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便要沉到面门,须渡一口津。”说着握住李阿乱两颊,嘴对嘴啃了下去。
黄秀才一口津液渡在李阿乱嘴里,舌头也送着进去,上下都咂弄遍了,那津口内盛不住,反溢出来许多,顺着下巴流到脖子。黄秀才一一都舔了,趁机将李阿乱翻过来,道:“三哥,底下要再摸任脉,从你面门一处处摸下来。”
当下从头至胸,从胸至腹,又摸一遍,最后重新将手摸在任脉的会阴穴上,微笑道:“只要打通任督二脉,这样走一遍,就是一周天了。”
李阿乱有些迷惑,黄秀才手指一处处点到,他有时觉得热气被牵引出来,走了一会儿,又自消失了,这般古怪却不知如何说给黄秀才听。几根手指摸在他肠中也没觉察到。
黄秀才身下[毛几][毛八]早直竖起来,忍得汗涔涔,还要道:“这心法口诀就是行房之际,想着体内真气如何游走。若不光在自己身上行走,还从两人交合之处走到对方身上,便是双修。”
李阿乱依旧似懂非懂,黄秀才已捱不得,道:“三哥若能行,便先与小可练一回。”
说着掰开两条长腿,正面压紧了,挺腰直捣进去,他肖想了许久终于得手,药炼过的[毛几][毛八]便如烧得滚烫的石杵也似,狠冲猛戳,直把李阿乱作个经年的石臼,恨不得捣出浆来,哪还顾得上行功,倒断断续续几声,嘱咐李阿乱好生修习。
下面李阿乱哎唷数声,心中依旧想着那热气,迷迷糊糊,果觉得热气被牵引着流动了片刻,倏然散开,复又聚拢,便如几条活泼的小鱼,在血脉中穿梭,时隐时现,正自稀奇,忽然有一条鱼儿窜入旁流之中,顷刻手足都麻了,不禁大骇,结结巴巴道:“恩、恩公,俺动不得了!”
黄秀才只顾抽拽,飘飘然叫道:“正是动不得才妙矣!”他乃积年的好手,这般行起房来定要闹到天黑,李阿乱既动弹不得,随他摆弄,岂不大妙。当下花样辈出,直弄足两个时辰,李阿乱里面被捣得发烫,酥麻难当,那行错了的热气才似又回了正道,渐渐散了。
原来黄秀才先祖颇有奇遇,在不知何处得了双修的法门,那结发长生功博大精深,这传下来的一册只是些入门功夫,然而只这只言片字,便令李阿乱筋骨强健,气旺血足,寻常的跌打损伤,头痛脑热都奈何不得他,且有驻颜长生之效,此是后话。
他二人皆不知那结发长生功若无内力相辅,又无房事相佐,贸然运功,定会手足麻痹,动弹不得。正法须辅以上乘内力,双修共进,否则一旦走火入魔,轻则癫狂痴呆,真气散尽,重则经脉寸断,爆体而亡。可他二人根本无半丝内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贪图行房并不行功,一个空有一身蛮力,却不识一字混沌难解,倒被歪打正着,黄秀才并无性命之忧,李阿乱也得了双修之宜。
按此不表,且说黄秀才与李阿乱同歇了数日,将结发长生功一一教了,又走去镇上买些吃食,终于某日辰时将最后一页揭过,与李阿乱两个靠在床头,道:“三哥,今日这长生功便算教完,小可扰你数日,便要去了。”
李阿乱万般不舍,道:“恩公怎地忽然言去?”
黄秀才道:“实不相瞒,秋闱已近,读书人自古以举业为上,旁的都是杂务。小可寒窗已久,自觉火候到了,终要去试上一试。三哥你也务要寻个营生,不可再学那赵子胆劫人财物了。”
李阿乱听了此言,不便相留,哭丧着脸道:“恩公,你若高中了,还来瞧俺。”
黄秀才应下,穿了长衫,戴了方巾,吱呀一声推开门,眼见只白狐跳一跳,衔着骨头一溜小跑钻入林中,忙反身嘱道:“三哥,这荒郊野岭闹狐狸,这两日鸡骨头都被这畜牲叼走了。我风干了一只鸡挂在厨上,又晒了些草药。你将风鸡好好收了,明日再放些米和小葱,熬荤粥儿吃。若觉得下面痛,便将草药煎些喝。”
李阿乱一一答应下,黄秀才还要将册子留与他,李阿乱道自己不识字,说甚么也不受,推让再三,黄秀才叹口气,将册子塞回袖内,道:“黄某就此别过。”
说着深深一揖,径自去了。李阿乱瞅着他背影,几个转折,远远没在山林里。
此一遇,正可谓:无心栽桃桃回春,应是黄粱梦中人。
却说黄秀才了却一桩心愿,神爽目清,步履如飞,顷刻走到家中。他自小聪慧异常,只是无法定下心性,但若想做甚么,便定要做出番名堂来。此时掐指一算,离秋闱时日无多,即刻约下几个士子,订了赴荆州城的日子,再扫出两间屋子来,将墨卷全拣入其中,封了门,叫家人将食物清水俱隔着门递给他,用起功来。
黄秀才家人见他这般,都甚欣喜,不来扰他,只盼着就此秋闱中举,登科入仕。
黄秀才此番用功苦读,有何造化不提,再表李阿乱自黄秀才走后,几日便养了回来,想到今后打算,未免茫然若失。这一日出得门来,望山冈子上行得数里,忽然背后有人叫道:“李三儿,你怎在这里?”
毕竟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