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他都在所不惜!重新包扎好伤口,洗干净满是血垢与污渍的疲累身体,再将一只捕获不久的野兔和一只野鸡分别开膛破肚收拾干净,赵震涛朝四周看了看,这才撑住地面用力站起来,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山坡上一处隐蔽的山崖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还挥舞着砍刀砍下一些半人高的杂草和一大堆粗大的枯枝,将它们捆起来扛上肩头。远处那片凹陷进去的山崖四周都是树木而且完全背风,的确是一个可以用来暂时安睡休息的好地方。只等砍下足够的材料,就可以在那里搭建上一个临时的床铺,升起一堆篝火,将那两只野味架在火上烤熟吃掉,就可以让自己被越来越萧瑟的寒风冻得不断发抖的身体稍稍暖和一些。今晚上暂且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补足体力,只等明天天一亮,这个刚毅沉着的年青军官就会再次踏上那条茫茫的搜寻之路,直到寻找到那个让自己无比担心的混蛋小子,并将他紧紧搂在自己宽厚温暖的怀抱里,再将他安全护送出这片满是毒虫虎豹的阴森原始森林,他才能彻底放下心来,也才有脸去面对这个被自己的愚蠢行为深深伤害了的混账小子。那具高大雄健的挺拔身躯渐渐消失在了山崖前的树林里,在近乎漆黑的阴沉暮色中,谁也不知道,就在刚才赵震涛靠卧的那块山坡巨石的背面,赫然用鲜血画着一个巨大的标准军事暗语符号,下面还有几个貌似经纬度,估计只有军人才能看懂的奇怪坐标。已经完全凝固了的血迹凸显在灰白色的岩石表面,在越来越暗淡的光线下一点一点地变得模糊,最终完全消失在了那一片苍茫无边的黑暗之中……幽深一片的巨大山洞掩映在刀劈斧砍般陡峭的悬崖半空处,在黄昏暗淡的光线下,峥嵘的岩壁却闪烁着惨白色的冷光。除此之外,一团并不明亮的橘黄色光芒正从洞口处隐隐透出来,给一片冷寂的四周染上了一丝稍显温暖的色彩。洞窟的深处,三个雄七连的奴隶士兵正坐在一堆篝火旁,一边从面前的铁锅里捞出东西一个劲地吃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那些制作粗陋,但却威力强大的自制武器,还有那张铺着黑熊皮的简陋大床,加上胡乱散落在地上,累积了厚厚一层的动物骨骼,让人看起来总觉得多少有点不安。用力吞下嘴里的食物,一个战士终于忍不住了,转头就朝着那个面色阴沉的年青军官说出了心头的疑问:“排长,哦不,连长,这山洞里面到底住着什么人啊?”
刘纪鹏搅动着锅子里的食物,慢慢抬起头,瘦削的脸上挂上了一丝不太自然的笑容:“早给你们说过的,是个隐居在这里的猎人。吃东西就吃东西!瞎唠叨些什么?!”“哦!”战士喃喃地回应了一声,从刘纪鹏手里接过一块肉,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支吾了半天又忍不住叨叨了一句:“连长,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看见你做下的那些暗号,我们三弟兄估计不知道还要在这片原始森林里瞎转悠多久。”“没错!排……连长你不知道,从地下逃出来后,我们简直都快绝望了!按说咱们以前在这种丛林里面也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仗了,什么经验都有,但你说咱们这几天怎么就跟无头苍蝇似的,根本找不到出路啊?”另外一个战士抬起头,满脸也都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就是就是!多亏了连长你在那些石头上做下的暗号,我们才一路跟过来找到了这里。不仅有火烤,还有东西吃,他妈的真是太好了!”第三个战士也忍不住插了句嘴:“真希望其他那些走散了的兄弟也能看见那些坐标,到时候咱们雄七连全体战士集中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人多力量大,再怎么也能走出这片林子的!”“废话少说!吃饱了就去休息!”刘纪鹏脸上冷冰冰的,依然看不到丝毫的表情变化,只是用一根木棍不断搅动着面前铁锅里煮得咕嘟直响的肉汤。不一会,三个身强力壮,饥肠辘辘的奴隶军人就将锅子里的东西风卷残云般地吃了个一干二净。抹抹嘴,伸了个懒腰,一阵困意顿时涌上全身。顾不得和3排长打个招呼,几个在原始丛林里盲目地奔波了几天,早就精疲力竭的战士接二连三地纷纷就势朝后面一倒,疲惫地躺在一边的杂乱草堆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就打起了无比响亮粗莽的呼噜。刘纪鹏仍然保持着那种奇怪的姿势坐在篝火边,过了好一会,直到转过头反复确认那几个战士真的已经沉沉睡去之后,这才轻轻地从地上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洞窟的一边,从石壁上取下一根粗大无比的木头棒子,又将一捆藤蔓制成的粗大绳索挂在自己的肩上,悄无声息地走到那三个鼾声四起的战友身边,对准他们的脑袋,狞笑着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木棒……一个巨大的黑影猛地闪进幽暗的洞穴,刚往里面走了几步,刘纪鹏就从黑暗中猛地冲了上去,弯下腰咧嘴就是一阵恭维巴结式的呵呵傻笑。没等对方作出任何回应,这个阴险的小人又抬起脸,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献媚邀功般的得意笑容:“主人,请您过来看看我为你抓到的猎物!”洞窟的深处,近乎熄灭的篝火边,歪歪斜斜地半躺着三个满头是血,昏迷不醒的健壮奴隶军人。他们此刻已经被结实的绳索五花大绑了起来,嘴里也被塞上了一团乱草。刘纪鹏讨好似地望了鬼首一眼,一把扯下其中一个战友嘴里的堵塞物,随即朝着那张流满鲜血的黝黑脸庞,扬手就是一记无比凶狠的耳光!谁知也许是因为伤势过重,单凭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