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送去什么东西。比如,送去……有关这次刺杀的情报什么的?”维洛瓦见自己的计划暴露,便不再遮遮掩掩。他收了匕首,神色坦荡地望向卡文泽尔:“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在和您初见的时候。”卡文泽尔坦言道,“您的演技很不错,可您忘了吗,我年轻时也是个不错的演员。我看着您的眼睛,就知道您早晚会叛变。”“别谦虚了,您现在也是个好演员。”卡文泽尔被维洛瓦名为恭维的讽刺逗笑了:“您啊,明明挺聪明的,为什么要做通敌这种傻事呢?您知不知道这是对您族人赤裸裸的背叛?”“我的族人都会明白我的苦心的。”维洛瓦道,“我不知道你是用怎样的花言巧语糊弄了族长,但别把他当傻子,你骗不了他一辈子的!”卡文泽尔对维洛瓦的斥责不以为意:“我没有骗任何人,我和山民的合作本就是一件对双方都好的事。倒是您,为什么要选择皇帝呢?”维洛瓦努努嘴:“说什么双赢,你不过是在利用山民而已。刺杀皇帝这种事不占理,等到事成,你一定会把所有罪过都推到山民身上。
当人们的怒火都指向山民,自然没有人会再思考谁才是这一切阴谋的始作俑者——与其这样被你利用后再兔死狗烹,我宁可选择皇帝。至少他保证过不与山民为敌,而且我知道他会遵守承诺。”听着维洛瓦的分析,卡文泽尔连连点头:“哎呀哎呀,我果然没看错,您可真是个聪明人,而且比你们族长还有菲索斯殿下都要聪明。这些话要是能早点说出来,你们族长也许就不会和我合作了,只可惜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既然被我抓到,这辈子怕是没机会说了呵呵。”维洛瓦显然是被卡文泽尔触到了痛点。他咬紧牙不说话,手再次搭上了腰间匕首。卡文泽尔见状摇摇头:“我劝您不要做傻事。只要您不抵抗,看在你们族长的面子上不会为难您。但你要是乱来……”他说着瞥了一眼脚边暴毙的士兵,“您该不想什么无法逆转的悲剧发生吧?”维洛瓦与卡文泽尔对峙着。卡文泽尔胸有成竹的样子让维洛瓦恨得牙根痒痒。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在长时间的沉默后,维洛瓦叹出一口气。他沉下肩头,垂下手,一副放弃了的样子。
“很好,我喜欢聪明人。”卡文泽尔说着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朝维洛瓦走过去。他从腰间解下一卷绳索想要将维洛瓦绑住。然而就在此时,维洛瓦忽地抬起头,低声念出一段咒语。转眼间,狭小的值班室中弥漫起灰色的烟尘,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但卡文泽尔的手下显然也不是平常人,在经历了最初的僵直之后,三人第一时间冲散迷雾,将想要突围的维洛瓦包围并压倒在地。等烟雾完全散去,卡文泽尔才一面咳嗽一面走上前来:“这又是何必呢?这些人都是我重金雇佣的杀手,这点雕虫小技是瞒不过他们的。”维洛瓦勉强抬起头瞪着卡文泽尔:“你是赢不了皇帝的……就算赢了皇帝,菲索斯也不会饶过你的!”卡文泽尔不屑地哼了一声:“但我手里不是有你吗?只要你在我这里,菲索斯就不会和我作对。”他说着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两名覆面男人将维洛瓦拉起来,拽着他朝门口走去。维洛瓦灰头土脸,看上去像是完全被打败了。
然而谁也没有发现,在出门的时候,他的嘴角却诡异地翘起,似乎是在微笑。在他身后,原本紧闭的值班室窗户被人打开了一条缝,一只藏在维洛瓦斗篷下的信鸽舒展开羽翼,朝黎明的天际线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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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索斯是被一阵从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吵醒的。他征战沙场多年,战马的嘶鸣让他立刻精神了过来,甚至下意识抓住了腰间短刀。周遭没有敌人,太阳从营长的帷幔外射进来,暖洋洋的。他这才想起昨晚他和维洛瓦一行在野外欢饮,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他朝帐外望了一眼,心里一惊。
看太阳的方向,现在似乎已经是下午了。
他是怎么连着睡了十五六个小时的?他的同伴们一些已经醒了,一些还在酣睡,可他去找不到他最想见到的那个人。他起身的时候感觉什么东西从怀里掉了出来,他低头去捡,发现是一封折的方正的信笺。
这种者法是维洛瓦的习惯,他四下张望,却依旧见不到维洛瓦的人。此时,一位身披王城近卫披风的士兵骑马冲进营地,马儿因为长途跋涉气喘吁吁,他顾不得拴马,直接向菲索斯冲过来。他脸上带着的慌乱让菲索斯紧张起来。菲索斯将维洛瓦的信笺揣进兜里来到近卫前:“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卫兵脸上的汗与路上沾到的污泥混在一起,一双眼里写满了焦灼。听菲索斯如此询问,他没等开口就直接跪倒在地:“殿下,出大事儿了!”菲索斯见状连忙把近卫拉起了来:“出什么事了,你别急,慢慢说。”卫兵哽咽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呼吸:“陛下……陛下他遇刺了……”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菲索斯猛地睁大眼,抓着卫兵胳膊的手也不受控制地加大了力气:“遇刺?什么时候?被谁?”
“就在……就在早上。刺客还没抓到,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皇宫里已经乱套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要出大事,您、您快跟我回去吧!”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城!”菲索斯说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