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得已逃过这冗杂烦琐的婚俗。哼,待一会儿他到房里和「她」有机会「独处」,他会「好好」的招待「他的」的新娘的!
「手给烫着了?让我看看。」抓起那双手,佑赫「温柔」的开口道。
「……」浩胜像碰到毒蛇一般骇然挣出手,不由向後退了一步,明知这举动只会更激怒他,挑起这男人性子中恶劣的一面。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他的碰触,刚才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已经足以让他允分领略到他的冷冽。他害怕和他独处!他在光天化日之下都可以披着温柔的假象做出那样的事,私下里,他会怎样对他,他根本不敢想像。
「怕我伤着你?」低沈的声音扬高了一些,轻蔑的语调显露无余,「还是怕我发现你的伪装?」
毫不留情的冷酷话语冰冻了浩胜的心。原来,他是这麽看他的,从刚刚一直就是这麽看他的……
「怎麽,哑了吗?哼,我可没我娘那麽好哄。」见「她」不作声,那漂亮的薄唇恶意的扬起,变本加厉的吐出刺激「她」的话,他早就看出来「她」是装的,想博取他善良母亲的疼惜。富於心计的女人,更让人厌恶!
「都已经在房里了,还戴着它干嘛?」轻挑的挑了挑那火红的盖头,佑赫不由哧笑了一声,「难道你还想让我把它掀开?」愚蠢的女人!
「……」清楚的听明白他的嘲讽,浩胜忍着心酸,轻轻摇了摇头,抬起手抓下眼前的遮挡。
狭长的的黑眸仍然邪佞的眯着,不过却闪过一丝事出意外的惊艳,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仍是让佑赫极度不满的垂下唇角,惊艳?他竟会有这种感觉!那是他最讨厌的长相,光滑的鹅蛋脸,单薄的杏眼满含着惧怕和委屈,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让本就微着朱砂的唇此刻更是红艳得像要滴出血似的,引起人无限的旖思……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儿,「她」想要诱惑谁?!这轻易就能激起男人保护欲与蹂躏欲的脸蛋儿,只不过是「她」征服男人的武器罢了,就连那柔顺的贴合在脸颊边的金发,也显得那麽放荡,似乎是专门为了引诱男人而生。南殷的皇帝在沙场上失了利,不会是想用这种愚蠢的美人计来引他上?哼,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
那白晰有力的手指抬起了他的下颌,浩胜在百般不情愿的情况下,看到了那令他一生都难忘的俊美脸庞。
那是一张美得连女人都自愧弗如的脸,如画一般的眉目,偏偏有着男人都畏惧的冷冽气质。如夜般漆黑深遂的眼眸透着狂野的性子,傲慢而不羁,漂亮的下颌半扬着,鄙夷不屑的打量着他的全身,好像盯上猎物的豹正在估量爪下的兔子,有几斤肉可以享用。
不过,浩胜也顾不上害怕了,那美丽的面孔早已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忘了自己卑微的身分,以及这男人随时都有可能把他撕碎的事实。
如果他够聪明也够清醒的话,就该知道这样直楞楞的盯着这个冷傲狂狷的男人有多麽的危险,就该知道迷上那双诱人眼眸的下场会是怎样的悲惨。只是,盖头落下的一刹那,那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像憧憬温暖与光亮的飞蛾一样,以命做为赌注,不顾一切的陷了进去。
看到眼前的人似乎忘记了先前的害怕,直直的瞪着他的脸瞧,佑赫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早听说南殷的女人胆小如鼠,总是把头垂得低低的,没想到也有例外的。
「你还真是浪啊,这麽直白的眼神……」那性感的薄唇低喃的吐出极其侮辱人的话语。
「你……」那张漂亮的小脸刹时转为苍白,红润的唇张了张,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知道,凭自己的身分,怎麽有权利和他顶嘴,他什麽也不是,只是南殷为求和的陪礼罢了,而且还是个冒牌的……他竟还毫不知羞耻的迷上那高贵冷漠的人,也难怪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点儿也没错,他就是这麽下贱,谁让他做男脔太久了呢,早就放荡的不知羞耻为何物了……浩胜难堪的转过头,不料头发早被男人捉住,牢牢的困住了他,让他挣也挣不开,最後只有忍痛抬起头承受那轻蔑的目光。
「瞧瞧这头发,都是淫荡的金色呢。」佑赫满不在乎的继续说着,低下头凑近了那触感极其光滑柔软的金丝,意外的没的嗅到一丝的脂粉的香味。那头上除了凤冠甚至没有一件钗饰,怎麽,南殷的皇帝穷得连这些都给不起吗?
「还真是会算计啊。」这麽吝啬的人真是天下少见。
尽管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从那看廉价品一样看他的眼神中,浩胜也知道,他对他嫌恶的要死。他大概……当初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吧?他沮丧的小心翼翼的瞥着他,只见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闪着幽幽的光,似乎在想着什麽,忘了他的存在。
「我……」才说出一个字,已足以让那机警如豹的男人回过神来,浩胜在那乍然清明的淩厉目光下怯懦的闭上了嘴。
「虽然你是南殷的公主,不过既然你已经进了我张家的门,有些规矩你最好明白。」屈尊降贵的语气完全是命令下人一样的傲慢,「以後让李嬷嬷再慢慢儿教你。」
「臣……臣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