看,也许过一会就好。
我决定到网吧去找哥哥,不带电话。只要过一阵,我就会把这件事忘了,我可以的。
门响了。
“谁?”
只是一声很普通的敲门声,我被吓了一大跳。
“猪猪,是我。”阿中的声音。
“就来。”我冲过去打开了门。
“把这些粽子拿进去,我还有事,我走了。”阿中脚边有两箱水准还有几盒粽子。
原来端午快到了呀!每天浑浑噩噩地过日子,连现在是何年何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