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人的经历,他是怎麽挨过来的?触目惊心的伤痕连他这个见惯了惨状的大将军都震撼得呆住,半晌回不过神来。心头被猛烈的一撞,暂态有种呼吸不畅的窒息感。
佑赫还没来得及想些什麽,手已经自动的抚上那道痕迹,轻轻的摩娑
猛的转身,几步又跨回床边,那人儿连卧着的姿势都没改,只是蜷得更紧了一些,想必是被冻着了下意识的想缩起来保暖。
单薄的肩膀上还有着他前一夜咬上去的痕迹,粉红娇嫩的乳尖在手臂的遮盖下若隐若现,纤细的小蛮腰因为疼痛弯起来将全身缩成一团,修长的腿屈着,显出那结实圆挺的臀…… 控制不了的抚上那光滑的肌肤,佑赫惊诧的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眨了眨眼,佑赫长长的吐了口气,慢慢的将薄被盖上那伤得体无完肤的身子。看样子除了脸蛋,大概全身都被刑具伺侯过了吧?他的恩客中竟然有皇亲国戚,用刑具来追求快感……真是该死的变态!
「啊……啊……」
细致的肩膀有着几处交错的不明显的痕迹,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是鞭子的痕迹,熟悉刑具的他一眼就看出来,视线不由下移,才发现,胸口也有类似的疤痕。娇弱的乳尖上被穿透的痕迹,大概是最近的一次吧,不然以这样的小伤,十几天就会痊愈得看不到被蹂躏的迹象。 仔细的看,疤痕似乎无处不在,尤其是下体两腿间的部位,更是多得让人惊憾。除了他新制造的几处鲜红的划痕,有两处明显的褐色疤痕交错的盘踞在从根部到小腹的位置,划过一边的小球,留下恐怖的痕迹。凭这样的伤痕,佑赫几乎可以想像当时的刀口有多深,竟然……有这麽变态的人……相比起来,他的惩罚真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趴在褥子上,乾净的纯蓝色薄被盖到下巴,金色的发丝柔顺的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边的脸,他只看得到露出来的一只紧闭的眼睛,那人儿似乎连睡也睡得不安稳,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落在眼下的阴影也若深若浅的忽闪着,显出一种很不真实的纯洁,让他愣了一下,随即讽刺的扬起唇,纯洁?真是个绝妙的词儿呵……一个娼妓……
抬起头第一次仔细的看那张苍白憔悴的小脸,这才发现,那脸蛋竟也没幸免遇难。浅浅的一道疤痕划过左眉,差一点毁了他的左眼……
他到底是怎麽回事?颁师回朝之後,一直闲在家里,这次的战果让老皇帝龙颜大悦,数万两的黄金赏赐,加官进爵,还好心的赐了他一个月的休息,殊不知这对他来说只是另一种的折磨!难不成他闲得已经和文俊熙那没节操的烂男人一样了?!
佑赫这才弯下腰漫不经心的提起一边的薄被,才要裹住他,就被眼前的发现愣住了。之前是晚上,光线暗淡,再加上他的注意力全在折磨他上面,并没有发现,原来这身子上,有这麽多伤痕。
妓……也这麽不好做吗?还是……南殷的男人特别的变态?冥也一定早发现了吧,只不过,她没说……等他自己发现吗?奇怪的女人!
长时间处於阴暗中的他还没习惯的眯起眼,背对着窗子将视线集中在蜷缩在大床上的人儿身上。
忍不伸手轻抚开那里柔软的毛发,让每一处隐藏的痕迹全无所遁行的暴露出来,刀伤、箝子、烫过的痕迹、半癒合的绳索捆绑的印迹……各种各样随着时间渐渐淡去的伤,在佑赫眼中全都一一重现了当时的情景。
好安静……要不是看到那鼓起的蓝色薄被一上一下的缓慢起伏着,他几乎找不到可以证明他活着的迹象。
狠狠的将散落下来的发丝耙到後面。
冷眼看着那小人儿昏睡中被寒冷折磨着,偏偏就不把先前掀开的被子重盖上去。可爱的身子越缩越小,直到缩得再也没有余地,仍然冷!眉皱了起来,轻轻的咳着,带动了身上的伤口,无力的呻吟出声:
冷静!冷静……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并没什麽大不了,他再危急紧张的时候都经历过,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一个低贱的男妓还不够资格让他这麽烦心。 往里走了两步,扯开遮挡在眼前的雪白的丝帘,不由感叹橙做事的效率。整洁乾净的卧房内找不到一丝暴虐的痕迹,所有沾满血与体液的肮脏的被单和褥子全部被彻下来,换成了新的,正对着床的竹窗全开,清新的空气洗净了屋里原先污浊血腥的气味,上午的暖暖的阳光射进屋子,照亮了窗前的一小块空间,溶了整屋子的温暖。
不可能的!慌忙得有些狼狈的缩回手,咬着牙强忍下突然狂涌上来的欲望,他蓦的转过身,跨到窗前。屋外是一片阳光明媚,花廊里的紫藤正开得热烈而灿烂,将翠竹搭的小廊都几乎要压塌,密密实实的,直垂到地面。天空的浮云在地面投下淡淡的阴影,懒散的缓缓移动着,偶尔有小鸟划过天空,小小的身子穿梭在天光云影之间,几个起落就不见了。外面一片生机盎然,可丝毫也平息不了他刚刚涌起的强烈欲望。
轻轻的将手放到那蜷伏的身子上,缓缓的摩擦,之後抓住棉被用力一扯,让那赤裸着的包满纱布的身子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