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相好来了。」
篮球队的队长出言不逊,似乎有意冲着我而来。
说完话的嘴角微扬,我知道带点不怀好意,以及嘲笑的。
只见你拉着他要走。
「干嘛啦,让你们两个人见面不好喔?」
「不要这样啊,我们走啦。」,士骞的语气极为哀求。
「怎样,你是怕我揍他呀?」
我虽然心里已经被激起了一点怒气,但那是为你的不值得,
不过我警觉现在最好赶快离开,免得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他们挡住了我的去路。
「按怎?卒仔,想欲走喔?」,喽罗的本事似乎只会仗势欺人,「我大仔叫你留耶,你是唔待信斗喔?」。
我的目光和篮球队长的相互对峙着。
「给你爸看三小!」
你冷眼看着,但眼神中暗示我最好离开。那眼神诉说着哀怨,也强烈暗示你已不再属於我。
我无话可说,那是我的报应。人的劣根性,最後也最好是彻底撕裂了年少那份对爱的痴狂。
紧握的拳头,这种愤怒大概也比不上被背叛的伤痛。这种感觉十分凄厉地,刻画在每一个爱过的人心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涌上心头的恨,只不过想要消解。一拳挥了过去,击中那喽罗的腮帮子。再一拳挥过去,那是我的痛心疾首,是我自己怒犯了禁忌的天条,才让你为我背负了这层罪。
你选择了无可逃避的依靠,但那只是海市蜃楼,谁都看得出来你的最爱仍然是我。
他紧紧抱住你,他要你看这场好戏。
也许他是想要为你报仇,好好教训我一场。
寡不敌众,我只剩下了困兽之斗。
「放他走!」,你哭喊着。
我走了,放不下的是你。虽然我不再有资格,他却不会是你的选择。
只有在那一晚,我才分不清楚是身心何者是最痛。
现在我却能体会什麽是心里的死灰,肉体全然麻痹。
我希望带着你一起离开,但是办不到。
我被他们架着带到学校游泳池的储藏室。
在那里,是我无法磨灭的鬼哭神号,是深深的内疚与亏欠。
我懊悔这一把的无心,让你粉身碎骨,让你置身在地狱里万劫不复。
「把他的衣服脱掉。」
他们几个人动手,扯破了我的运动休闲衫。
「满不错的嘛,身材结实喔!」
其他旁边几个人笑。
「被他压着干一定很爽吧?」篮球队队长带着讽刺地口吻问你。
你没有回答。
「靠,爽不爽?不讲是不是。」
「你不要闹了」。
「我问你啊,被他干比较爽还是我啊?」
士骞将胆子包住了起来,这无疑是挑衅,不管如何回答只是中计的份。
「干,你平常被我们几个人轮干不是很叫爽的吗?」
什麽?
我是不是听错了。
轮干?
士骞撇开了脸庞,似乎很难面对这难堪。
这种报复方式,太让我觉得晴天霹雳。
可是我能够理解,当因为爱已经不再抱持着任何希望,除了死,这是你可以做得出来的傻事。
这或许叫做伤心绝顶,顶峰的快感才能叫人忘了一切的伤痛。
弟弟的善良,永远不会是做哥哥所理解的世界。
死的解脱能有几个人?
但是藉酒买醉让自己憔悴,或者耽溺於一夜又一夜流连忘返,
在陌生人的臂膀里,寻找迷失的气味。
那是身为弟弟们,唯一能解脱的生存。
爱人们,一旦是在男孩与男孩的交界,那就是黑夜与白天的一线之间。
这一条线,永远在转变着,
这一条线,是泪水串成的纱网,能被网住的爱极为稀少。
一旦网住了,白天和黑夜也就冻结了。
「人渣。」
我的呐喊脱口而出,他们对你所做的真是禽兽都不如。
我终於知道你逃避我原因,那一切好像都远的不能再接近。
可是我呢?我才是人渣不是的吗?
早知如此,那当初就不应该发生,我被设下的陷阱圈套住,而你却同样成为陪葬者。
「你呢?这是我想要的吗?」
士骞一句话,击倒了我的防卫,陷我处於精神崩溃的边缘。
我眼眶再度泛着泪,那交界不会再为我出现。
白天、黑夜,彻彻底底地分开成两边。
你是你,而我是我。
啊,爱!
「贱。」
热泪哽咽在喉头的烧热,我恨不得消灭所有过去和你的回忆。
「你现在才知道我很贱吗?反正我也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