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嫱一脸懵然地摇头。
江年眉目一松,目光随之落在了桌上的报纸和折过一道的几张纸张上,皱了皱眉,不由分说抄起来就当着江嫱的面全部撕毁了。
“欸……”
江嫱伸手阻止,却不及江年手快,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对方已经把东西撕得乱七八糟丢进了垃圾桶,张口道:“嫱嫱,以后信箱里的东西你都别碰明白吗?”
“啊?”江嫱茫然了一瞬,有些不明白,想起当时边婕妤看到信箱里的信纸时紧张的表情,和江年一见到她立即关掉电视的举动。
迟疑了几秒,还是开口问道:“爸,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江年不答,只是眉间郁色深重,抬头看了眼门的方向,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事,爸爸会报警处理的。”
边婕妤跟着点头,“以后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了,我去医院的时候,就让你爸爸留在家里陪着你。”
简蠡刚好收拾完走过来,听言略微一愣,停下了脚步,对这俩人温和地笑道:“没事,你们要是工作很忙抽不开身,我可以过来陪着阿嫱。”
江年掀起眼皮子觑了简蠡一眼,既没应下也没拒绝,只是让江嫱以后不要独自一个人出门,就回了房间。
江嫱看得出来,江年心情不大好,可能是因为边婕妤肚子里的孩子的原因,他俩今天应该是又去了医院。
她没有追根刨底的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见边婕妤面色疲惫神情困倦,只让她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江年真的报了警,也起到了威慑的作用,那些恐吓人的恶作剧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了。
在这期间江嫱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边婕妤几乎不让她去碰那个信箱,录取通知书的信件还是她取出来给自己的。
江嫱刚把录取通知书放好,鲍芃芃正好打来电话让她下午出来聚个餐,语气很欢快兴奋,看样子她也拿到了。
她笑着应下,鲍芃芃立马道:“马上简蠡就过来接你了,你在家里等等。”
“不用,”江嫱出声拒绝,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也没隔多远,我换身衣服就出门,告诉他不用多跑这一趟了。”
鲍芃芃沉yin几秒,爽快应下,“行吧,那我替你转告他。”
江嫱挂断电话,起身去房间换了套衣服,拿上包和钥匙。
江年今天出门了,边婕妤还在房间里睡午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最近的Jing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江嫱没有特意叫醒她,只是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走到楼下,她蹲下身解开自行车锁,骑上自行车刚骑出小区,不知道从哪儿扑出来一个人,不管不顾的直接将她连人带车一起撞倒在地。
手臂和小腿重重擦过地热上浮的地面,火辣辣的刺痛,江嫱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将她扑倒的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过来直接骑在她的身上,劈头盖脸的巴掌往她身上招呼。
嘴上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你一家人都不得好死!jian商!为了名利和利益不择手段,草菅人命!”
江嫱防不胜防,脸上硬生生挨了不少下,跟被火燎过一样,耳朵一阵嗡鸣。
她被人牢牢禁锢在地上,女人看似面黄肌瘦身上没几两□□重却不轻,骑在她身上像压着一块巨石。
江嫱动作受限姿势下风,只能努力护住头,试图和这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伤人的女人讲讲道理,可无论她唤了多少声,这疯婆娘只顾下狠手。
昨天晚上刚下了场雨,空气还是shi润的,但天气还是格外闷热,外面鲜少有人走动,偶有几个看到这边的动静,纷纷靠拢过来看热闹。
没人出手阻止,可能是怕节外生枝,主要是也不清楚地上纠缠不清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只好隔着一段距离作壁上观。
江嫱大概意识到这个人估计是脑子有问题,也不再客气抄起掉落在一边的包,猛地砸向女人的头部。
趁她吃痛捂头之际,趁其不备一把将人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江嫱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把女人摁在地上,力度不重有意收着,只是让女人暂时反抗不了。
她长发乱糟糟的,白裙滚了一层尘沙,漂亮的脸蛋被女人刚刚的几巴掌扇得通红,上面还有几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江嫱有些恼火,居高临下的再次仔细辨认女人的面孔,确认了自己不认识她后,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冷冷问:“你发什么疯?我认识你吗?大妈,你这叫故意伤害寻衅滋事懂吗?我完全可以去警局告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不讲道理?”
女人奋力挣扎了下,昂起头瞪着江嫱,眼里融着深入骨髓的恨意,“你还去告我?你们一家人都是人面兽心,蛇蝎心肠!害死了我爸,我上哪儿告去!谁还我爸的命!”
江嫱整个人都愣住了,女人的表情悲痛欲绝不像是骗人的,可她嘴里所说的一切她都毫不知情。