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谅解、被接受。即使到现在我仍然无法说出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喜欢上彦廷的、也无法说出到底是怎样地喜欢上他,我只知道、和贤拜在一起,感觉总是非常自在,而我喜欢那样的感觉。
『你总是这样,不管我对你做什麽事,你都不曾真的生气过、总是屈就着我。』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压迫着我的胸口。
『为什麽你总是这样……如果受不了,对我生气也好、那怕一次也好。』这一次也是,为了让我发泄紧忍许久的慾望,贤拜全盘地接受了我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兽性,然而这一次却不像以往,我有如脱缰野马一样的性爱彻底弄伤了他。
「你明明可以再更自私一点、再更任性一点啊,痛的话就拒绝、把我推开就好啊。」我抓着彦廷的肩膀,我的指尖因为出力而发颤、声音更是有些激动,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我,但这一刻我却对他发着脾气。
「能够喜欢你、能够被你喜欢,就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自私、最大的任性了啦。教我要怎样把你推开?拒绝你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啦。」彦廷带着玩笑的口吻笑笑地回答我,话语中完全没有一丝怨怼的意思。接着像是怕我因此产生罪恶感般,他爱怜地轻抚着我的脸颊给了我一个深长的吻。
即使得到了他谅解的吻,但看着眼前那血淋淋的一幕我仍然无法原谅自己,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回应彦廷的亲吻。而在我还反应不过来之前,贤拜已经起身下床往浴室走去,我着急地赶紧追了上去。
「干嘛啦,这时候你还要跑进来洗鸳鸯浴啊?」彦廷一边转过头来笑着对着我说,一边打开水开关,清洗掉下半身的狼藉,血污随着水流从他的大腿缓缓流下。
「我去给你拿药膏。」被贤拜的话逗笑的我回到房里找出平常准备的医护用品,或许是心情仍有些混乱的关系、我的动作有些手忙脚乱,这时他也清洗完走了出来。
彦廷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後和我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他率先打破沉默:「我自己看不到啦,当然只有你能帮我用啊,还发呆。」他笑骂着。我真是笨蛋,连这麽简单的事情都没想到。
我回过神来,紧接着抬起贤拜的双腿,看到那红肿而仍然渗出血丝的後穴,可以想见我刚刚到底是有多麽的失控。我小心翼翼地替彦廷做着清洗与消毒,每次碰触都能看见他的後庭在我眼前收缩、以及再度渗出血丝的样子,如果不是要替贤拜上药,我大概已经羞愧地不敢继续看下去,因为弄伤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
在我有些笨手笨脚的把彦廷後穴周围上完药後,他对我说:「那个……里面……大概也要。」他的语气有些难堪,一直以来都未经人事的他、刚刚才遭遇爱人──也就是我的强暴、现在又要在我面前展示出最私密的部位、甚至还要让我这个加害者再一次碰触侵入,想到这些让我本来稍微平复下去的罪恶感又再度涌了上来。
但现在的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毕竟除了我也没有别人能帮他擦药、而且正因为是这种时候,我才更该负起责任。
我将药膏涂满手指,小心翼翼地贴上贤拜的穴口,然後缓缓地插了进去。那一瞬间我清楚地听到一声嘶声从他紧闭的嘴里吐了出来,『一定很难受吧……』对此我感到心如刀割。
我尽我所能地放轻动作,缓慢地插入、稍微转动让药膏能均匀地涂抹在里面,但就在我手指抽出的那一刻,看到被他的鲜血所染红的手指,罪恶感彻底淹没了我的脑袋,我捏紧了拳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把头低了下去、完全不敢看他。
「好了喔?干嘛啦,又这样。你真的是做错事的小狗狗喔…」大概是看到我愧疚的样子,彦廷调侃着我、想要逗我开心。我抬起头看向他,但依然紧咬着唇没有回应、也不知道该怎麽回应。
看到我没有回答,他接着说:「…原来我男友是只可爱的小狗狗,那来,叫两声。」他大概是想激起我的好胜心让我反击,但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太过混乱还是怎样,我竟然没有像以往一样反击回去,反而有些不知所谓地照着他的话随口虚应了两声,不过那声音倒更像是附和人时会说的「喔喔」之类的。
或许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单纯在附和他的话,反正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干嘛,但贤拜却不这麽想。
「这麽听话,那接着来吐个舌头跟握手,来。」彦廷笑着伸出手。
不知道是我的配合激起了他少有的玩心、还是有什麽其他因素,反正我完全不想去理解。因为到这里我可受不了了,我起身把他扑倒到了床上,但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只是顺应着身体反应,却还没想过接下来该怎麽办,真糟。』我这麽想着。
这时彦廷接着说:「哇……小狗狗生气变大狗狗啦。」他持续在言语上占我便宜,可恶。
「你没有生我气就好了,我怎麽会生你气?」我终於吐出这段时间以来第一句话,也是直觉想到的第一句话,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现在、就在这一刻,我第一次意识到他的感受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如果贤拜真的生我的气,我又该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