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心内突又记起他是魔族……
注意到他穿着迥异于魔族袒胸对襟短装的扣到最上面的白色衬衫,圣骑士怀疑起一开始“魔族”的身份判定。穿着人类服装且没有魔角和尾巴,倒像是被魔力污染过而魔化的人类。
圣骑士里也曾有被污染魔化而关进圣牢净化刑讯的,圣刑者那手法……与对待魔物如出一辙的残忍,比魔族手段更恐怖得多,仿佛那只是个魔物而不曾是他们中的一员,被魔化就是信仰不够坚定、背叛了光明神。见识过的圣骑士们都暗自对相熟队友交代:如果自己被魔化就给一剑,不想进圣牢。
——那骑士明明即使被魔化也在努力杀敌啊,也与他们虔诚祷告商量对策如常一致,更不曾伤过无辜良善,只是独自在夜间抵抗魔力侵蚀,承受圣力与魔力在体内交锋的痛苦。
见到过太多因魔族而破碎的人间惨剧,他抗击魔族护卫人族的决心随时间推移而越来越坚定。
他憎厌亵渎光明的邪罪,污染纯洁的恶径,迷惑诚善的诱骗;
他痛恨违背意愿的强迫,践踏道德的摧残,强加于身的欺辱;
他也怜悯无辜良善受到的磨难、遭遇的不公、人生的破碎、无从抵抗的孱弱。
心理防线一层层松动,圣骑士感觉到自己的心软,仍想在仁善的本质之上守住原则的忠贞,他避开面前男子的直视,强调给不知谁听:“我的身心属于光明神,况且,男子与男子不合伦常!”
其实他也知道,不少圣骑士身心俱不洁,常与姑娘贵妇幽会,有些还会出入妓馆,一些年纪大点的连孩子都有了,还安置了宅子供妻儿居住,只是互相心照不宣没有戳穿。
而他没有,如果不是他们口中的“太过顽愚”,他现在应该还在首都皇城里面同相熟的骑士策马巡街匡扶弱小。
很多个夜里他会怀念那样的时光,但他也从未后悔自己所选的道路,这条路虽不好走,但他问心无愧。
耳尖一凉,圣骑士注意力被拉回,那魔族爪尖掠过他耳廓滑向颈侧摩挲。
高挺的鼻梁蹭过他侧脸,一路掠过他颈项又侧转过头嗅闻他锁骨之下的气味。夜凉如水,人类散发的体热与若隐若现的熏香气味仍在此范围内营造了另一个温和闲适的空间,但新鲜的铁锈血腥味始终存在。
“唔”不曾经历过情色的圣骑士哪受得住这种撩拨,攥紧了缚住他的绳索,粗糙的纹理在银铠上绷出声音,不自觉昂起下巴避让动作,清晰的下颌线勾画出英俊的轮廓,月光覆盖金色睫毛淡化色彩提亮光泽,落出纤密阴影,紧闭的眼皮之下眼珠颤动挪移。
刺金徽纹的洁白斗篷欺霜赛雪,其上沾染的血迹如同落梅。
此刻的受辱在无言的默许下似是向月献祭。
绳索或铠甲于桑铂成并不是阻碍,冷白指爪扶在冰冷的金属胸甲上触压,指下的阴影在拉长,渗透进甲下,触摸温热有型的胸肌,指爪的影子藏在内层苎麻白衣之下,动作与指爪的按抚一致,毫不受外层阻隔的影响。
停驻在锁骨间的淡色双唇若有若无轻触,开启之际艳红长舌如蛇窜进胸沟间!
“呃!”那感觉!圣骑士惊得一颤,睁开净澈碧眼去看他,疑惑之色初现就被扯住浅金短发含住唇舌咬啮吸吮。
他、他被吻了?
脸蓦地涨红,想推开却发现还被绑着,那红舌太过深入,直探到他的喉咙,舔舐他的喉壁,逗弄他的小舌头,时而又卷着他的舌头共舞。
圣骑士被吻得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气都喘不过来,含不住的口涎流下嘴角,目眩神迷头昏脑胀,忽而冒出一个念头:魔族的舌头……真是厉害……
侵占他口腔玩弄他嘴巴的唇舌忽然收回,圣骑士疾喘呼吸之际,被吻到泪眼朦胧的碧眸茫然转向聚焦,望见一条泛着圣光的锁链紧拽着面前男子的右腕,将他的手臂扯得往后伸直,身体也不得不因此后倾。
锁链的另一边,挽了两圈锁链在手背的高大魔族端坐高椅探身桌案,姿容绝世却阴翳狠戾,身周翻腾的魔气乌云般威势浩大,显得他形象亦同魔云那样高耸庞大威压迫人,质感冰冷的磁性嗓音惑人而危险:“本座何曾叫你做这些多余的事?”
那是魔王,人族连称谓都不敢提起的魔王,据闻满月之夜求祷,魔王听到呼唤便会现于人间。
魔王不同于民间传说中的形象,可怕程度却毫不逊色。
他们真要表演这一场活春宫给魔王看?魔王这趣味实是恶劣……
圣骑士的目光不由转向面前男子。
“遵命。”那男子头也不回地答,墨眸蕴着月华,也将他倒映在瞳孔。
圣骑士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发红,转开眼去,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在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修长手臂将他揽在怀里靠在白衬衣肩部隔绝了魔王的窥视,清爽温和的气息安抚了他的过度紧张。
冷白指爪同影子自他盔甲/脊凹滑下,脊柱电流四散,一股热意直窜下腹。
当指腹掠过尾椎点在后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