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贤拜特别为我做的,感觉就算他做的怎样难吃我也会将盘子里的东西一扫而空。事实上在听到阿辉是第一个吃到彦廷的试作品的人时,如果不是我已经和贤拜交往了这麽久,或许我会有些不是滋味。
「哇操,敢嫌的话就别吃啊,吐出来…」我的话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所以彦廷也只是笑着作势要我吐出来,接着他马上收起笑脸,正色地说:「…为了不让你真的那样做,我认真跟你讲,以後我做的东西要是有问题,你就给我马上吐出来。敢吞下去吃坏身体,我马上跟你翻脸。」
从我们认识开始,贤拜并不常有这样「凶狠」的样子,而如果出现这般强势的模样,往往都是为了谁好,其实就算他不摆出严肃的表情,我也知道彦廷是为了我着想,或许是怕我会玩笑以对,所以他才少有地露出这副慑人的模样,於是我认真地向他点头承诺:「我会。」
听到我肯定的答覆之後,贤拜的表情恢复平常的样子,然後他笑着说:「不过如果只是嫌难吃的话,就算撬开你的嘴我也要强迫灌食、给你塞进去。」他说的当然只是玩笑话,不过说完他还煞有介事地模仿起翘开嘴灌食的动作。
於是我这麽回答:「呜哇……恶霸馁,难吃还不给人嫌喔。」我们相视一笑,其实我们都很清楚对方的想法,同时我也深刻地体会到:『相较於自己努力的心血被糟蹋,贤拜更在乎的是我。』
而我手上这本写满了训练计画的笔记则是贤拜在课余时间用我之前的资料设计的,每一页都不知道花了他多少的心思。由於我在美国训练得更加结实的关系,他才又再做了调整,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不对,从昨天开始贤拜就没离开过我的视线,所以应该和早餐一样都是早上为了我特别做的。
这一切都是为了之後和我在一起时,能让我得到更好的日常营养摄取、还有履行和我的约定;除此之外他还去学了一些有的没的、像是运动防护什麽的,可以说除了参加学校棒球队跟打工的时间外,他所有的时间规划全都是为了我,而且在那些课程上他的学习状况都还不错。
听到贤拜的大学生活我一点也不意外,相比术科的表现,贤拜的学科能力一直都相当的好,好到甚至曾经让我有种让他打棒球根本是浪费天分的想法。但我不曾把这个想法说出口,因为那时我想跟他一起在场上打球,早在我们互相告白之前、早在我喜欢上他之前,我就一直这麽想着。
『我才是笨蛋、我才是什麽都不懂。』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我的脑海里却闪过彦廷为了我每日辛勤地钻研着相关的知识、只为了和我在一起时能照顾我、让我在球场上发挥得更好的画面。
就算这些不过是我的想像,那眼前他一早去采购回来的食材、他为我做的早餐、甚至是这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呢?『你总是这样不计代价、你总是这样不求回报、你总是满头满脑都只想着我的事,和你为了我做的事情比起来,这近半年的禁欲生活算什麽?』我忍不住问着自己。
『你到底还可以对我多好、你到底还要对我多好……』一想到贤拜为了我付出的,再回忆起昨晚满脑子只想要发泄的自己、甚至还做出近乎於强暴的行为使他受伤,我的胸口就说不出的郁闷。
「干嘛沉着一张脸?」彦廷的话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们以後别做爱了…」听到贤拜的问题,我反射性地把刚在脑海里成形的想法脱口说了出来,而这样没头没尾的话当然也让他满脸疑惑。
彦廷好像突然意识到什麽,像是在安抚我般这麽说:「我没事啦,你放心。就下次小心点就好。」他大概是想到我会那麽说一定和昨晚的事情有关。
「…不对,我讲得不太好。我的意思是,以後就你干我就好。」我坚定地说,这是我第一次明确地说出要和贤拜做爱的话、连我们的角色定位都说了出来,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难以启齿,但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和刚刚意识到了贤拜为我付出了多少,我终於下定了决心。
我不想再因为自己的性慾而伤害到他、并且决定把我的一切献给他,如果我无谓的好强与过剩的自尊会阻碍我和彦廷之间的关系,那我会毫不犹豫地抛弃。
『是你的话……如果是贤拜的话……我愿意。』
下一瞬间彦廷的表情比昨晚戳破我的谎言时还要惊讶,也对,毕竟一直以来我都不曾主动和贤拜提过做爱的相关事情、他也顾虑并尊重着我的感受,只要我不索求,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强迫我。
彦廷把两手手背分别贴上我的额头和自己的额头,接着说:「你是发烧喔?还是吃错药?」
「欸,我超认真的好不好?」可恶,我下了这麽大决心才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贤拜竟然当作玩笑话。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嫁给我吗?」彦廷狡黠地看着我,他在计较刚刚我说他贤慧、能够嫁了的事。
「好……」我有些难以启齿地回答,但却没有半点犹豫,如果这样能够让贤拜接受我的提议的话。
「你是真的吃错药喔?这个玩笑不好笑啦…」彦廷感到难以置信,他或许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