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了一口气,然後将它叹出,现在能够脱口而出的,好像还是对不起三个字。
我欲言又止,想必士骞受到我严重的伤害,事情已经传了开来。士骞是弱者,我是背叛的一方,理应受到这种责难。
天哪!我的行径似乎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我才知道不管你的苦衷是什麽,只要一旦你扮演了背叛者的角色,那你就必须落到众人喊打的下场。
「只是我没有那个福气。」
但是教训的代价很大,却是成长所必经的图腾。
错的彻底。
站在曾是他同学的立场,为他辩护伸援是一定的。但毕竟如果不是当事人,解释也是多余的。
没结果的花,未完成的牵挂。
除了考虑还有更多的担心,担心我不能接受事实,怕听到说:我们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我自己跟他讲,你可以给我电话吗?」
我又多麽残忍地对我的士骞做出了同样的事?
原本以为是电话中,可是当我去到士骞住的家,才发现原来已经搬家,不再住在这里了。
因为无话可说,我的错太严重,太伤人,要如何起头?
「学弟对不起,我想问你士骞他搬家了吗?」
这一拖又是将近半个月的过去。
而不是再用这种方式自欺欺人。
到我的士骞,他会不会认为我要的只是性的发泄?
爱过的两个人,又何其残忍的在天堂与地狱之中拉扯?
啊,多麽讽刺,原来我们的遭遇只是换个不同的立场,但竟然是如出一辙。
我再次看见坚强的身躯,掉下了软弱的眼泪。
「我不想你误会我。」
我们学会许多说法 来掩饰不碰的伤疤
「你回去吧」,宫藤良俊把我的衣服递给我,「能够深爱过的人是最幸福的了,这也是我在你身上看到的。只是……」
「我……..」,还是轻描淡写吧,「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想要跟他解释。」
再次拥着宫藤良俊,我想抱抱他,或许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加油打气,
好不容易,或者感谢天;感谢地,让我还有机会有弥补错误的机会。
按着按键,这次我的心情是紧张的,好久不见了,那熟悉的声音听起来还会亲切吗?
「喂?」
电话那头沈默了很久,「你还找他干嘛呀?」
宫藤良俊,教我知道原来生命中要记取的教训,
电话那头又是没有声音,然後就用力挂断了。
太多的疑问,再加上为什麽跟怎麽办?把我带进了烦恼的病狂,连作梦都会梦到失去而醒来。
当我再拿起电话,拨着熟悉的号码,那是沈重的按键,那是电话那头传出「嘟嘟」的急促短声。
「我没有。」
而如此一来,你就不自觉露出了破绽。
自此以後我不会、也不能再跟他联络,可是我希望他重新找到属於自己的快乐,
这种感觉,你一定也有过,所以刚开始,找不到可以说的话。
「为什麽不说话?」
学弟教训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已经犯了错,悔者莫及,尤有可追。
我的考虑,让我一直等待了好久。
然而,我应该用怎麽样的立场,再回去面对士骞呢?
也许我不能获得原谅,但是我却不希望士骞抱着遗憾而恨我一辈子,因为我甚至不敢想像,他会做出什麽样自我伤害的事来,而结果居然不幸正好是和我想的一样!
「这是误会吗?误会你喜欢上另外一个人?」
「不用了,何必呢?」,学弟的语气代替了士骞咄咄逼人地怨怒而来,「你不是自以为自己条件很好,就可以玩弄一个接着一个吗?你知道不知道你很烂啊。别人对你怎麽样,你难道不觉得要在乎和珍惜吗?」
然而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由不得我在了解严重性後,还坐困愁城。
我懂。只是你不是我的刚好。
最後的一吻,我想告诉他的是:也许你不是我的所爱,但是感谢你让我发现我所爱的。
「你都打来了,找我干嘛?」
只是或许这是有徵兆可循的。
原来我们犯的错,就是永远在争夺,而这种争夺落败的一方,就是伤心的角色。
隔着电话,声音传递的速度直达我的心坎。眼眶顿时被泪水占满,突然觉得心酸起来。
是的,我错了。
我辗转透过了很多人,请他们拜托我那个学弟一定要给我士骞的电话。
我并不是有心的闯入,但是我应该选择向他的曾经道别。
是因为我的关系吗?他到哪里去了?
一半与一半,一半的天堂与一半的地狱。
「算了。我已经不难过了,你也不用跟我道歉了,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麽,不用跟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