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麽痴痴的望着他,只希望那伤永远也处理不好,好将他一直这样留在身边。他……从来没有这麽温柔的对过他……他就算现在就死了,也甘心!
「喂,回神啦!少用那种发花痴的眼神看着我!」
「……完了吗?」回过劲来的迷蒙大眼明显的透着失望,这麽快就包完了?他以为他伤的挺深的呢。「我……我……对,我受伤了,走不动,不如今晚我就……」忽然想到完美的理由,他迫不急待的抬头提出建议。
「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一眼就看出那小人儿的企图,文俊熙冷笑着打碎他的希望,快意的看到刚刚才发亮的脸蛋立刻黯淡了下来。
「我告诉你……」是该把话说清楚的时候了!文俊熙沈着脸抿了抿唇,「我不想再见到你!识相的话就给我躲得远远的,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
浩胜,你要幸福喔,你幸福——娘在地下才会安心……
浩胜......
美丽的母亲温柔的笑着,轻轻的抚着他的脸……
浩胜,你一定要幸福哟……
母亲!真是母亲!他……有多久没见过她了?!
浩胜狂喜的伸长手想抓住眼前的人,不料却只是扑了个空,那人儿反而离他越来越远。
不!不要走!不要离开他!他想叫喊,却发不出一个字,想要去追全身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儿力气,只有疼痛……痛得像要将他撕裂一般。
娘……娘……
娘!
他哭泣着惊醒过来,刹时袭向全身的剧痛又令他颓然的跌回床上。
做了梦……浩胜紧紧的闭上眼,手下意识的抓紧身上的薄被,不住喘息着。直到气顺过来,平静许多之後,他才发现离床不远处坐在地上的男人,一双利眸透过散落的发丝直视着他,阴冷的视线冷他禁不住的打了几个寒颤。
懦弱的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直盖到鼻子。那一夜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屈辱的惩罚、残酷的蹂躏……清清楚楚一点不漏的再现在眼前……是了,那一晚,他……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
最後的记忆停留在那鞭子撤出体内时带来的刺痛感,粗糙的皮子毛面狠狠的刮划过柔软的肠壁,彷佛没有尽头似的不停的抽出,要将他撕裂一般,带来火辣辣的可怕巨痛。不知道那鞭子有多长,他在它还没完全撤出体内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那恐怖的血淋淋的夜晚,他已经不记得昏过去几次,又射了几次,直到後来身体完全的瘫痪,下体被折腾得失禁,全无感觉……仍然记得的,只有无边无尽的疼痛……
他以为再也不会清醒过来,想不到竟还有睁开眼的机会……他……竟还能容许自己的存在……
终於醒了吗?他等了他一天一夜了。佑赫微微扬起头晃了晃眼前碍事的发丝。他刚刚在做恶梦吧?他看见那蹙紧的眉,喘息着张开的小嘴断断续续的吐出迷迷糊糊的呻吟,不安份的扭动着身子,像是正在与什麽东西抗争。他冷眼看着他在床上痛苦的挣扎,涌出的泪水浸湿了枕头,可怜兮兮的哽咽抽搐着,就是没有去叫醒他的意愿。
蓦的站起身,在那小人儿惊恐失措的目光下跨至床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安浩胜……十六岁进玉楼,十八岁做妓,二十一岁,最红的男妓,也是……最不挑人的……啧啧,怪不得,只要有钱谁都能上啊?难怪这麽红……」
「住口……别说了……别……」湛蓝色的眸子乞求的望着他,眼底的脆弱显露无余。
佑赫咬了咬牙,缓缓的扬起一抹冷笑:「这样的话就受不了了?啊,我倒是忘了,你和人上床的时候大概忙的没功夫说话吧?」
「别……说了……求你……求求你!」他说的全是事实,从他当初决定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抛弃了尊严,已经让自己习惯这些冷嘲热讽,但为什麽……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特别的刺耳……
「好啊,随便你。」出其不意的一把掀开被单,让那雪白赤裸的身子全暴露出来,没一点儿遮掩,全呈现在眼前。
「啊……」低低惊呼了声,浩胜下意识的想伸手抓回被子,无奈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他连抬手都困难,只有束手无措的趴着,任那男人看了个够。
「别这样……求……求你……」感到那炽热却轻蔑的视线留连在身上,从颈子一直滑到腰,到他大分着的双腿处……他只有凄惨的发出无用的乞求,他已经不奢望他能够原谅他的欺骗,只求他可以给他个痛快,别再折磨他了,他再也承受不起……而他……到底要怎样羞辱他才甘心?
「真是天生淫荡啊,我看你就是喜欢被人上吧?贱人!」
「不……不……」早被伤得精疲力褐,此刻佑赫的污辱更令他无从招架,他连乞求的力气也没了,无助的承受着他似乎永无止境的淩辱。
「咳咳……咳……」连着的几声咳嗽带来巨大的窒息感,差点儿让他又昏过去。
「咳……」
又呕血了?皱起眉看那雪白棉枕上突然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