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人可真厉害,打得小人好疼。”牛二语气满是调侃,贴心的没有多问。
“这笋怎么卖?”妇人挂着篮子问道。
来了客人,白喜索性不理他,拍拍牛二让他招呼客人。
妇人和牛二讨价还价了一番,最终心满意足的拿着笋走了。
“要不你别和你那个木匠师父学了。怎么以前带伤,这回都哑了。”牛二眼带担忧:“你不如来青山县这,做不来体力活,凭你的手艺找个营生不难。”
“咱俩互相也有个照应。”
什么木匠师父,哪里来的推测。
白喜不知道他说的大家都不信,都推测他是木匠学徒,身上带的伤是被师父打的。
白喜没理他,垂眸按照客人的要求把手中的一块块木头雕刻出客人要求的小东西。
牛二也不知道如何劝了。
中午时分,客源渐渐冷淡下来,但还是会有较远村落赶过来的人,白喜让牛二帮他看摊。自己则去买了几个肉包子,用油纸包着递给牛二。
“你咋不次。”牛二咬了一大口包子,含糊不清的问道。
白喜摇摇头,手中不停,略宽的衣袖往下掉,露出一节白净的小臂。
牛二边吃包子边瞧白喜,杏眼黑眸,用发带扎着一个丸子头,方便劳作。
“白喜,你长的还怪好看的。”牛二咽下包子,打开竹筒喝了一口水道:“唉,可惜啊。”
可惜什么,牛二没继续说下去,哈哈一笑,又开始啃包子。
要是白喜嗓子没坏,肯定骂他吃包子都堵不住嘴。
到了下午,已经渐渐没有客人了,白喜把他那几盒药拿去医馆,换了不少钱。
把剩下的野菜和笋,还有一些东西都给了牛二。
牛二挠头傻笑:“这多不好意思。”,边说边接下东西。
白喜翻了个白眼给他,让牛二帮他看着板车,自己去布庄。
一到布庄,伙计从下到上打量了他一番,看来人一身的粗布麻衣,势力地斜眼看他:“买点什么?”
白喜不能说话,用手试了试布料,堆积出来的布匹都没有什么好料子。
看白喜要摸另一批较好的布料,手指粗糙,伙计连忙阻拦:“别乱摸。别把料子刮坏了。”
白喜悻悻然放下手。
一匹单独放在木制橱柜的布料吸引了白喜的注意,莹月白色织锦缎,银线绣了暗纹。
白喜指了指那匹布。
从进门到现在客人都没说过一句话,伙计了然,这人是个哑巴。
“你想要那匹布啊,我劝您看看别的吧。”
白喜固执的选了那匹布,伙计只好报了价钱。
九盒药是玄天宗所制,世间难寻,换了不少钱。纵使这匹布再华贵也是够了。
白喜挑挑选选又给宿星渊挑了一匹棉玄色金色暗纹的布做衣服。
白喜付完钱,选好样式裁成成衣的样式,订好来取的日子;又买了梨花木,费力的把梨花木搬到木板车上;最后买了点师尊喝的茶叶,兜里只剩下不到三十个铜板。
白喜拎着茶叶回来,数出二十五个铜板给牛二,绕是脸皮厚的白喜也有些不好意思。
牛二帮他甚多,他嗓子损坏不能吆喝,给客人介绍,全是牛二帮他张罗,这一天都没有得清闲,他也只能拿出二十多个铜板当工钱。
拿点东西牛二好意思,但钱可不行,牛二连忙推辞:“白喜,你不是把这么多东西都给我了吗,还管了我午饭这就行了。”
“唉。”牛二叹了一声:“我们也是这么久的朋友了,你这,我下回还帮不帮你了?”
白喜思索了一番点点头,收回了手。是他把两人的情谊看轻了。
木板车上的木头不轻,白喜歇歇停停回青帝峰。
朝辞暮归,没歇一会,白喜坐着板凳,在院子里就着晚间清凉的风赶制梨花木桌。
宿星渊见他回来,从卧房里出来:“师兄。”
“我结丹了,就在昨日。还悟了道心,侠道。”宿星渊语气中带着喜悦。
“可是,结丹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昨日师尊招招狠厉,他刺向你的时候,我很想救你,身体感觉忽然充满了如江海般的真气,然后意识就消失不见了。”
白喜看着他,剑眉星目的意气少年向他诉说成功的喜悦。一点也不像昨日那个人。
宿星渊蹲下来:“第二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师尊床上,吓死我了。”
询问道:“师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白喜心下更加确定,昨日的那个人,不是宿星渊这个呆头。
他忘记师兄不能说话,转身去屋里拿了纸和笔。白喜接过,只在上面写下两个字“恭喜。”
“师兄你也不知道?”宿星渊垂下头,手拿纸笔失望道,突破这么重要的事,他浑浑噩噩度过了。
宿星渊如果是只狗,尾巴肯定在无精打采的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