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动,将那抛出的琢光以内力抓回,剑锋出鞘,寒光如雪,剑气须臾间便向符玉胸前扫去。符玉深知对方剑法厉害,身子一仰,向后疾退开丈余,同时握剑横到身前,想要抵挡对方接下来的剑势。
羽阳却只出了这一剑,而后再不追击,只纵身上前,将沈燕澜掩到身后,这才抬起眼睛,冰冷地向符玉看了一眼。
沈燕澜虽侥幸冲破穴道,可内力依旧没有恢复,方才又震荡了经脉,此刻唇边全是鲜血。他摇摇晃晃靠到了羽阳背上,喘息着道:“不……不能放他走,他杀了小丁,还拿了你的云箎……”
羽阳侧目向他看来,声音毫无起伏地道:“你不必担心,让他拿去也没什么。”
沈燕澜急急仰起脸来:“什么叫没什么,那东西是唐门门主信物,一定很重要,还有剑诀……”
他一激动,口中又连番涌出鲜血,羽阳皱眉看着他片刻,忽而侧了身,抓着他脉门一按:“你内力尽失,是蚀神香?”
沈燕澜既已知道他是唐骞之子,便明白他对这些毒药了如指掌,不怪他猜得这样精准,当下默然点了点头。
“既已中了蚀神香,十二个时辰内内力无法恢复,你方才又是怎么冲破了穴道?”
沈燕澜怔怔摇头:“我……我也不知道……”
羽阳见他脸色惨白,偏偏唇上鲜血淋漓,看着十分可怜,低低叹了口气,而后抬起手去擦拭他唇边血迹。这番动作很有些亲昵,仿佛旁若无人一般,不远处的符玉看得眼中直冒火,他冷笑两声,足尖一点,跃上邻近的一株翠竹顶端:“既然道长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那我却之不恭,这便告辞了。”
沈燕澜眼见他要将云箎和剑诀带走,顿时急了,若不是他失了内力,只怕立时便要纵身上去,将对方擒住。
就在这时,之听羽阳不急不缓地道:“那两样东西你就算拿去,只怕也毫无意义。”
符玉立在上方,微微眯起眼睛:“道长这话,我可不懂了。扶光剑法既是合天山与逍遥两派剑法之精髓,你们能学会,我自然也能学会。到那时,我神功大成,又有这信物在手,号令唐门为我所用,岂不快哉。这样快意的事,怎么到了你口中,竟是毫无意义?”
羽阳淡漠的神情闪过一抹嘲弄:“哦?原来你把这两样东西看得那么重,”他静了片刻,忽然扬起唇,轻声冷笑,“不过,一个死人,拿着它们又有什么用?”
符玉脸色蓦然僵住:“你说谁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