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曹婆婆在谆谆告诫众教徒时,韩刚悄悄走到上官鸿江身旁,极小声地道:「鸿儿,这白蛆不是什麽善男信nv,不可轻易相信,若不提防着点,这一路上可有好受的。」上官鸿江一愣,意会过来,忙道:「叔公刚才用了那招对付白蛆吗?」韩刚道:「我知道鸿儿不会答应让我用碎脉掌,所以我只好先斩後奏。」上官鸿江道:「罢了,叔公既然已经出手,就不必再顾虑我了,去把白蛆叫过来说清楚吧。」韩刚道:「是。」韩刚走去将章笙松绑,章笙大喜过望,殊不知残酷的命运正在前头等着他。韩刚将章笙带到上官鸿江面前,上官鸿江道:「白蛆,你可知道我叔公的江湖浑号及绝技?」章笙笑道:「擎天飞龙的名号响当当,白蛆我怎会不知,至於韩大侠的成名绝技不外乎轻功、飞龙掌及碎脉掌……」
说到此处章笙的脸se刷地一下惨白,颤抖道:「刚才按在我背上的那掌是碎……碎脉掌?」韩刚不置可否道:「这掌可是凝聚了我毕生的功力,此时你的心脉、肺脉及肝脉皆已受到剧震,若非服用我特制的丹药,好好调养个三年五载,轻则武功尽废;重则喷血身亡。嘿,可惜、可惜。」章笙听到韩刚连说「可惜」,连忙问道:「什麽可惜?」韩刚道:「中我此掌者,若三日内不服我家传丹药回魂丹,小命定然不保,我这次自涪州总舵出门时匆匆忙忙,也不知这回魂丹是带了没……」章笙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就要被吓si,连忙跪求道:「韩大侠,先前得罪你是我不对,不,都是俞半人那不人不鬼的杂碎要我做的,我对韩大侠绝无不敬,请大侠饶我一命!」韩刚道:「这回魂丹是否找得到,得要看鸿儿示下。」言下之意是这回魂丹韩刚确实是带在身上了,就看上官鸿江愿不愿意救章笙一条命。
章笙连忙转向上官鸿江,正打算开口恳求时,上官鸿江抢先道:「白蛆,要救你一条命很简单,首先你得誓si效忠瞿yan帮,不可怀有贰心。」章笙道:「那有什麽问题,我白蛆自今日起身入瞿yan帮,除非我si,绝不叛帮。」上官鸿江皱眉道:「可别答应得这麽快,我还有两个条件没说呢。」章笙连声答是,不敢再打断上官鸿江的话。上官鸿江续道:「其次,入我瞿yan帮,不可再为非作歹,n杀无辜;笙正se道:「少帮主教训的是,白蛆自当奉行。」上官鸿江见章笙确有改过之意,虽然不知是否是为了求得回魂丹而装出来的样子,但看在上官鸿江眼里,b之刚才跪地求饶、忝不知耻的模样,现在看来顺眼许多。上官鸿江转头向韩刚道:「叔公,给他一颗回魂丹吧。」韩刚凛然道:「少帮主有命,不敢不从。」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黛青se的丹药交给章笙,章笙迅速服下,松了一口气。
韩刚见章笙松了一口气,又道:「中了我这碎脉掌,就算服下回魂丹,也不过是救了一成x命罢了,还有九成,仍在我手中。」章笙又紧张了起来,他也听说过这碎脉掌的伤势缠绵难测,有人中掌之後虽然调养多年,最後仍si在这碎脉掌上,连忙问道:「不知还需要如何调养才能痊癒,请韩大侠示下。」韩刚尚未答话,上官鸿江cha嘴道:「你既入了我瞿yan帮,就不该再称叔公为韩大侠,叫声韩龙头得了。」章笙道:「是、是,久闻瞿yan三龙盛名,当称为韩龙头。韩龙头,我白蛆该怎生调养才是?」韩刚未及答话,上官鸿江又道:「这白蛆的浑号我听了极不舒服,不如改了吧。」章笙急於知道如何在碎脉掌下保命的方法,却被上官鸿江不停打断,心中怒气微生,但见韩刚双眼直直盯着自己瞧,也不敢发作,只能答道:「我这白蛆的浑号是由我这独门兵器来的,少帮主以为要改成什麽才好?」上官鸿江道:「你这兵器确实特殊,可否借我端详一会儿?」章笙道:「哪有什麽不行的。」便解下腰间白短鞭递给上官鸿江。上官鸿江接过这弹x十足的白短鞭,问道:「这短鞭是如何制成的?怎能如此有弹x?」章笙得意道:「这白短鞭的制作方法是我的家传秘方,以铜丝、蛛丝、蚕丝加入醋、酒後,以小火慢煮三日,将铜丝束起,缓缓搅动使丝线慢慢缠附在铜丝上,反覆数十次即能制成此鞭,此鞭的弹韧举世无双,但外型如蛆虫,除了我章氏一族外,极少有人使用。」上官鸿江道:「此鞭确实外貌不佳,但在江湖中打滚,用什麽兵刃还要看这兵刃长得好不好看吗?能够克敌制胜的兵刃就是好兵刃!我看此鞭倒像天上的白云,以後就改称此鞭为云鞭,你的浑号就改叫云鞭客吧!」章笙拱手行礼,谢道:「多谢少帮主赐号,云鞭客章笙拜上。」上官鸿江挥挥手迳自离去,看曹婆婆及小雪训示魍魉门的教众去了。
等到上官鸿江走远,章笙才急忙问韩刚道:「韩龙头,除了服下回魂丹外,还要如何调养才能自这碎脉掌下生还?」韩刚自然知道章笙不问清楚这事不能安心,但若不趁着章笙还有这层顾虑时,将他收服妥贴,恐怕日後还会生乱,便道:「除了三日内要服下回魂丹外,每个月还要服一粒定脉丹才能保命不si。除此之外还有数条禁忌,就写在我家传的碎脉掌谱上,一时之间我也记不得那麽多,待我们回到涪州总舵後,我再替你查个明白。」章笙暗忖:「这臭老头的话不尽不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