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奴隶们就那么极力忍耐着,一刻不停地拉着装满尸体的板车向前行走,直到通道的尽头远远地出现一团火红色的光芒,才不耐烦地将车子重重搁在地上,一个转身飞也似地沿原路跑了回去。巨大的焚尸炉前,几个神情麻木的苦役奴隶在一个警卫奴隶的指挥下,接连不断地将满车的尸体拖下来,一具具费力地扔进那个熊熊燃烧着炉火的金属大洞之中。在他们的身边,早就停满了好几架装满尸体的大板车,而最后拉进来的这架已经位于漫长车队的最尾端了。按照这样的速度,要焚烧完面前这些数目高达几十头的死亡苦役奴隶,简直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尽头!面对着那架不停狂喷着烈火的巨大焚化炉,负责指挥的那个警卫奴隶实在是忍不住了,即使带着防毒面具都依然没办法挡住那种刺鼻难闻的皮rou焦臭味。他在心中狠狠骂了句娘,一个转身来到了炉子后面的监视室里,刚一脱掉防毒面具就开始不住地大口喘起了粗气。“妈的!这么多的死人什么时候才烧得完!”警卫奴隶一边咒骂着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杯,可还没等他将杯口对准自己的嘴巴,透过面前玻璃的反光,身后一副不可思议的景象就这么直冲冲地闯进他的眼帘!只见位于车队最末尾的那架板车晃了晃,一具浑身浴血的尸体正用力拨开压在他身上的一层层死尸,慢慢地从血泊中爬了起来!没等警卫奴隶惊恐地转过头叫出声,一只被凝固血迹遮盖得看不出原本肤色的健壮手臂就这么猛地勒住他的脖子,鲜血四溢的嘴巴在一瞬间张到最大,一排闪着寒光的牙齿就这么没有丝毫迟疑地对准他的喉咙狠狠一口咬了下去!警卫奴隶痛苦却又无声地挣扎着,双腿在地面上徒劳无功地蹬动,面色也在一瞬间转成了恐怖的青紫。可就在短短几秒钟过后,他原本魁梧强壮的身躯就这么如同一滩烂泥似的缓缓瘫了下来,身后的尸体慢慢松开口,一道道高压水枪般的鲜血立刻从警卫奴隶的脖颈处狂喷出,霎时将对面的玻璃染得一片血红!还在不断涌血的脖子上,一道深达颈椎骨的巨大伤口卷带着一根根被牙齿生生咬断撕开的血管,气管,食道与神经,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映射在腥红色的巨大玻璃之上!像野兽般活活咬死了那个满脸惊恐的警卫奴隶之后,尸体又一把拎起对方的衣领将他毫不费力地甩上工作台,不慌不忙地脱下对方的衣服,仔细地穿在自己一丝不挂,血痕累累的身上。耐心地用茶水清洗掉自己脸上,手上和衣服上的血迹,又将那串叮当作响的钥匙举到眼前看了半天,这才一个转身,朝焚化炉另一头的出口笔直地走去……“啊!”随着几声转瞬即逝的惨叫,5号监狱里的几头警卫奴隶圆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就这么颓然倒在地上彻底断了气。巨大的Jing钢铁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一队队奴隶士兵警惕地弯着腰,从监狱里面迅速地冲了出来。不一会满满当当的洞窟型牢狱中就只剩下了十来头筋疲力尽的苦役奴隶。眼见他们一个个惊讶地抬起头,那个新任的连长刘纪鹏对准身边剩下的几十个亲信,毫不犹豫地将大手一挥:“全部杀掉!”“排…连长!!!”手下的奴隶战士全都被惊呆了,他们完全想不到这个满脸冷酷的长官怎么会下令杀掉这些和他们命运一样悲惨,完全无辜的受苦奴隶,刚刚张嘴喊了一声,那个目瞪口呆的战士脸上却立刻挨了狠狠一巴掌:“妈的你是想让他们看见我们逃跑后去通风报信吗?执行命令!一个不留全部杀掉!”听见此话雄七连奴隶战士们无可奈何,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迅速冲到了那些满脸惊恐的苦役奴隶之间,一个个伸出粗壮有力的胳膊,展开巨大的双手,抡起巨钵般的拳头,咔嚓几下就将那些根本来不及反抗的苦役奴隶的脖子全部活生生扭断!不愧是特种奴隶士兵,雄七连奴隶战士的反应,速度和爆发力的确是出类拔萃,很多身高肌rou与他们不相上下的苦役奴隶都是被他们干脆利落地一拳毙命,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上一声,就这么悲惨无比地死去!“雄七连全体战士听令!”随着一声暴喝,新任连长刘纪鹏威严地站在一排排严阵以待的战士们前面,两只眼睛血光四射,声音也铿锵有力:“全体士兵分为4队,你们,负责摧毁人力发电机,要确保电力完全中断,让整个苍泓邸彻底陷入黑暗!”“你们,负责潜入弹药库,拿回我们的枪支弹药和炸弹,再把资料库全部炸掉!”“你们,负责消灭守卫在暗道口的警卫,给我牢牢把守住那几条暗道,随时准备接应!除了雄七连成员外,一个都不准放出去!”“你们,跟我一起冲进秘乐阁,把那小子的脑袋给我砍下来!”“是!”随着一阵低沉有力的整齐吼叫,这支最为Jing锐的奴隶特种部队雄七连的战士如以往无数次的惨烈大战那样,完全进入了临战前的亢奋状态,一个个热血沸腾斗志昂扬,恨不得立刻将这座地下魔窟捣个稀巴烂!只见为首的刘纪鹏抬起手做了个各自进攻的暗号,整支训练有素的队伍立刻按小队自动分散开来,如闪电般迅速消失在地下府邸那巨大深邃的Yin影之中。“长官!”一个警卫奴隶急速地跑了上来,皱着眉头低声报告:“焚化炉监守警卫被…被…”赵震涛神色突变,转过头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个满头大汗的新部下:“怎么回事?给我慢慢说清楚!”“还是请你自己去看看吧!”警卫奴隶“咚”地一下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