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些都早在德生的预料之中,没错,他会接受汤圆的提议并不全是被汤言翔那不可理喻的行为逼迫、而是多少想解开这个结。
其实在瑀成举起手来要打时,人就近在瑀成身後的汤圆是有想阻止的,但不为何他的脑海中似乎抢先听到了瑀成那句:「这是替汤圆打的。」又或许是他意识到了那般老好人的施瑀成是不会为了自己而对他人拳脚相向的,瑀成如果会打人,那麽……
『一定……是为了我吧。』汤圆心想,於是他的手就那麽僵在半空中,在这之後果不其然瑀成说出了那句回荡在自己脑海里一模一样的话,所以汤言翔知道,这个状况或许让他们自己解决最好;与此同时他又一次深刻地体会到,瑀成最在乎的,只有他。
「没了、够了……既然汤圆他找你来,那我也会试着接受。」瑀成收起了拳头,但他的语调仍然有些愤怒,他接着说:「我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你,对,怎麽可能原谅?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对汤圆做过什麽……」瑀成的声音难掩激动、甚至微微颤抖。
即使两人重逢已经两年多、更一起生活超过一年的时光,但汤圆不曾把自己的遭遇告诉过瑀成;而瑀成也只是问过几次後便不再继续询问,他不想让汤圆回忆起那些痛苦的时光、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在汤圆讲述的时候承受得住。
「但是我也没那个资格教训你,在最该待在他身边保护他的时候,我却彻底遗忘了汤圆、只想着朝自己的目标前进,我还说过什麽:『以後我们就是兄弟了。』结果我却、我却……我这样又算什麽…」瑀成的声音哽咽着,连话也无法讲清楚。
「…这样的我又有什麽资格教训你……」对瑀成来说,他对自己的自责远胜於对德生的憎恨,瑀成说着又一次举起拳头,但这次却是砸向自己身体,然而这次马上就被汤圆抓住了。
「瑀成,你在干什麽!」第一次看到瑀成打算伤害自己,汤圆整个人都慌了,慌张的他甚至因为担心瑀成还会有什麽行动,所以为了箝制住瑀成、他更是直接从後面环抱扣住了瑀成的身体,但是他却不知道,在两年前左右施瑀成早就痛揍过自己一顿了。
在这之後瑀成还是答应让德生住下了,原本德生打算要离开、毕竟这才是他之前设想好的状况,然而那状况又一次被一个人型风暴给打乱,但那个人并不是汤言翔、却是施瑀成。
因为看着瑀成激动反应的汤圆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汤圆甚至後悔自己怎麽如此粗心大意地忘了先跟瑀成商量;而施瑀成的想法又是如何,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德生是不会留下的,最後是在瑀成强硬地要求德生留下、而汤圆终於也回过神来告诉德生能够暂时住上一阵子,简德生才硬是被留了下来。
虽然瑀成的语气冰冷而僵硬、心里更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既然汤圆接受、那麽他也会试着接受;德生也在道完谢後向瑀成保证只要之後找到别的住处就会立刻离开。
德生住进来之後的第一个月,房子里的气氛并没有多好、甚至能说是死气沉沉,德生尽自己所能地不出现在施瑀成的视线里、瑀成也让自己的生活作息几乎都和简德生错开,而改变这一切的当然又是汤言翔。
在德生入住的一个月後,汤圆终於还是按耐不住「身体需求」而向德生「求助」。正如先前所说,汤言翔回到体专後,德生就不曾「主动」对汤言翔做过任何事,更多的时候全是身体饥渴难耐的汤圆主动要求德生「帮」他点什麽。
三年多的深入调教早就让汤圆对那些快感欲罢不能,他虽然能够正常生活、也和瑀成这样过了一年多,但那些感觉早已刻进在他那被调教得欲求不满的身体里,他的慾火没有一刻消停过,然而「正常」的方法早就难以满足汤言翔这个极品性奴。
於是就在德生入住一个多月後的某天傍晚,汤圆在客厅想请德生帮他在後庭塞进些什麽时,却不巧被施瑀成撞见。
对此感到惊讶的不只是瑀成、连德生也是,因为他也没想到汤言翔竟然会被欲望冲昏脑袋、都不稍微顾虑一下,还使得这一幕被撞见;
而瑀成更是难以置信,他甚至失望地认为汤圆根本就是为此才找德生过来住,喜欢着汤言翔而至今都没有告白的他,整个人几乎跌进了绝望的深渊;
身为引发这一切事端的汤言翔则羞愧地低下了头,自己发骚犯贱的样子被最亲密的人看见,他担心着瑀成会不会就此鄙视他、看不起他,但是这状况终究是他导致的、他必须得承担,他捏了捏拳头、如同六年前那般下定了决心,然後松开了拳头、走到瑀成面前。
下一秒发生的事连德生都被吓傻了、瑀成更是不知所措,因为汤圆竟对着瑀成跪下说:「我、我就是这麽一只下贱的贱狗,瑀成你……你要看不起我、甚至想赶我走都可以……」汤言翔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那过度旺盛的慾望,於是只能用最简单易懂的方式表达。
『我又会再一次变成没人要的孩子。』汤圆正凌迟着自己的心,这下他可能连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亲人」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