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吓不住他,魔王气怒更甚,甩手回身坐到高背王座上,转而刻薄冷酷道:“既然拴了狗链,就该自称贱狗!本座耐心有限,现如今改主意了!”又放声对帐外魔卫道,“牵个奴隶过来!本座要看这贱狗与奴隶交配!”
“你!”魔王要被气死了,“冥顽不灵!”他气到手抖,抓起茶杯饮水想压下过度的愤怒,杯子里却早已空了,只喝了个寂寞,上头的恼怒令他反手将茶杯砸到桑铂成头上!
针锋相对,怨怒难遏!
魔王被呛了个倒仰,抓起圣器锁链如同抓住了他的命门,锁链复现金光暴露在空气间,他提声强调:“本座说是你就是!狗链都在本座手里!只会四处发情的贱狗,你何德何能与本座相配!”
此番战前,不
“属下不需要陪。”桑铂成回复得冷漠而决绝,“魔王日理万机,不必来看属下,属下亦未指望。”
这话砸下来若刀剑相加,刺得人满身窟窿血流如注,额头上那点伤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就拉个战俘过来!”魔王气得头疼,额角青筋直跳!
本以为他会躲闪,看到他额上鲜血蜿蜒,魔王心内一悸,后悔心疼,继而又觉快意,但见他毫无动摇的面孔,气怒又翻涌上来,只觉被羞辱了个彻底,口不择言挽尊道:“区区一个卑贱的中等魔族,本座怎会专程去看你!你不过是本座的玩物,本座脚边的一条魔犬,跟奴隶没什么两样!本座宠你辱你关你杀你,你都得受着!”
缓过那阵如鲠在喉,桑铂成抬起头,淡漠讥诮地看着他,明明是差了一线身高的仰视,却如同俯视般的审视,他像是头一回看清眼前这个朝夕相处的魔族,也不再压着自己的气势本性,不加掩饰对所谓身份地位尊卑血统的不屑一顾。
的态势!
末世残存的人求生欲极端强烈,习惯于趋利避害,但桑铂成此刻太阳穴涨得突突发疼,怒意直欲冲破理智堤坝,他已再难顺服魔王的权威,在凝滞的氛围中直视魔王眼眸冷言:“恕属下无法配合,还请魔王下令!”
随即笑得阴戾,“好言相劝你不听,只能用点特别手段了,放心,等你离不开本座时,本座自会放你出来。”爪尖刮搔他脸颊,爪尖附上的魔力刺得桑铂成脸颊像是针扎。
他没有躲,在欲躲的反射瞬间他定住身体,只为确认魔王会否真的这样做,之前的温存难道都是假象?
心内一痛,这痛苦成了催化剂,从口入喉,刀剑般穿肠过肚,又挣破躯体束缚化作魔气,怒火缠绕着冷白魔雾指向魔王!
黑白魔气混在一起无法融合,互相抵御,试图压制。
桑铂成侧头避开扰人的指爪,心内一哂:那与牢狱有何区别?
心脏一抽,他知魔王高傲自矜,自来将他视作所有物,但他没有料到魔王会是这样认为,而此刻撕破脸皮后,毫无情分可言。
营帐外人族大军已经与魔族部队交战,种种金属碰撞与怒吼惨叫鼓动得心绪不宁。
被心悦的魔族这样当面怨恨敌视着,魔王感到一阵抽痛自胃部到喉管,肺部窒息般的难受,表情都要绷不住,沉声道:“进去了可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或许你会在里面待个上百年,本座也不是时时有空陪着你!”
“属下本就身份低微实力不如,只是魔王弄错了,属下并非犬类魔族,不会摇尾乞怜!”
被扯得失衡前扑,桑铂成蹬地斜刹,稳住身体相抗,语声漠然,“是,属下配不上魔王,属下合该与奴隶交配。”转过眼去,已不想再看他,多看一眼就多一分弑君的冲动!
“或许你求本座放过你,本座就不那么做?只要你不再与任何魔族有关联,只专心伺候本座。”魔王的语气忽而放软两分,胡萝卜加大棒式充满恶魔诱惑的诱导。
情势滑向了更危险的境地,魔王感觉到这种趋势,心内警觉,一瞬闪过挽回的念头,他不是真的想把事情做绝,但情形与情绪已经发酵到岌岌可危的境地。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推了个五花大绑遍体凌伤的圣骑士进来。
清脆的瓷碎声伴随蜿蜒流下的鲜血,桑铂成的头被砸破,瓷器本无法伤害到魔族强悍的身体,但魔王散出的浓厚魔气与威压早已使桑铂成的皮肤表层极端脆弱。
“属、下、遵、命。”一字一顿,字字千钧,明明说的是遵命,却从头到尾都透着逆反。
魔王只觉桑铂成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把他气死,气怒过了头,他毫无理智地喊道:“好好好!你去与奴隶交配!你就该跟奴隶交配!你跟那些又脏又臭的奴隶一道睡在奴隶厩里,像条狗一样被拴在栏里,本座倒要看你愿不愿意!”
“魔王冕下,营地里没有奴隶只有战俘!”帐外驻守的魔卫回复。
圣骑士被猛力推倒在地上,听到魔卫说要他与狗交配,又是愤怒仇恨又是惊心恶寒!
桑铂成却冷呵了一声。求了,有用吗?那魔弹还不是发了出去?而契利格……
胸腔窒闷烦郁,距离感无限拉大,他始终与魔王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