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想你想到发疯。”
李文嘉没有说话,望向他的眼神透出诡异。
阿七收回那一丝笑意,“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李文嘉走下楼梯,在他身边略作停顿,“谢谢你多跑这一趟,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是要先和他解释,我不是——”他又顿住,下唇咬出了个青白齿印,没再说下去。
在细雨中穿梭身上也染了蒙蒙的水汽,李文嘉先去了他家里,人却不在,等到潮湿的头发都干了,人还是没回来,女管家说道:“运动过后直接去了公司也有可能。”
“哦,这样。”他像是等得有点麻木了,拿起手边的雨伞,重新走入雨帘。
虽与梁以庭的生活圈没有一丝交集,一些信息不大提到转瞬即忘,但他所在哪家公司却记得一清二楚,有些事情记忆犹新,想忘都忘不掉。
不知又等了多久,有人上前热心地问他:“你等梁先生?”
“嗯。”
“是谁让你在这里等的啊。”那人皱皱眉,“他处理公司琐事才会下来在这里办公,一般谈事和私人见面都在顶楼啊,你这样等一天都不一定等得到。”
“……”
“我帮你打内线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想起来了,你上次来过吧!叫文、文——”
“李文嘉。”
“啊哈,对!你直接去顶楼找他嘛。”
去顶楼有专属电梯,在到达梁以庭面前的时候,墙面石英钟显示已经下午四点。
差不多一天都过去了。
他的头发湿了干,干了又湿,人又没精神,显得很是狼狈,梁以庭看到他的时候皱了眉。
李文嘉下意识地抚了一把有些发潮的头发。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的语气意外的平静,停下了手里事情。
李文嘉继续往前,走到他宽敞的办公桌旁。办公室太大了,他想让他听清楚,“靖云的事情……”
梁以庭修长的手指撑了腮。
“他不仅仅是心脏有问题,他还——他还有其他病。”李文嘉微微地倾身,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因为所说内容是不能随随便便让人知道的,“……他是两性畸形患者,也就是双性。因为怕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所以这件事,我能瞒着就想瞒着。”
“……”
“心脏不换会死,这个病不会死,但是……难以启齿,也无法治愈,成长期间并发症胀痛难受,隔几天就要擦进口药膏。”
“以后让他自己擦药。”梁以庭说完,又淡淡地补充,“他已经八岁了。”
话说出了口,他忽然发现无论李文嘉说什么,自己都会信,信得毫不迟疑。
李文嘉却笑了笑:“走了之后我们无论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关系了。”
梁以庭望向他,又皱起眉:“走什么?”
“梁先生年纪轻轻,记性怎么那么差。”
“你在赌气?”梁以庭忽的说。
李文嘉讶然望着他,渐渐凝神:“这不是一件能让我产生除了痛苦以外任何奇怪情绪的事情,它很严肃。”
梁以庭站起身,绕到了他身边,“可是你看起来很奇怪。”
“……”
“你就像个……”他仿佛是想了想,“像个受了委屈的、急于和大人辩解的孩子一样。”
李文嘉听到这里,几乎是瞪着他。
梁以庭拉起了他的手,摩挲着他薄软的掌心,“我是一时冲动了。”
他喜欢他现在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让他喜欢,喜欢得克制不住,喜欢得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端到他面前去。
越是这样,他的不领情才越让他失去理智。
他吻了吻他的唇。
李文嘉在那一瞬间想到上次亲吻之后的某个夜晚,自己所思念的,带着风一样味道的温柔亲吻,亲吻他的是同一个人。
梁以庭握着他的手,呢喃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因为这嗓音,莫名的脸上发热,他急促地换着气,有点恍惚,“十二点。”
梁以庭更用力地在他唇上吮了一口,辗转去咬他耳垂,手也难以忍耐地移到了他腰间,让他离自己更近,“为什么不直接打我电话……你、笨死了。”
在他出现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把什么都抛到了脑后,那狼狈可怜的样子。
最后几个字很轻,隐没在倾巢而来无尽的欢悦里、一声难忍的轻叹中。是李文嘉咬了他的唇,却抱住了他的肩。
梁以庭一把将他托起,放上宽敞的办公桌。
他一边吻着他,一边去解他衣扣,李文嘉手撑着桌子,衣襟渐渐地全部敞开,任那火热的双唇品尝般一点点地舔舐着他,最后回到他胸前啃咬吮吸。
本就敏感至极的部位被久违地侍弄,李文嘉很快就支持不住细细喘息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按住了他的脑袋。张开的双腿间传来令人坐立难安的酥麻渴望,忽然急切地蹭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