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发凉、寒毛直竖、血液沸腾,当你被盯上就会知道,只要下定决心拿起刀子,局势顷刻就能逆转。”
“我还是认为不至于如此。”
“因为你缺乏经验。从乐园的中心往外看,周围尽是净土。”埃洛用口香糖吹了个小泡,泡泡很快又“啪”地破掉,“扭转形势的前提是即便身处劣势,你也得有下手割喉放血的狠劲才行。”
我不再搭话,埃洛疯疯癫癫的话在我看来是意有所指,并且泛若有似无危险的血腥味,我要靠他消乏解闷,不想往深处追究致使自己陷入罗网。不止一次地我如此提醒自己,之所以警觉或许是自己也察觉到,我和埃洛的交往不论是谁主动,都已经到达一个界限了,再往下走下去,我不确定会遇到什么。失衡很危险。
“那个叫金冬树的姑娘,算是你的上级?我看你对她评价很高。”
“她是很坚定的那种人。她知道自己的追求,并一直为此努力,大多数人在第一步就输给了她。就像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那就什么都试一遍。”埃洛把车子开下道路,我们到了家,“其实不一定要做所谓有益的事,而是你自己想做的事。”
我们相继冲了个凉,各自回到房间,我给伍季去了电话,告诉他又撞上另一起凶杀案,而且同样是被勒死。
伍季问我拍照没有,我告诉他在警察赶到之前拍了几张,他让我把两次的凶案照片都拿给他看,高兴地说不定是起连环杀人。从主编的角度看是个大案素材,不过倘若单从人性角度看,他未免又显得残酷,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我说会在第二天上班时带去照片,然后由他先挂断了电话。
50、皮埃罗 09
7月30日
伍季在黑框镜片后眯缝眼睛,仔仔细细端详我带去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