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花花绿绿的东西不禁驻足观望,龚纾一会儿要买花簪子,一会儿要吃肉包子,龚忱宠妹成性,她要什么就买什么给她,不一会儿两个男孩子手里就大包小包提了一堆小玩意。
哥哥,我吃不下了,包子给你,我想吃糖葫芦。
好,你和砺哥儿在这等着,不要乱跑,哥哥给你买。孟砺你搀牢我妹,你吃不吃糖葫芦?也给你买一串?龚忱从妹妹手里接过吃了一小半的肉包子,掏钱袋又要给她买糖葫芦。
孟砺握紧龚纾小手,好笑地摇摇头,我不用了,等下纾妹妹吃不下了,还得你我哥儿俩替她解决。
龚忱哈哈一笑,转身买了一串山楂糖葫芦给妹妹,三人吃吃逛逛,走了不多时龚纾就苦着小脸开始喊累了。
这才走了几步路?纾妹妹忒娇气了,你跟着师父平时也学学练气,扎个马步什么的,把自己练壮实点,出来玩岂不畅快?孟砺深得母亲青黛真传,对小伙伴一向不吝吐槽。
我们不是出来玩的。龚忱横了兄弟一眼,把拿的东西往他手里一塞,背朝妹妹蹲下身去,来,哥哥背你走。
龚纾笑吟吟地扑到哥哥背上,勾着他的脖子,把糖葫芦送到他嘴边:哥哥真好,给你吃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
龚忱吃了一颗对她说:给你砺哥哥也尝尝,他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流口水了!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是贪嘴的小毛孩啊?我
不等孟砺说完,龚纾就把糖葫芦强行塞到他嘴边,砺哥哥讲义气有胆识,又替我拿那么多东西,糖葫芦是谢你的呀,别废话了快吃!
孟砺被甜嘴妹妹捧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一口咬掉一颗山楂,笑嘻嘻地瞪了她一眼。
龚府离皇城近,可还没到宫门龚纾就在哥哥背上睡着了,吃剩的糖葫芦从她小手里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两个男孩子才发现小妹正流着口水呼呼大睡。
她虽然不过一小只,但龚忱也还是个孩童,背着妹妹到底吃力,走得满头大汗,孟砺时时留意他,给他额头鼻梁抹了几次汗水,最后实在瞧不下去:你背了一段,剩下的我来吧,你想办法看怎么进宫。
龚忱抬头与他对视一眼,见这个嘴硬心软的好友看他的目光里藏不住的都是心疼,便不和他矫情,温柔一笑点点头:好!那麻烦你了。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孟砺面上一红,放下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接过睡死的龚纾,对龚忱笑道:你小子真会长,笑起来比人家姑娘还漂亮,幸好是个男人。
哈哈哈,我也就勉强算得形貌端正,怎么当得起漂亮一词。若论漂亮,还得数荣亲王,其次便是我母亲,便是大姐与纾儿,也秀妍娇甜各有千秋,轮也轮不到我一个男子啊。
他帮孟砺背上妹妹,细看她粉嫩嫩肉嘟嘟的小脸,忍不住偷偷捏了捏她腮肉,往她额心亲了一口,轻声说:小淘气整天就知道闯祸,纾儿放心,有哥哥在,谁也动不了你。
孟砺摇头失笑:龚忱,你够了,她是你妹妹,不是你老婆,这如海深情还是留着给你未来夫人吧。
被友人调侃的龚忱哈哈大笑,自己妹妹才要当掌上明珠宠着啊,老婆什么都是冤家,你瞧你爹妈,我父母,隔三差五吵吵闹闹没个太平。
也是。孟砺点头赞同:我爹见到我娘像耗子见到猫,我以后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找个女人回来当祖宗。
我家正相反,父亲处事稳重细致,母亲却天马行空地闹腾,老挨训,还屡教不改,我爹头上那几根白发大约都是被她气出来的。不过我也明白父亲为何宠爱母亲,她与纾儿一样,长得好看,还会撒娇卖痴。
这两个小大人在背后凑在一起非议自己父母,龚家却闹翻了天。有龚阁老出面,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弄了个明明白白:小女儿得了兄长画的黄莺还不满足,怂恿母亲带她去荣亲王府,偷溜去养鸟的院子不知怎么弄走了几只鸟。
回家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拿,肯定没把鸟儿偷回来。蓝鹤偏帮女儿,先要帮她洗掉行窃的嫌疑。
龚肃羽没好气地白了妻子一眼:这么多只,她想拿也拿不了,小孩子毛手毛脚的,肯定把鸟放出笼弄丢了,和你一个样!
关我什么事?什么叫和我一个样!死老头子就讨厌!蓝鹤不服气地嘟嘟嘴。
不是,你们夫妻俩什么意思?来一句弄丢了就想打发我?要不要点脸?蓝渚渊我告诉你,不给我把鸟找回来我跟你没完!别以为靠男人就可以横行不法只手遮天!
被龚忱评为第一漂亮的荣亲王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茶,气鼓鼓的样子特别惹人怜爱,可惜蓝鹤与龚肃羽都对他无感,只嫌他小肚鸡肠地烦人。
夫妻俩让人去找二小姐来问话,谁知家仆却来回禀找不到人,找不到二小姐,也找不到三少爷,家里角角落落都搜一遍,发现连孟砺也不在。
蓝鹤见女儿走失,惊慌之下就要自己出门去找,她的心肝宝贝可比什么鸟要紧多了,龚肃羽拦住她,皱眉沉吟了一下压低嗓子对她说:怕是忱儿把妹妹带出去了,还叫上了孟砺。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