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嗖’的又是一声响,三人中又倒下了一个。剩下的两人赶紧抱住头扑倒在门楼上,嘴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射这两箭的人是孙立。他和孙新在远处负责接应,正等得焦急,不知大牢里面为何还没有动手。他叫孙新和他的十个士兵守在原处,自己带上弓箭来到大牢跟前打探消息,正碰上邹渊邹润他们往大牢里冲。于是他大显神威,连发两箭结果了两个狱卒。
这时邹渊邹润早已带人杀进了大牢,里面喊声震天。孙立走进大门,发现乐和站在那里焦急地东张西望。乐和为人聪明绝顶,只是身体瘦弱,不善厮杀。
孙立问他道:“你二嫂呢?”乐和见了孙立,喜出望外,道:“刚才我看见她被几十个狱卒围攻,大哥快去救她!”
孙立道:“你先去外面你二哥处说知,就说我去救他媳妇去了,马上就回来。”说罢他从地上拾起一杆长枪,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再说邹渊邹润带人冲进大牢里,一路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很快就依据乐和事先的描述,找到了关押解珍解宝的牢房。他们砸开牢门,将解珍解宝两人救了出来,给他们换掉了囚服。他们还打开其余的牢门,将里面的犯人全都放了出去。
这时大牢里完全乱了套,狱卒牢子们东奔西窜,像是没头苍蝇一般。那些犯人们见人就打,还放起了火。邹渊邹润趁着混乱,带上解珍解宝出了大牢,与在外面等候的孙新乐和等人会和一处。
孙新问道:“大哥和我娘子呢?”邹渊邹润道:“我等在大牢里杀进杀出,并未见到他们两人。”孙新一听急了,道:“救了解珍解宝兄弟,却又失陷了大哥和娘子,这可如何是好?”邹渊邹润道:“我等再杀进去找他们!”解珍解宝听了,也要跟着杀进去。一伙人正慌乱间,一个孙提辖手下的军汉把手一指,道:“孙提辖来了!”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孙立来了。他手里提着一杆染血的长枪,背上还背着一个赤身裸体浑身是伤的女人,她正是顾大嫂。
孙新大喜,正要从哥哥背上接过妻子,孙立却道:“她的伤势较重,还是留在我这里保险一些。我们还是按原计划,你一个人从西门出去,去接你嫂子,我带着其余的人从东门出去。然后再会合一处往梁山泊进发。”
孙新答应一声,往西门去了。孙立叫手下的军汉牵过他的乌骓马,先将顾大嫂抱起来放到马上,随后他也上了马,一手搂住她赤裸的胸脯,一手拉住缰绳。其余的人都跟在后面,一起往东门走去。
来到东门跟前,只见城门上插满了旌旗。知府大人端坐在城门上,他的周围都是拿着刀
枪棍棒的士兵,足有三百余人。孙立这边总共不到三十人。邹渊邹润是登云山草寇,还从来没有跟官军对阵过,更没有见过这等阵势,吓得脸色发白。
孙立不动声色地纵马上前,在离城门半箭之地停了下来,对城上的太守拱了拱手。
太守见了,厉声喝问道:“孙立!你是登州的兵马提辖,本该剿匪灭寇,今日为何背反朝廷?和你同乘一骑的这个赤裸女人,就是刚刚劫了大牢的那个女匪吧?我劝你迷途知返,赶紧下马受缚,将这些罪犯全都交给朝廷处置。看在同僚的份上,我会在上官面前替你求情的。”
孙立笑道:“下马受缚就不必了,我只想借一条道出城。太守如若不允,我这就回马杀去太守府,将你全家老幼,尽行诛灭!”
太守一听,吓得浑身冒出了冷汗。他是文官,哪合比得过孙立的狠毒?这孙立跟他是多年的同僚,太守家住何处,那合有多少兵丁守卫,他是一清二楚的。更为可怕的是,太守府的那些都兵是孙立一手训练出来的,他们现在并不知孙立造反之事。太守自己也是刚刚听说的。孙立若想杀光他的家人,那可真是轻而易举之事!
想到此,太守赶紧对城下的孙立道:“孙立……你……你不可胡来……我这就开城门,放……放你出城……”说罢他下令大开城门,放孙立一行人离去。
孙立回头对邹渊邹润解珍解宝等人道:“你们先走,尽快出城,与孙新会和。不要等我,我自有办法脱身。”邹渊邹润等人早已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答应了一声,一起穿过城门,一眨眼儿的功夫就走远了。
孙立低下头对坐在他前面的顾大嫂耳语了几句,她红着脸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抱住了乌骓马的脖子。孙立刚才一直用手搂住顾大嫂的胸脯。现在他的两手都空了出来。他面带微笑,从背后取下自己的弓,搭上一枝箭,用双腿控马,慢腾腾地从城门洞合穿了过去。
太守在城门楼上紧张得牙齿直打哆嗦,直到孙立骑马出了城,他才松了一口气。他望着缓缓离去的孙立的背影,忽然想到:“若是我现在下令士兵门放箭,就可杀死这个朝廷的罪人。”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城外的孙立突然身子往后一仰,背射了一箭。‘嗖’的一声,那枝箭从太守头顶上不到三寸之处飞过,正射在他身后的一面旌旗的旗杆上。太守‘啊’的一声大叫,被吓得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