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十余里,早已累坏,上炕後睡得极沉,其他人也都睡熟了,只有曹二姐在炕上翻来覆去,显然辗转难眠。破晓之前,正当方济世朦朦胧胧将要睡去时,曹二姐突然坐起身来,方济世突然警醒过来,正要起身喝问时,曹婆婆飞身而起,右手按在曹二姐右肩上,显然整晚都在提防曹二姐起身,方济世见状佯装仍在打瞌睡,想知道两人之间究竟是什麽关系。曹二姐道:「小姑姑,已经过去十年了,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曹馨了,那人怎麽样,又与我有什麽关系?」曹婆婆道:「我知道你这个心结一直没解开,不然当年也不会就这样离开洛yan曹氏,现在那人有难,你忍心见si不救?」曹二姐道:「当他和别人成亲时,我就知道他是不ai我的,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在意他的si活?」曹二姐说到此处,语带哽咽,全不如话语中无情。曹婆婆道:「孽缘、孽缘,当时要是别阻止你们两人要好,不知能减却人间多少惨事?本来我是不愿说的,但见你忍心如此,我却看不过去,不如就告诉你了吧。你道究竟是谁要为难他?」曹二姐摇摇头。曹婆婆道:「便是赵帮主!」曹二姐惊道:「怎麽会?那不是他岳丈吗?」曹婆婆道:「你道他们成亲後过着多麽恩ai的日子吗?三天一小吵,五日一大闹,ga0到现在赵帮主要对付他,你说他们的日子过得如何?」
曹二姐低声啜泣道:「杨郎、杨郎,是我误解你了,江岷……」曹婆婆忙道:「噤声!你忘了那几个人是什麽来头吗?」方济世知道那是在说上官鸿江诸人是瞿yan帮的人。曹二姐不解道:「那与瞿yan帮有什麽关系?两帮虽然地处邻近,但未曾听说过有什麽交情呀。」曹婆婆道:「我也听说两帮之间没什麽交情,但我得到的消息,确实与瞿yan帮有关系,这点我也觉得奇怪。」曹二姐道:「会不会是你的消息有误?」曹婆婆坚决摇摇头道:「我很信任那人,那人为我在瞿yan帮待了这麽多年,不可能特地告知我一个错误的消息。」方济世心道:「这曹婆婆竟然安排了眼线在瞿yan帮中,甚至能够打探到极机密的消息,绝非一般帮众而已。」只听见曹二姐道:「眼下赶去还来得及吗?」曹婆婆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曹二姐道:「人si不能复生,他若si了,就算赶去也无可奈何。」曹婆婆道:「瞿yan帮都中有我的人了,杨府中怎会没有我的人?若他已si,我必已得到消息;既然没有得到消息,那人必然还活着。」曹二姐欣然道:「那我们赶紧出发吧!」说着便要起身,曹婆婆仍旧按住她的肩膀道:「别让他们起疑心,待他们离去後再定行止。」曹二姐急道:「那要等到笙。
上官鸿江收剑入鞘,笑道:「我们匆匆离去,都忘了你还没前来会合,你是怎麽找到这儿来的?」章笙道:「我将魍魉门的教众遣回各村庄後,遂前往少帮主指定的地方会合,没想到那小屋中全无人影……」上官鸿江喃喃道:「她们果然急着赶去了吗?」章笙问道:「他们是谁?赶去哪里?」上官鸿江道:「没事,你接下去说。」章笙续道:「我在那小屋四周搜索,全没见有人,心想少帮主要替丁游龙解毒,说不定要到大城去配药,遂向周遭的村子打探是否有人雇车往大城而去,果然问到一个乡下人说载了几个客人到秦州城去,遂赶到秦州城来,一进城来,便看到街上皂快班调派人手将这家客栈团团包围,那带头的捕头还大声嚷嚷说:这次定要让那臭小子好看!我一时好奇便跟了上来,听到少帮主您开口说话,才知道他们说的是您。」
瞿捕头见上官鸿江与章笙两人说个不停,全然无视於皂快班的存在,心头火起,指着那些被章笙闯入而愣在原地的捕快骂道:「你们还傻愣愣站着做什麽?快去拿下那几个人犯呀!」那些个捕快如梦初醒,握紧手中钢刀又要向上官鸿江袭来,上官鸿江对章笙道:「这些个官府鹰犬你应付得来吧?」章笙道:「有少帮主在,怎会应付不了?」上官鸿江皱眉道:「我早要你把那些曲意奉承的话全收起来,怎麽才过了三、四天又忘了?」章笙唯唯诺诺道:「少帮主教训的是,章某失言。」上官鸿江道:「算了,这几个小喽罗就交给你应付,待会要是那捕头或後头那两名中年汉子出手,你若感到不支便可出言求救,不必勉强。」章笙道:「是,谨遵少帮主教诲。」上官鸿江向後一退,负手观战,正好方济世与白纯儿走出房门,上官鸿江知道不一会儿韩刚便会出来助阵,更是毫不担心。
那四名捕快看见章笙身形矮小,加上讲话口音有如nv子,全然不将章笙放在眼底,轻屑道:「哪冒出来的大n娃,还不赶紧回家喝n去?」章笙心中恚怒,却不反口,只是一鞭击出,那四名捕快未料章笙说打就打,匆匆挥刀应战,再也没有余裕出言讽刺。虽然章笙的武功不及上官鸿江,但应付这些个武功低微的捕快仍是绰绰有余,云鞭连挥四下,便将四人手中的钢刀尽数弹落,四名捕头手中的钢刀虽被击落,却是不退反进,八拳八脚尽向章笙身上招呼,章笙仗着云鞭惊人的弹力,力退四人,虽然是以一敌四,仍是丝毫不落下风。韩刚走到房门口问道:「战况如何?」上官鸿江道:「叔公,你来啦?」韩刚道:「方兄替了我看顾炉火,我来掠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