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没有半点武学根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道士,哪里懂得什么章法,只知道抡起那手臂粗的木棍,在赵舒背上一股脑乱敲。
所幸嵇无隅力道不大,虽然动作看似凶狠,但是下手并不算太重。若是换了周欢或者孟小桃,方才那样的迎头一棒,绝对是要把赵舒打得当场晕死过去的。
嵇无隅力道不足,给了赵舒反抗的机会,他搂住嵇无隅的腰往前一扑,便将他摁倒在地上,嵇无隅手中木棍脱手而出。
赵舒拿出白天与母鸡搏斗的诀窍与气势,一把抓住嵇无隅那只挥舞的双手,牢牢地扣在地上不放。
“你别过来!”嵇无隅似乎是发自内心地恐惧,用一双泛红的泪眼盯着赵舒。
赵舒心头一阵燥热,要不是周欢的谆谆叮嘱犹在耳边,搞不好他真的会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是周欢叫我来的!”赵舒大声道。
“什么……?”嵇无隅一愣,停止了挣扎。
“对不起,赵兄,方才是我冲动了。”
误会解开之后,嵇无隅满心歉疚,向赵舒深深鞠了一躬。
赵舒与嵇无隅一起并肩坐在墙边,摸着肿起的额头,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这事不怪你。这笔账要算也该是算在周欢头上。回头我要是出了去,一定要好好跟他抱怨一番。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差事!要不是我命大,估计此刻早已去见阎王了我。现在倒好,我这个进来打听情况的,反倒叫人给关了起来。唉,难道真要在这儿干等上一个时辰?”
“看楚行云那个酒气熏天的样子,只怕转头就忘了这件事,一个时辰出不出得去,恐怕难说。”嵇无隅低声道。
赵舒奇道:“你们俩不是师兄弟么?怎么会闹到现在这般田地?”
嵇无隅扯动干涩的嘴角:“此事说来话长。”
赵舒盯着嵇无隅的侧脸,心中升起一丝好奇,小声道:“嵇道长,你真的和周长秋睡了?”
嵇无隅脸上一红,撇过头去:“这不关你事吧。”
“不关我事我就不能好奇了?”赵舒把身子凑过去,抓住嵇无隅的胳膊晃了晃,“嵇道长,你看这一个时辰闲着也是闲着,说点什么陪我解解闷吧。否则……”
赵舒话锋一转,眼眸里精光闪闪地道:“我就管不住我的下半身了。”
嵇无隅身子一僵,脸色骤然煞白。
赵舒一看他这副模样,顿时大笑起来:“瞧把你给吓得。放心吧,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否则周长秋知道了,非得把我大卸八块不可,就像上次那样……”
“上次?”嵇无隅不解。
赵舒没心没肺地笑了:“也怪我自己自作自受,眼馋周长秋的心上人。结果偷吃不成,反倒被周长秋绑起来,用鞭子抽了我一整晚。”
赵舒口风极不严实,原本他是想从嵇无隅口中打听一些周欢的八卦,没想到被嵇无隅这么一追问,反倒先把自己的那点黑历史抖了个一干二净。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流逝。
嵇无隅不幸言中,一个时辰过去了,楚行云果真没有来。赵舒终于开始着急了,心想着这楚行云怕不是真的醉了个一塌糊涂,忘了自己还和嵇无隅关在一起。
“要不咱们还是想办法逃出去吧?”赵舒站起身来,开始在屋子里四处翻找,“总不能就这么在这里呆一个晚上吧?”
“不用白费心思了,这屋子里早就被我搜过,根本没有什么能够逃脱的工具。”
“话说回来,这屋子也真是够严实的,连扇窗户都没有。”赵舒四下环顾,最后抬头望了望头顶,见那里有一扇小小的天窗,“唯一的出口也就只有这儿了。”
“这么高的天窗,你上得去?”嵇无隅看着他。
赵舒耸耸肩,与嵇无隅相顾无言。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时,忽然外边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喧闹嘈杂之声。
“怎么回事?外面有什么动静?”赵舒眉头一皱。
嵇无隅也听到了,起身走到门边,把耳朵伏在门板上侧耳细听:“似乎有喊声。”
“不会是走水了吧?”赵舒心中一紧,“完了完了,外边出事了,我们却还被困在这里!”
嵇无隅却是镇定了下来:“冷静。应该不是走水,这声音里……似乎有刀枪之声……”
赵舒脸色更白了:“那好像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吧,嵇道长!”
“嘘!”嵇无隅竖起手指,示意赵舒噤声。他继续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面色一沉,“有人往这边来了!”
“哈!?”赵舒吓得六神无主,“这……别是来杀我的吧!?难道楚行云知道我是周长秋派过来的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开锁声,门被猛地一把推开。
来者果然是楚行云,不过破门而入之后的他根本没工夫搭理赵舒,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嵇无隅的手,低声道:“跟我走!”
嵇无隅一怔,随即挣扎起来。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