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灿烂:“皇兄,总算找到你了!”
“你……”小应雪柔张张嘴,终是不忍出言斥责这个唯一的弟弟,改口道,“你怎么出来了?父皇母后知道吗?”
刘绪点头。小应雪柔四处环顾一番,浅浅的眉毛皱成一团:“父皇母后让你一个人出来?”
“不是,有宫人和我一道……”刘绪觑着小应雪柔的神色,虽是不惧,但毕竟自小敬畏兄长,口中的那句话越说到后来越是小声。
看他的神色,小应雪柔已猜到几分:“你——”
“皇兄!”小刘绪生怕他会责骂自己,忙出言打断他的话,从怀里掏出块帛片,讨好地递到他面前,“你看~”那“你看”两个字说得极柔极软,满是撒娇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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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小景墨染退后几步,满意地望着自己的杰作。
那人转转左肩,点点头:“小娃儿仙术学得不错。”
那还用说!楼小爷骄傲地挺挺胸膛。那人嘉奖地拍拍他的脑袋,站起身左右张望一番:“喂,你知道怎么走出去吗?”
“当然!”小景墨染有几分不满道,“要不是停下来给你治伤,小爷我早就出去了!”
那人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看来我的运气不差。”他笑至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看自己的左肩,像是有什么事想不明白,盯着伤处苦思良久方才移开了视线。
小景墨染倒没注意他的异常,大跨步地往林外走去,那人生怕在雾中走失,也快步跟在了他后头。
只是……左肩的痒意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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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应雪柔接过帛片,展开一看。
“……这是什么?”他将帛片换了几个方向,左看右看,最后还掉转到反面,依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画的画!”刘绪笑眯眯地凑到他身边,伸手在帛片上比划着,“这个是皇兄,这个是我,这个是小山猪!”
小应雪柔瞪大了眼,努力辨识着他所说的二人一猪……
“皇兄在弹琴,我在吹笛子,山猪在睡觉。”刘绪继续解说着。
小应雪柔照着他的指导又细细体味一番画中真谛,良久艰难点头:“绪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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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阵,那人终于忍不住伸手抓挠起来:“等等!”
小景墨染停下步子:“你又怎么了?”
“你……你刚才用了什么法术?”那人咬牙挤出几个字。
“当然是疗伤的法术。”
“为什么伤口会这么痒!”那人的脸都快扭到了一处。
痒?小景墨染歪头思索,摇摇头:“怎么会痒?治伤的符咒是师兄给我的……啊!”他忽然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我本来想把这个符咒送给小要他们的,就在上面又施了一道法术……”
眼瞅着那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小景墨染悄悄地向后倒退几步,面上讪笑着:“嘿嘿……嘿嘿……这个法术过两个时辰就会自己解开……”
那人哭笑不得。
——相丹你,还真是收了个天资卓越的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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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皇兄!他们在做什么?”小刘绪头一回出宫,见着什么都是一脸好奇的模样,扯着小应雪柔的袖子问东问西。
小应雪柔定睛望去,前面不远处正有一群人围在一处,也不知在做什么,一个个都屏气凝神。他摇摇头,示意刘绪不要出声。
“那是什么?”小刘绪仰头,“会飞的灯笼?”
“是孔明灯。”一旁摆摊的老汉见他们的模样,忍不住插了话,“你们两个孩子,还没见过孔明灯吧?”
“从前听师傅说过。”应雪柔也是孩子心性,满脸羡慕地抬头望着那盏孔明灯渐渐升高,“不过从来没见过,这就是孔明灯……真好看……”
小刘绪瞧得眼馋:“皇兄,我也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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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总算出来了。”小景墨染长长地舒口气,浓雾只到浮香境的出口。出了浮香境来到玄云道上,视线陡然清晰起来。“喂,你怎么样?”总算他还记得有个人与自己一道出来,勉为其难地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切之情。
那人只是一脸痛苦的神色,哪有心情答他的话。
“小爷不是说了吗?过一会儿术法会自己解开,不用担心!”他颇有些看不过眼,伸手想拍那人的肩,却够不着,“不就是一点小小的痒吗,怕什么!”
那人只是苦笑。
“澈儿!”伶叶早就守在玄云道外,此时见他出来,自是喜不自胜的模样。他身侧的相丹板着脸哼哼了几声,却没开口。
小景墨染一下扑到伶叶怀里,作出一副委屈样:“伶叶先生……”
伶叶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正想出言安慰,却不料扫见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