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几步追赶上来,一把将女子推开,这人看起来更不好惹,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他轻松将乘黄扛起,带了回去。
乘黄被扛回羽渊池,它就地躺平,气息奄奄,以为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这时候,又出现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很温柔,耐心的解开嵌进它皮rou的细线,给它弄来吃的和水,细心地照料它。
小乘黄心存感激。它在羽渊池快乐地长大,这里还有一只小橘猫跟它作伴,据说惨遭主人遗弃,跟它一样命途多舛。但羽渊池有点小,它玩心重,总觉得不够地方撒欢,夙鸣像是看出了它在想什么,就说带它出来玩。
谁能想一出来玩这么大的……
乘黄的心态已经崩塌了,外面的世界太复杂,它只想赶紧逃回羽渊池,在舒适区里好好待着待着。
周琰进屋之后,反锁屋门,把窗户拉得严严实实,屋内只剩下海棠窗上透进来的一点点余光,从缝隙里不甘心地延伸进来,落在窗前,留下一些被剪碎的,寥落的光斑。
周琰把夙鸣抱着,抵在桌前,夙鸣身后的光照在他身上,落下一个个斑驳的圆点,最上面一枚落在他耳边,照得那颗绿松石晶莹通透,一晃一晃,是树叶尖上的一枚晶莹的露珠。
周琰顺着那些圆点一路吻下去,光斑随着夙鸣的身体摇晃,也跟着摇晃。
这个下午很长,很长,无所事事的下午总是格外漫长。
许久之后,夕阳落下,窗外的光逐渐变成一种通透的红色,那些圆弧形的光斑逐渐被拉长,在水光粼粼的皮肤上被点燃,变成一叶水面上的扁舟,变成一道窜起的火苗。
无需多言,静默而激烈地燃烧,四下寂静的屋内,不断传来积压已久的,内心深处的爆裂之声。
他们在三尺木桌前,将衣服抖落在地面上,将桌面上遗留的笔墨、书简,一并扫落,铺开一片跌宕的欲望。
夙鸣紧贴在周琰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周琰把头埋在夙鸣颈窝里,他们像两只茂密丛林里钻出来的小动物,窸窸窣窣地叠在一起。
在玩闹,也有更多的情欲,夙鸣亲得很热烈,咬着周琰的唇,他紧缠着周琰,手腿并用,在他后背上摸过去。
周琰的衣服只解开扣子,半shi透,紧贴在身上。
夙鸣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游,左右缓慢地抚摸过去,皮肤随着深重的呼吸交叠得更为紧密,颇有默契地配合着一起一伏。那种触摸的感觉,像摸着一面鼓,手覆上去有轻微的震感;而身体里有无数针在刺穿,突突地跳,狠狠一击敲下去,威力像水面的波纹一样翻涌上来,一瞬间的激荡后有沉沉的闷响,如惊雷过后的余音。那声响是听不见的,但四处蔓延,在整个屋子里萦绕。
夙鸣想起之前,他们在雨夜中漫步,那天的雨很大,到了馆驿,周琰一半衣服都shi透了,头发也shi了一大片。夙鸣怕他着凉,赶紧让他把衣服换下来。他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揭开,发现里面的衣服沾着体温,裹着雨水,沉沉地沾在他身上。
像拨开皮肤,温热、柔软。
整个过程中,周琰就像现在一样,不说话,静默地看着他,目光紧紧缠绕在夙鸣身上。
内敛又温柔。
周琰不是个爱多说话的人,以前可能说得更少,现在稍微多一点。夙鸣微微低头,感觉到自己的脸在逐渐地发热,那是一种难以捉摸的诱惑。
纯情的少年,用这样一种眼神看着他,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不能给他的?
乘黄在外面等着,逐渐入夜,天慢慢黑了下来。
谁能想到过了两个时辰,刚才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
乘黄一个激灵跳起来,它朝小木屋冲去,在门外焦急地徘徊,大尾巴一抽一抽敲打着木门。木门里头没有亮灯,但跟闹鬼似的传来断断续续的人声,还发出一阵阵离奇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到底有完没完?
第23章 退敌
乘黄很想对屋子的人这么问,巧了,屋子里的人也想对追兵这么问。
屋里正到火急火燎的时候,两人正在兴头上,夙鸣听见撞门声,极其不耐烦地锤了周琰一下:“烦不烦,怎么老是追着你不放?”
“因为没人敢劫我。”
夙鸣朝窗外瞥了一眼,哀叹一声:“没有其他地方了。”
“那就不管了。”
“等他们一发现,就不是你被拐,而是你入室……”夙鸣被周琰猛地一扑,牢牢摁在床上,拉起被子蒙住。
夙鸣用一种哀怨的感觉,一字一顿地慨叹,“入室为非作歹。”
“这样就没人看得见了。”周琰拉上被子,小声说,“现在已经晚了,夤夜时刻,小户人家,谁会钻人家被窝里找人?”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你永远不能指望,年纪比你小的对象能在关键时刻靠得住。
夙鸣伸出手指,压在嘴唇上,吹了个口哨,乘黄听到号令,转身就朝竹林间跑去。
执着的士兵们,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