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打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被木棒活活敲晕过去的战士还是那么闭着眼睛流着血,昏昏沉沉地半躺在那里,根本就没有苏醒过来。刘纪鹏心惊胆战地望了那个依旧沉默不语的吃人狂魔一眼,咬牙切齿地从身边拔出一把匕首,将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尖对准战友那副宽阔隆起的厚实胸膛,狞笑着深深一扎,就这么毫不犹豫地向下使劲划割了下去!鲜血顺着刀刃快速地涌了出来,闪着油光,满是污垢的雄健胸大肌唰地一下被生生割开!一声惨叫从猛然被痛醒的奴隶军人口中突然爆响!整个人反射性地一下子从草堆中坐起,身子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和双腿已经被绳子死死地捆绑了起来,战士惊愕地转着头,望着自己胸前那条不断涌血,已经可以清晰看见血红色抽搐肌肉的恐怖伤口,再猛地抬起头,一眼就看见面前那张狰狞恶毒,但又相当熟悉的脸,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目瞪口呆地愣了好久,等他从浑身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中稍稍清醒过来,甩甩头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随即张口就是一声愤怒地狂吼:“刘纪鹏!我操你妈!你他妈的要干什么?!”“干什么?”刘纪鹏嘴角的阴笑愈发地寒冷,伸手指着身边那个像魔鬼一般高大强悍的巨人:“看见没有,这位是我们的新主人!”“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军人不顾一切地奋力地挣扎着,嘴里仍不断发出一阵阵狂怒的嘶吼!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个一向阴郁的3排长竟然会设计引诱自己进入这个魔窟,还将他们这些同生共死的同袍战友生生出卖!自己这三个弟兄可是一直和他朝夕相处的3排战友,一直对他唯命是从的忠实部下啊!这样卑鄙绝情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他妈的这小子的心肠也太狠毒了!亏自己这些战友当初还那么相信他,受他鼓动背叛了那个真正爱兵如子,宽厚包容的连长,转而追随着这头白眼狼去发起暴动攻击少爷!妈的现在大错已经铸成,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谁知看见困兽一般不断徒劳无功地扭动绳索的部下,眼前那个毒辣阴险的小人居然还在不断地发出一阵阵阴谋得逞般志得意满的冷笑!没等战士再度张开嘴破口大骂,刘纪鹏却无比凶狠地抓着匕首,手起刀落,毫无预兆地又朝战士另外一侧的胸大肌上狠狠割了一刀!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这个双侧胸肌都被残忍划开的雄七连战士痛得浑身颤抖鲜血直流,心头那种无尽的悔恨与冲天般的暴怒,逼迫得他仰天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般的绝望咆哮!“嚎!使劲嚎!趁还有一股子劲,多嚎几声给老子听听!”刘纪鹏握着血淋淋的匕首,弯腰给快要熄灭的篝火上重新添加了几根枯枝,随即慢慢蹲下身逼近那个愤怒得手脚都在隐隐颤动的战友,脸上魔鬼般阴森狰狞的表情愈发地明显:“你也闹腾不了几分钟了!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变成锅里的一堆白切人肉,作为晚餐被主人全部吃掉!”奴隶战士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像滴血铜铃那样大,用惊恐到极点的战栗目光不可置信地望着不远处那个面容如刀刻斧劈般冷峻,但又布满无数恐怖伤疤的威武巨人,再看看身边那口在熊熊篝火上重新开始不停沸腾翻滚着的铁锅,还有那些在旁边散落一地的奇怪短截骨头,脑子里立马一阵激灵,一股怒火快速袭上心头,猛然间什么都明白了!他妈的刘纪鹏我操你祖宗!那些被砍成一小块一小块,还被你这混蛋骗自己吃下去的肉原来是……一阵恶心瞬时涌上肠胃,那个剽悍的铁血战士顿时顾不得满腔的暴怒与惊恐,俯下身子朝着地面就是一阵无法压抑的哇哇狂吐。刘纪鹏再度抄起手中那把已经被鲜血浸透的锋利匕首,一把揪住那个近乎虚脱的战友的粗硬寸头,狞笑着将他的脑袋生生提起来并仰向后面,直到完全暴露出布满青筋的粗壮脖子和硕大高耸的喉结,这才将那把冷冰冰的沾血刀刃紧紧抵在他的喉咙上,转过头期盼似的望着在自己身前稳稳矗立着的鬼首,张口就是一阵急切的询问:“主人!要不要吃点鲜货?这小子久经锻炼浑身都是肌肉,味道应该不错,只要您下令,我马上帮您割下他的脑袋!”看见这种近乎奴颜卑膝的讨好式嘴脸,那张狰狞恐怖,高高在上的脸庞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沉吟了半晌,鬼首却出乎意料地走上来,将那个满脸都是虚伪笑容的奴隶排长一脚踹出好几米远,又居高临下地自顾自瞪了那个几乎面无人色的被俘奴隶士兵好久,这才蹲下身,扯掉其他两个依旧昏迷不醒的雄七连士兵嘴里的草团,毫不费力地将这几个魁梧壮硕得如同野牛一般的被俘军人拎起来,重重地扔进洞窟的一处角落里,再从旁边提起一架由几根原木绑成的,无比沉重巨大的木头围栏走过去,闷声不响地用力矗插在这三个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凶悍奴隶军人身前,把他们像关几头等待宰杀的牲畜似的牢牢关押了起来。夜色完全降临了。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夜晚的深山并不像想像中那么黑暗得无边无际,还是有很多林木岩石隐隐约约地暴露在冷冷的月光里。在一条满是高耸树木和丛生藤蔓的狭窄山道上,几团昏黄的火光明暗飘忽,伴随着一阵阵不知名的鸟兽嘶叫,更给四周增添了一种晦暗阴森的感觉。借助着领头几支火把跳跃光线的照射,那条长长的战俘队伍依然马不停蹄地奔走在无数灌木杂草与荆棘砺石之间。三十多具一丝不挂的健硕身躯上被无数的野枝锐石刮割得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