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说着陈教练对汤圆深深地低下了头。
「好,我答应你。」汤圆毫不犹豫。
「谢谢、谢谢…」陈教练情绪有些激动,他用微颤的手抓着汤圆,那是一双会让汤圆不由自主感受到寒意的手、但这时却也是一双无比温暖的手。
汤言翔从不觉得陈教练是个好人,光只是想起三年多前那夜、陈教练那张令人作恶的脸孔,以及他那蛮不在乎地玩弄他人心情、为他人带来绝望的行径,就算到了现在,不管是哪个都能够令汤圆想要举起拳头狠狠揍他一顿;就算只说刚才,光是陈浩德把手搭上汤言翔的手臂,就足以让汤圆犹如生物感受到危险般主动回避。
对汤言翔而言,陈浩德彷佛才是所有恶意的集合体,犹如一座混沌的泥潭,只会让身处其上的人逐渐沉沦;然而即使是怎样恶劣的人,或许仍旧有着那麽一丝人性的光辉,至少在德生的事情上,陈浩德表现出的只有身为一个父亲的关爱、与不舍。
怎样阴毒的老虎,终究不会吞食自己的孩子。
似乎是发现自己太过激动,陈教练收回了手,整理了情绪後说:「…你的学籍这三年多来都还留着,只要你有意,我明天就能让你复学;你的房间到现在也还留着,要的话今晚就能回去住。」
学籍还保留着这一点并没有让汤圆太过讶异、因为他更惊讶的是:『我的房间竟然在这三年多来都还留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瑀成毕业许久、而自己又被德生当作奴犬调教,所以体专根本不可能没事替他特别留着房间。
汤言翔联想到了那件被浆洗到洁白如新的运动T恤,於是汤圆随口向陈教练道了声谢,又接着转头向德生说:「这好像是今天第二次了,谢谢你……主人。」原本汤圆以为他在三年多的调教中完全了解了德生的喜怒哀乐,但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地认识了简德生这个人。
话说完後汤圆便准备离开、回去阔别了三年多的房间,因为这时的他已经有了目标,在他走到了门边时却像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转头冲到了德生面前伸手说:「主馆的钥匙在你那对吧?呃……我现在应该叫你……副队?」
一直将自己的头深深埋起的德生,在这一刻也已经没有什麽好伪装,反正他那不可被触及的领域早已被名为汤言翔的风暴肆虐殆尽,下一秒他索性放开了手脚、然後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砸向了汤圆,不过马上就被汤圆顺手接住了。
「谢啦,这样我明早就能先去练球了…」汤圆毫不在意德生那粗暴的举动,他走到门边然後说:「…明天早上别迟到罗,副队。」不是负责人却拿着球馆钥匙,这当然是违反规定的,但这就是汤言翔的作风。
「汤言翔,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自己一回来就能在一军打球?」德生冷冷地说。
德生的话倒让汤圆呆了一下,毕竟他都离队了、球队当然不可能把他的名字一直放在一军名单,然而汤言翔以他惯有的风格回答:「那现在的队长是谁?明天我去找他挑一场。是智铭?阿叶?总不会是伟泓那个肉脚吧?」
汤圆所说的几个名字全是当时队上已经相当有才华的大一学弟,他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错,或许他对於德生的看法也有部份源自於他那独到的眼光。
「就是你说的那个肉脚伟泓,你以为你能赢吗?」德生回答。
「可以吧,他那麽肉脚、我又没退步…」汤圆思考了一下,然後稍微不好意思地指了指下身说:「…不过,我身上这些能拆掉吗?虽然之前你也让我这样跟人打过……」
汤圆的话一出口不只德生、连陈教练都吓傻了,因为就算汤言翔不说、他们也知道,汤言翔身上竟然还戴着那些德生给他装上的玩具回来。
不过汤圆话语里的另一个意思德生更是清楚,因为德生曾经让汤圆在屁眼塞了五颗跳蛋、卵蛋锁上金属环、屌里插着责罚棒的状态下每天都和四队五队那些受到体专改造强化的球员一起打球,这也是德生想出来要羞辱汤圆的其中一种方式;
而出乎德生意料之外的是,即使在这样「不公平」的状况下,汤圆竟然还能跟四队五队的那些球员打得难分难舍。
而对於汤圆来说,即使得承受那些玩具在身上的影响和肆虐,但能够回到球场上挥洒汗水,汤圆其实是感激德生的,身为奴犬的汤圆能够直立的时间除了被吊起调教之外、剩下的状况便大多是在这个时候。
更别说德生还不嫌麻烦的替汤圆假造身分、使用视觉遮蔽、甚至有人在和汤圆碰撞後察觉异状,德生也会在事後进行记忆封锁,包括那些已经被选为「商品」进行调教的奴犬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汤言翔那屈辱而下贱的样子。
所以汤言翔虽然是赤身裸体的状态,但在四队五队的球员眼里却和正常人没有两样,只会觉得「那个队员」总是低调而不太和人交际罢了。
汤圆心里也很明白,如果只是想要藉由「赤身裸体并装着调教用具和人打球」这件事来羞辱他的话,德生大可让自己和六馆内的那些奴犬比赛;又或者不使用视觉遮蔽,让四队五队的球员们嘲弄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