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引起他的嫌恶。他以为他早以习惯了这样的话,他以为他已经没感觉了,还可以笑着献出自己的身体,说些煽情献媚的话,然後使尽解术取悦身上的男人……
错了,他错了,这男人的一句话,把什麽都瓦解了。要知道,妓也是不好做的呀,有多少人可以掩起内心的厌恶,强颜欢笑的应付令人作呕的恩客,还可以笑得像面对真正的情人……他经历过多少折磨才努力建立起来这样的「技巧」,而这男人的一句,就将它毁得烟消云散,什麽都不剩……
佑赫强压着怒火低头看着自己紧握成拳的双手,刚刚,他就用这双手碰过他……一个他最唾弃的娼妓……是的,他是有洁癖,所以从不进那些不乾净的地方,更别提碰了,想想都会让他恶心的想吐,可是,刚刚他竟然……
他该死!佑赫咬着牙抬头,看到那瑟缩在阴暗角落里安静的人儿,不知为何,心里竟是一痛。可,再次被骗的愤怒早已蒙蔽了他的理智,让他忽略了那一闪而逝的痛,一心只想将那欺骗他的人折磨至死!
之前的偷梁换柱已经足以让高贵的他动怒,而现在这情景更是将他高傲的自尊撕得一丝不剩!身为西琉大将,从来只有受人尊敬崇拜的份,就连当朝皇上,也当他像宝似的宠着,而这次南殷竟把这个娼妓嫁给他,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想要挑衅他的权威吗?他会在沙场上加倍奉还,这次别想他再留情,不灭它几个城,他「张」字倒过来任人写!至於眼前这个人,他已经完全失了兴趣,别怪他无情,这都是他自找的!
不管再怎麽愤怒,南殷的皇帝毕竟是相隔千里之外,因此佑赫的怒火,自然一点也不保留的全发泄在离他最近的浩胜身上。
只是个妓,不是吗?刚刚竟还装出一副要被强暴的可怜模样,他几乎上了他的当……不过栽在他手上算他倒楣,他这次不废了他才怪!
「过来。」
轻轻的一句话对浩胜来说有如睛天霹雳,不由又向里缩了一下,让佑赫看了更加火大,伸手扣住那纤细的脚踝,像拖东西一样粗暴的拖拽到自己身边。
「不!不要!」浩胜吓得拼命挣扎,死死的抓住身下的被单,但哪里敌得过佑赫的力气。原本华丽整洁的大床因此弄得淩乱不堪,而他最终仍是逃不过劫难,被蛮力拉的滚了两圈,狼狈的翻滚到男人身下。
「放开我!求你!」慌乱踢蹬的脚不小心踢到了佑赫的身上,下一秒浩胜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痛得他眼前发黑,差一点昏过去。好……狠,一点……也没留情,沈重的一拳,就这样打在他身上……痛……内脏都要翻出来一般,全身都散了。
可怕的痉挛令浩胜缩成一团,然而,紧接着,身体却被佑赫强硬的展开。待他反应过来,双手早已被腰带绑死,腰带的另一端穿过床上围挂幔帘的横杆,握在佑赫的手中。
看着那低垂的长长的睫毛因疼痛而颤抖着,佑赫冷笑着用力拉紧缎带,将那可爱的身体吊了起来,让他以被吊的姿势跪在床上,之後在横杆上将缎带打了个死结。
「别……求你……」满头的金发无助的摇晃着,呜咽的声音如呓语般的低喃,夹着认命的绝望,无力的身子只有任凭对方的摆布,原先被撕得破碎的衣衫淩乱的披挂在身上,完全没了遮掩的作用,在撕裂处若隐若现的细腻肌肤更加惹人遐思。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该怎麽做,你不是对这个最在行了吗?」一边毫不留情的嘲讽着,佑赫一边欣赏着眼前诱人的景象:
那单薄的人儿以受刑的姿势吊着跪在床上,下半身几乎全裸,修长雪白的双腿无力的屈着,破碎的上衣的下摆正好遮住两腿间的部位,落下一片引人发狂的美妙阴影……
这美丽的身子,到底有多少男人欣赏过呢?眼前闪过一幕幕那纤弱的身体和不同男人的身躯相交缠的情景,佑赫只觉得胸口的怒火烧得更加炽热,热得他喘不过气来,快要疯了。
该死的娼妓!这莫明其妙的怒火自然也全归在眼前这个惹怒他的人身上,狠狠的拆下凤冠上装饰的金钗,恶意的以它挑起那人儿腿间的慾望,轻轻的在上面划着,尖锐的金钗顿时在那极其娇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啊啊!不……」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无情的玩弄着,双手又被吊着使不上半点力气,那钻心的疼痛几乎要了他的命,全身止不住的剧烈颤抖着,尽管紧咬着唇,泪还是成串的落下,模糊了被单上点点的腥红,就像雪白的被单上原本就有的印花……习惯了做妓的身体比一般人更加的敏感,此刻竟然可悲的被折磨得有了反应。
「啧,这样都能兴奋,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淫荡!」想到他在别人怀里也可以这样放浪,那仅有的一点被挑起的心疼也被巨大的怨恨冲得灰飞烟灭,佑赫紧握着金钗的手稍稍用力,即听到那凄楚的惨叫。
「啊——」他叫得几乎失了声,被绑在一起的手紧紧攥着缠绕在手腕处的绸带,无意识的仰起头,不敢看那血淋淋的慾望,脑中有一瞬那完全空白,那里已经痛得麻木,什麽感觉也没了,他……是不是已经被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