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饱含着思念的吻,因而缠绵热烈,夙鸣放开缰绳,伸手,捧住周琰的脸,在唇舌相抵之处缠绕。
他们一贴到一起,立即迫不及待地开始接吻。一个吻下去,无数的欲望卷上来,周琰一把将夙鸣拽到怀里,用力地亲他,头发全都缠在嘴边,在唇舌之间翻江倒海。
像在沙漠行走了数月的旅人,终于得见绿洲,捧着水源不肯放。他们亲得忘乎所以,欲念昏沉,片刻都舍不得松开。夙鸣侧过身,也不管会不会从马上跌下去,转头就过来扒周琰的衣服。周琰的衣服里面有犀牛皮做的护甲,还是夙鸣自己做的,走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这个东西缝好不容易,让周琰小心着点。
但是此时,他只觉得这玩意儿碍事,气急败坏地一阵乱扯。周琰从没觉得夙鸣脾气这么暴躁,他唔了一声,刚想让他慢一点,夙鸣的手就已经钻进来,朝他的腰腹下侧按去。
于是那一声轻声的唔,突然也像是被chao气给打shi了,变成了一声低沉的呜咽。
皮肤的热气一下子钻出来,他们眼前一片水汽氤氲。这种水汽很快从身体各处钻出来。
“你在外面还有点事做。”夙鸣眼眶泛红,他将下巴抵在周琰胸口,随着乘黄向前奔颠簸摇晃,声音也跟着摇晃着,随时像要坠马落地,幽怨声声入耳,“我只能在羽渊池得相思病。”
周琰回吻他,伴随着乘黄一阵踏步,这个吻从唇边落到颈窝,在锁骨前后蹦跳了一下,最后失控地降落在他颈部后侧,落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夙鸣低头吻周琰的头发,只觉得血一下子全涌上大脑,他的耳朵连着脸发烫,情不自禁把腿跨过去,勾住他的腿。
周围是无人之地,眼前是虚空幻界。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在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第21章 乘黄
乘黄一路朝前奔走,跑着跑着发现,这缰绳好像有点不对劲,开始七歪八拐地乱晃。马背上的人也不知道在干嘛,用力夹腿一顶,缰绳狠地拉偏,带着它朝前方的大树,猛冲过去了。
乘黄眼见着自己马上要撞到树上,赶紧猛地跺脚,把马背上的人强行挣开,一个健步停住了。
乘黄对自己的应变能力非常满意,得意地踏了几下,甩了甩耳朵。但它还未为自己的机智陶醉片刻,忽然感觉背上一沉,乘黄一个激灵,差点跪下,不由得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
周琰趁着乘黄停下,牢牢抓着夙鸣的手,让他不能动弹,扒开他的衣服,不断亲吻他的脊背。
周琰不说话,夙鸣抓着他的手在身上乱摸,他甚至微微仰起头,任由周琰的手从身后绕过,抓住了他的下巴,将手指塞进他的嘴里。
周琰的手指往里探进,抵在夙鸣的舌头上,夙鸣的每一次呼吸,或轻或重、或快或慢,都从他的指尖经过。周琰从身后压上去,抵在夙鸣的肩处,舔舔他的耳朵,一轻一重地哼着。
夙鸣在疾速地吞咽,舌头压着周琰的手指,又咬又吸,上下滑蹭,那种柔软的触觉,从指尖慢慢地触及肺腑,在全身的血ye之中流淌一遍,最终冲上大脑。
奇妙的快意会被一点一点放大,尤其在这样长时间的分离之后,和强烈的思念交融在一起。
夙鸣的身体一起一伏,他的手反撑在身后,抓着周琰的大腿,手往上挪动,像一条长虫,钻进衣服,冰冷而滑腻,流下一条shi漉漉的行迹。
钻进去,钻到人的身体里,拨开皮囊撬开骨头,到最深处。
周琰搂住他的腰,跟他贴紧,慢慢地贴紧。
他们贴到一起,不动,但心在突突地跳,血脉喷张,身上有东西在嗡嗡作响。
乘黄的内心是奔溃的,它不断来回腾挪,并发出呜呜地叫唤,从鼻子里喷出一阵一阵白气,试图警告马背上的人不要乱搞。
乘黄只觉得那种毫无章法的闹腾,突然静止了。他背上的动静骤停了一下,就像疾风骤雨前片刻的宁静,随即天塌地陷的开始震动。
虽然乘黄听不懂人话,但某些时候,人也不说人话。
人在表达原始欲望的时候,都很像动物,越遵从本能,快乐就越多越热烈。纵使乘黄没心没肺,年纪还小,也能从声声颤抖、沙哑的呻yin中,琢磨出一点意思出来。
那种放浪起伏的音调,与痛苦的哀yin,此起彼伏,一阵接一阵,简直分不出差别。暴风雨在天地之间交媾,翻云覆雨,云泥混在一起,搅动起来,性,一种古老的巫术。
五欲相通,快乐或者痛苦到极致,就融合成一种难以分辨的,原始的音律。
那俩只顾着自己开心,乘黄反正气得鼻孔要冒烟了。它急得原地兜圈,乱跺蹄子,最终忍无可忍,疯狂抖动了一下身躯。
夙鸣明显被震了一下,他只觉得被颠得要飞出去,七情六欲翻江倒海,喷薄而出,他毫无意识地猛地一收缰绳,乘黄脖子一勒,前蹄撂起,再重重落地,踏起一阵飞烟。
凫休的人发现周琰被抓走后,都懵逼在原地。凫休愣了好一会儿,才追问:“你们看清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