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结着冥界的灵树,以异香吸引、净化邪祟,一旦这群妖畜爬上树的顶端,就会被送往冥河。”肃长琴退后半步,淡声道:“只要这棵树在此处,九州大地上的鼠妖都会被引过来。”
“这么说,两三天灵树就能解决鼠患啦?”绿宁兴奋的问道。
肃长琴把玩着弓箭,鎏金色的眉眼扬起一抹傲然厉色:“不出半日,它便能荡平这些畜生。”
“哇....陛下好厉害!这么说,狼王算是打错如意算盘了,嘻嘻.....”绿宁手舞足蹈的说道。
听到她的话,肃长琴眼中一暗,哑声道:“希望他知道该如何收回这幼稚不值一提的把戏,想摆布朕,也要拿出点高明的手段,废物.....”
说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圆润的腹部,面无表情道:“你另一个生父是个废物。”
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孩儿就抗议似的踹了踹他。
“嗯呃!”肃长琴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下。
“陛下,您怎么了?!”绿宁赶忙扶住他身体,急声道。
“这个.....小畜生,在、在踢朕。”这种亲昵的异动让肃长琴觉得懊恼,又有些心酸,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冷硬的语气骂道。
“小宝贝一定是累了。”看到他脸上的窘迫和哀色,绿宁低下头,柔声道:“陛下,我带您回去休息。”
“.....好。”肃长琴阖上眼,难得流露出了顺从的神色,随她离开皇城。
妖界,赤月下的魁斗山脉依旧阴暗诡谲,偌大的宫殿里亮着一盏孤灯,把王座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王座里,面容显出几分狼狈的男人正拿着一根簪子,对着上面的红豆配饰出神。
“报——!狼王,有消息了,陛下....陛下他出现了!”
此时,门外的妖仆连滚带爬地跑进来,禀报道。
听见这话,男人就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快速站起身,抓过妖仆的衣领,颤声问道:“在哪里,他在哪儿?!”
“在.....在皇城。”看着他布满血色的双眼,妖仆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说道:“一天前,有位高人在城里出现,种下了一棵奇特的灵树,这灵树能散发出好闻的香气,方圆百里、千里的鼠妖都被引过去,然后就.....死、死光了。”
“灵树?”诸骁的脸上闪过一缕茫然之色。
“是,听说,高人给那棵树取名叫‘了缘’,然后就像阵风似的消失了....眼下民间都在传,此乃天神下凡,千年难见。”
了缘?倒真是个了却尘缘、四大皆空的好名字.....
诸骁在心里把这两个字念了又念,随即颓然地坐回王座里。
“是他,一定是他。”他握紧双拳,在嘴里尝到一股苦涩的味道后,又恨声道:“他宁肯冒着丧命的风险去救不相干的人,也不肯来见我、求我。”
“是呀,真没想到,向来冷傲绝情的陛下也会拼命救人.....呃嗬!小人失言!狼王息怒,息怒.....”妖仆刚想附和他的话,却被诸骁可怖的眼神吓的跪地求饶。
“够了。”诸骁以爱抚的姿态触碰着那根红豆发簪,冷声道:“他逃不远的.....传本座命令,在皇城附近百里的每个路口,关卡拦截搜查,不得放过任何一个人....!”
说到此处,他深邃的双目一沉,声音染上几分焦灼:“你去,不,本座一刻也忍不了了,本座亲自去。”
说罢,他纵身一跃,低吼着化作狼兽,在一片幽深的蓝雾里消失不见。
肃长琴,你想了缘,我偏不准.....哪怕抽去你的龙筋,断了你尾翼,我也要你留在身边,做我的妖后。
妖物被剿灭后,九州大地重见天日,离开皇城的路上,山清水秀,连带迎面吹来的风都有一丝沁香。
“陛下好厉害,那么轻松就把鼠妖解决了....真威风!”
茂密的林荫里,绿宁跟在肃长琴身后,又蹦又跳的说道。
听见她满含崇敬的话语,天帝淡淡地笑了笑,并未回应。
“穿过这片树林就出皇城啦,陛下您看这花.....咦,那是什么?”
绿宁心情大好的拾起一片落花,刚要给肃长琴展示一下,却在看见前方不远处的队伍时,停下了动作。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出城的路上挤满了百姓,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搜!都给老子打起精神,一个都不能放过!”
此时,最前方的男人挥了挥手里的鞭子,命令着身边的士兵。
士兵们接到指令,立刻在人群里搜寻起来。
“这味道.....好像是妖界的人,他们在找什么?”看到这儿,绿宁皱了皱眉,靠近人群低喃道。
“姑娘有所不知,自从两天前,离开皇城的路就被这群妖占领了.....”就在她惊疑不定时,前面的百姓忽然回过头,长叹道:“听说,它们在找那天种灵树、驱鼠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