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浑身颤抖着,吓得连爬都爬不起来了。虽然在战场上见过无数种惨烈至极的虐杀场面,但面前的景象还是让那个沉着冷静的年青军官大吃一惊!只见那个负责守卫焚化间的警卫奴隶此刻身上的制服已经全部被扒光,一动不动地僵死在工作台上,鲜血流了满满一桌子一地。最让人心惊肉跳的是他脖子上的那道致命伤口,整个粗壮的脖颈完全被撕裂开来,里面断裂的皮肤肌肉血管神经气管食道什么的全都清晰可见,甚至都能毫不费力地看清最深处的断折颈椎骨!“长…长官,这个…这个应该是被什么巨型野兽咬出来的吧?可…可咱们这里从来没有什么…什么野兽啊…”一个警卫奴隶战战兢兢地说完,心惊胆战地转过头,谁知刚一定神就立刻愣住了!只见那个新上任的警卫总长此刻面如死灰,豆大的冷汗正一滴滴不断从他的额角滑落,整个雄壮如山的身躯站在那里都在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着。是他!没错!就是他!赵震涛猛地咬紧了牙关,双手也在一瞬间死死篡成了拳头!从下雪山那时开始,就长久萦绕于心间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和那种隐隐约约的不祥预感,到了现在彻底变成了现实!他条件反射般地一把按压住自己腰部左侧那块两年前留下来的,几乎要了他性命的巨大伤疤,胸口顿时如海涛般一阵阵大力起伏了起来。坏了!那小子有危险!一个念头闪电般地劈进年青军官的大脑,没等他迈开大步冲出去,一个浑身鲜血的警卫奴隶却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没站稳张口就是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喊:“不好了!那群奴隶士兵暴动了!”赵震涛几乎是飞一般地冲了出去,刚一跑出位于岩壁深处的焚化间,一副让他目瞪口呆,心如刀绞的景象就这么直冲冲地展现在他的面前!只见那架五层楼房高的人力发电机此刻正发出一阵阵让人耳膜破裂的巨大噪音,位于转盘中间那根直径超过五十米的金属圆柱顶点内的中央控制室里,几个黑影正挥动砍刀,对准面前一台台精密控制仪器埋头就是一阵狂砸乱砍,无数的电火花在同一时刻猛烈飞溅,整个人力发电机的中枢程序立刻陷入了混乱之中,每个苦役奴隶面前推杆上的感应装置顿时变得如火炭一般通红,柱子的四周在转瞬间猛地伸出无数根闪着血光的长长带刺钢棒,正毫无区别,一刻不停地以最高的频率,最猛的力度拼命抽打着所有负责推动转盘的苦役奴隶那一丝不挂的躯体!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空间,汇合在一起形成一片片震耳欲聋,如同地狱般惨烈的哭嚎。一个个浑身鲜血的苦役奴隶被永无停歇的带刺钢棒疯狂抽打得浑身痉挛口吐鲜血。这幅阴曹地府一般凄厉残暴的景象根本影响不了位于中央控制室内的那几个叛军士兵,在求生的欲望与极大的愤怒下,铁血军人那种残暴嗜血的本性完全展现出来,完全不管那些与自己有着同样悲惨命运的苦役奴隶,只是凭借着久经沙场的那种冷酷无情的本能,继续破坏着那台巨大的人力发电机。一个个狂暴的战士还在不断用可以抓到的一切东西奋力锤撞捣击着那些脆弱的中央控制仪器。随着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巨大轰鸣声,那个直径超过百米的巨大转盘居然自动旋转了起来,而且速度还在不断加快!转瞬之间就发疯般地冲到了最高速度!那些被手铐和项圈锁在推杆上的苦役奴隶们凄惨地嚎叫着,徒劳无功地挣扎扑腾着,根本没办法解下那些恶毒的束缚!随着发电机转盘狂暴到极点的飞速旋转,霎时一具具躯体猛然脱离了地面,被项圈牵拉着,被推杆拖拽着,高高平行与地面,被悬挂在半空中飞速转动起来!一声声濒死的号哭震天动地,一颗颗喷血的人头,一截截残肢断躯被高速旋转的转盘那巨大的惯性活生生地扯下,像下雨般狂乱地甩向四面八方!无数鲜血汇集成血雾,在同一时刻如同雨点一般纷纷扬扬地落得到处都是!
有一些断裂的肢体头颅还被甩进了发电机里,生生堵住了无数正在疯狂转动的齿轮,一块块血肉被一排排尖锐锋利的齿轮狠狠搅榨成一堆堆不断涌血的肉酱,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惊肉跳的梗阻咔嚓声。一时间那架无比庞大的人力发电机彻底变成了一架惨绝人寰的肌肉磨盘兼人体绞肉机,放眼所见残肢乱飞血流成河,惨嚎声与恐怖的机器咔咔声惊天动地,将整个广阔无垠的地下空间彻底变成了一座血腥恐怖到极点的阿鼻地狱!没等年青军官和众多警卫奴隶从血淋淋的惨景中回过神,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随着最后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中央金属柱和转盘迸射出无数骤雨般四下飞溅的电火花,电力在一瞬间完全中断,整个地下府邸彻底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几乎在同一时刻,苍泓邸另外一侧的崖壁深处传来一阵更为惊天动地的爆炸!一团巨大的火焰卷带着无数石块从石壁中猛然爆冲而出,整个坚不可摧的秘密资料库就这么被炸了个片甲不留!巨大的爆炸引得整个地下宫殿都在一阵阵颤动,巨大的冲天火光中,被震碎的硕大岩石一块块从岩壁的四面八方接连不断地滚落,毫不留情地砸在那些被铁链一排排牢固束缚在手脚架上的惊慌失措的苦役奴隶身上,从天而降的无数巨石突如其来的猛烈砸击顿时又引来一阵阵惨烈到极点的痛苦嘶吼,一道道裹带着肌肉残肢的鲜血狂飞乱溅,一个个活蹦乱跳的血肉之躯就这么被四处乱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