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临忐忑地走了进去,谏少卿正坐在椅子上看通讯器——尽管进入内吧区域是不允许携带通讯器和任何带有记录功能的设备的,但这是他家的地盘,他带通讯器也并不是什么让人太惊讶的事。
与临在他脚边跪了下来:“先生,让您久等了,非常抱歉。奴隶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谏少卿并没有发火,而是微笑着抬起头看着:“对我来说,你能把心事解决,专心服侍我是我现在最想要的。为了自己想要的,多等上半个多小时的耐心我还是有的。但是到底是你没有预估好时间,轻易许诺才让我等了这么久,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与临立刻凑到谏少卿脚边询问道:“奴隶可以为您口交吗?”
谏少卿笑着对他说:“当然不可以。我一向一对一,而且我现在有汲在,他是我的婚戒奴。我要求他忠诚于我,我也会为了他保持我自己身体的干净。”
“但是您把他借给我的主人了。”
“我和让认识五年了,他知道分寸。他只会调教,不会使用。不知道分寸,不懂得看别人脸色的人,不论是奴方,还是主方,都不会出现在我的圈子里。”
与临看了看谏少卿手里还没有收起来的通讯器,谏少卿正在浏览品牌网站。大概是在挑什么东西想买吧?或许自己可以为他提供一些建议。与临看着谏少卿说:“到明早六点,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剥夺奴隶的睡眠。”
“不会影响你明天的工作吗?”
“奴隶明天就去辞职了。”
与临不必说全,谏少卿就明白了——和让交往的代价就是切断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成为被让囚禁的专属性奴。不过谏少卿并不眼馋羡慕,毕竟现在温凉由于种种原因,本质上就和被他囚禁没有任何区别。
“六点就不必了。到三点。”
“谢谢先生宽容。先生需要脚垫吗?”与临问。
“不必。”谏少卿顿了顿问,“脚垫是你的主人教的,还是你自己学的?”
“是奴隶的第一个主人教的。”
“充当脚垫的时候会感觉屈辱吗?”
“会的。”与临坦言道,“但是奴隶所受的一切屈辱,都会为主人提供快乐。”
“如果并没有人教过,也没有被要求,主动为工作中的主人充当脚垫,在奴方看来算是正常吗?”谏少卿想起了常聆雨来的那天,温凉主动要求当他的脚垫,忍不住追问了下去。
与临思考了几秒钟,回答说:“通常情况下,可能性比较小,毕竟充当脚垫对于奴方来说还是很屈辱的,除非有求于主人,或者带有目的性地讨好主人。不过,如果是很爱主方的话,也许会单纯出于想帮助主人缓解疲劳而想到这个办法。”
“如果是出于这个原因,却被主方拒绝了,会对奴方造成什么影响吗?”谏少卿继续问道。
“我认为这取决于主人的拒绝方式。如果是单纯拒绝,可能会让奴隶产生和主人的距离感,或者感觉到更多的,把自己的尊严奉上却被拒绝的屈辱感。如果向奴隶说明是因为不忍让奴隶受此屈辱而拒绝的,奴隶会因为受到主人的关心和尊重而对主人产生更深厚的感情。”
“如果接受了呢?”
“应该会感觉到亲近感和满足感。能够帮上心爱的主人,奴隶也会感到幸福。”与临回答着,在心里无比羡慕汲。希尔伯这么细心,这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和内心想法,作为主方,简直温柔体贴到了极点,能拥有希尔伯这样的主人,真的太幸福了。
谏少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问:“如果一个奴隶对自己非常没有自信,主方怎么做才可以迅速帮他建立起自信?”
这样模糊的问题让与临迟疑了一下:“您指的是哪个方面?如果是调教方面的话,主方多给予鼓励和表扬,少些批评和不满会比较好。”
“不止是调教方面。是所有的方面。比如对自己身体,对自己能否长久地保有奴隶地位,对主方为他付出了多少感情。”
与临看了看谏少卿说:“这样的人,可能从小就没什么自信吧?让他快速拥有自信不太现实。如果主方真的在乎,而且有这个意向和耐心的话,我想,用一辈子的陪伴和守护来让他拥有信心是最简单的方法。如果没有,其实并不理会,可以当做是奴隶的矫情脆弱。放任不理应该也并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只要主方可以宽容奴隶因此而偶尔产生的小情绪就足够了。”
“那主方做什么,才会让奴隶感觉到幸福?”
问题越来越困难了。
与临认真地思考着,谨慎地给出回答:“更多的关注,更多的陪伴,更多的互动,更多的温柔体贴,更多的询问和交谈……之类的。总之就是让奴隶感觉他融入了主人的生活,主人的世界,主人的人生,让奴隶感觉自己成为了主人身边不可缺少的人,自己对主人的付出也得到了来自主人的回报——说一句僭越的话,我认为您作为主方,已经做得够好的了,并不用再费心这些了。”
谏少卿苦笑了一声:“还不够。我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