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之间的。对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说你们几个是什么来着?”班尼问乔。 “他们管我们叫双性人。”乔说。 “对了,他们就是这么说的!”班尼说。 “我们那会儿男女统吃,”乔说着,把那本杂志合上,舒展了一下身子,朝我挤了挤眼。 “最花的还要属保尔了,他和强尼总是干些出格儿的事儿,动不动就搞得过分了。”班尼说。 “不过我倒是从保尔身上学到了一条重要的生活准则。”乔一面说着,一面又从身边拿起了一本杂志。 “是吗?什么准则?”班尼问道。乔抬起头来,眼睛里目光炯炯,“那就是生活中没有任何准则,一切传统观念都可以被打破。”说完,乔又朝我挤了挤眼。 - - - - 飞机慢慢穿过簿雾开始着陆。乔吩咐驾驶员绕着纽约市上空转两圈。我从机舱的窗口向下俯视,眼前的景象犹如一幅彩色照片。纽约,这座我曾在电视中见过不知多少次的城市、这座曾经让我充满无数遐想的城市是如此令人眩目、令人倾倒。乔把一个个有名的高楼大厦和中央公园指给我看。“我们的酒店就在那儿,就在公园旁边。”他手指着广场大饭店大楼说。 “乔,我们以后不能再住在那儿了。房地产大享特兰普打算把它改成高档公寓呢。”班尼在一旁说。 “那就买一套嘛。”乔随口说。 “我会记住这事的,”班尼说。不管乔说什么,班尼都会记得,虽然我从来没见他真的拿出纸笔来记过。 “到了曼哈顿你会觉得像到了家一样,那儿的人一多半说英文都费劲,”乔对我说,“不过他们不像你,他们从来没下功夫找人去学过,你可比那些人强多了,别看他们在纽约住了这么久可还是老土。” “而且这儿的人一个个都神经兮兮的。”班尼插嘴说,“不过,来纽约玩玩儿倒是蛮过瘾的!” 乔笑笑,说,“强尼以前说过,在纽约你就得‘玩儿命地放纵自己’!” 我知道乔这次来纽约肯定会好好放纵一下,非把我搞得筋疲力尽不可。我心里琢磨着不知广场饭店的房间里有没有镜子?我想肯定是会有的,否则乔是不会住在那儿的。
在红灯绿酒中、在公众瞩目下,我看到乔.斯金纳突然之间变成了另一个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人,变成了他家那些录像带上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摇滚巨星,这也正是我从前想象中他当年的风采。我默默地跟在班尼的身后,看着他面带微笑、向观众频频招手致意,尽情地享受着荣耀的每一分钟。乔那天晚上还带了一个所谓的“女朋友”,叫多莉安.丹普茜,是个刚刚出了点儿名的影星。乔站在舞台上回答观众的问题时多莉安就站在他身边。乔在回答一位影迷的问题时说,“我始终没忘记这部电影,因为艾立克.基尼斯在片子一开始有一段镜头,他演的是个伦敦的流浪汉…基尼斯是个极其出色的演员,我同他合作得非常好,我们那时总是有讲不完的笑话。不仅如此,他还增强了我对拍电影的信心,因为他跟我说他自己也紧张、也没把握,他说这种心情是很正常的。” “我们在你身上似乎看不出紧张来呀!”有人在下面说。 “可这是真的,我从一开始就很紧张。站在舞台上,面对着一大群尖声叫喊的女孩子已经够可怕的了,可是那和演电影又不一样,因为演电影的时候你身边都是专业演员,人家都是内行,所以你就更紧张了。直到现在每次我重新再去看这部片子的时候还总觉得自己当时很多地方演得不够好。幸亏我在里面台词不多,要知道,最好的电影不是用对话来表现的,所以他们当时才尝试着把它拍成一部不同于一般电影的动作片,所有的镜头都是在床上、浴室、或阳台拍的!”乔在台上滔滔不绝大出风头。我想起了我和乔在加州峭壁上的那栋房子里的日日夜夜,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激情的回忆犹如潮水一般滚滚而来。此刻,在大屏幕上看着乔和某个女孩儿寻欢作乐,即使明明知道那是在演戏,也很难让我的心情好起来。电影一开演乔就和那个女孩子坐在一起,两个人没过多久就离开了。我想跟出去,可是班尼不让,说,“让他们走吧,没事儿。”我什么都听班尼的,他说话有一种权威,让你不敢争辩。我估计要是他执意反对我和乔的事的话,我可能早没戏了。 “孩子,这部电影可够差劲的!”散场之后班尼跟我说,“我以前印象里还不至于这么糟糕呢,有没有艾立克.基斯尼都一样。你知道吗,乔的演技根本不行!” “不过他很上镜,”我说,“特别是脱光了衣服之后。” 班尼笑了,说,“是啊,这话倒不假。” “凯普兰先生,我的意思是说,他很有魅力。”(我总是恭恭敬敬地把班尼称作凯普兰先生,我能看出来他喜欢我这样称呼他,我听他有一次对乔说,“这孩子挺有礼貌的。”) “是啊,”班尼笑迷迷地说,“他的确很有魅力,孩子,一点儿都不假。” 我们在前堂—个小酒吧里找到了乔和那个女孩子,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活像一对儿爱情鸟!要不是我知道乔今天晚上将会带谁回酒店的话我准得嫉妒死了,可我很清楚今晚睡在乔床上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她。接下来乔摆好姿势让他们照相,他身边是那个女孩儿,此外还有一群别的女孩子,都是来参加开幕式的,我则站在一个身穿晚礼服、手上攥着个手机说个不停的男人旁边。照相的时候我问其中
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